那纹路似乎有一部分被蒲团挡住了,严霜只得费力把两只蒲团推开,这蒲团底座不知用了什么东西,瞧着是青石却隐约传出兵戈之声,端的是沉重异常。
蒲团空出的位置,果然是一小片纹路,不过在中央线条交错之处,却似乎变成了一枚熟悉的花纹,就与严霜在楼阁中瞧见的,那扇挡住暗道的屏风异常相似。
严霜略一沉吟,便似面对屏风一样伸出手,果然手掌自那花纹处轻松穿过,还荡起阵阵回旋波纹。
她了然一笑,探手下去,里面果然是一个暗格,对于暗格来说,周围的痕迹可是太明显了,这是始皇帝故意留给儿孙的吧。
据说始皇帝可是**人,除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有不少曾****的红颜知己,在庞大数量堆积下,也有不少人给他产下了一儿半女,真正算起来也是个不小的数字,不然怎么能撑起最初的仙朝。
虽子嗣多成材也多,毕竟都继承了始皇帝的血脉,资质都不差。但其弊处也是显而易见,子嗣质量参差不齐,但血缘的联系也使得始皇帝不能放下不管,才留下了东西,不过严霜估量着也不太可能是法器,应该是法门之类的东西。
果然,她手下很快就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拿出一,却是一块玉简。
神念一动,顿时有些失望的叹道:“……只是金系的法门,”她又大致瞧了瞧,“似乎修行难度不大,应当是始皇帝自创的吧,不过境界到挺齐,从炼气到地仙均有。”
严霜说着也有些羡慕,修仙界最高修为不过地仙,但是能直接修到地仙的功法却极少,连她自己用的《琅寰法诀》都是只能修至上人境界,而且这法诀还是北玄上人给的秘传。
那法诀修至上人境界之后,必须另换功法修炼,可谓费时费力,不过她还幸运的。若是一般的修士,即使是官学出身,大部分也只能获得修至元婴期的功法。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直通地仙大道的功法,却属性不合,修仙界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此,来只能回去交给仙朝了。
严霜不禁想到,这样一份功法,即使没得始皇帝威名赫赫的传说,仙朝也是绝不会错过的,只是会给予自己什么补偿,她突然有些期待。
而且这功法,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得用的,严霜在玉简最后,找到一个叫“金石流”的法诀,虽同是金属性的秘法,但其思路奇特,对严霜却颇有几分研究价值,说不得能够借鉴一下。
其实严霜也想借鉴那个能够直达地仙境界的功法,何奈实力不继,对法则领悟不足,也只能退一步先从“金石流”下手了。
嘴里仍不满的道:“先前怎么没听说过,那始皇帝竟是金灵根的修士呢?”其实这也是她自己没注意,皇室子孙大都身具金灵根,可是仙朝皆知的。
之后,严霜又在密室转悠半天,几乎翻便了所有角落,最后她抬起头,盯着架最上层,只有那边才余有几册籍。
“那册似乎有些显眼了,前辈怎么没把它们带走?”严霜有些疑惑,虽然架最高层几乎是贴着密室顶的,但是这点高度对修士却不算什么,起身一跃的距离罢了,也不知是由于什么顾忌才没动手。
严霜估量着那上面估计也有结界禁制之类的东西,便抬手道:“虚空之臂。”
一个七寸大小的空间很快就包裹着一册,送到严霜面前,她一瞧却皱起眉头,竟然是古老的纸质,脆弱的纸怎能经过万年岁月,怕是一拿出便化为粉末了。
她迟疑了半晌,还是把册放了回去,年代久远的纸质,又放在不见天日的密室中,也难怪前辈们没把它们带走了,这地方可是连壁画都被拓印了的。
“真是可惜了……”严霜叹道,却发现另一面壁上又有一枚符文,与那侧厢廊柱上的倒是一个模样,难道是出口?
这倒防备,严霜直接把手贴于符文处,却感觉推开了一扇大门,一阵光晕,便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
此处正是乾坤殿正殿,墙头只有长明灯还悠悠的飘荡着,严霜垂目瞧了瞧手中的玉简,又放入自己乾坤袋中。
严霜又回到了仙庭,手中这令牌在用过之后,可是得归还的,只是她没想到北玄上人竟还留在天元大世
界。
她见到了时常跟在北玄上人身旁的桑连,这次桑连却换了一身正经的道袍,头上绾的也是女修常用的飞仙髻,并没似从前那般故意打扮得鹤立鸡群。
“县君竟能在这么短的时候,便突破了元婴,也是极为难得。”桑连说着眼里满是羡慕。
她说起来也是金丹修士,且进入金丹境界的时日可比严霜早得多,谁知后来遇见了瓶颈,竟让后辈走到了前面,不愧是北玄上人中的弟子,她这个随身伺候的人完全不能比。
“都是从前的积累,”严霜摇头笑道,“且又有师尊亲自要来的名额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
说到乾坤殿名额,桑连也遗憾的道:“没想县君七日之内便成功突破,北玄上人本来是打算着,你趁着突破的机会,在乾坤殿多待几日。”
修仙界修炼为大,即使乾坤殿有那样严苛的规则,也得为突破让路,严霜在殿内突破元婴,即使花了个十年八年,也是不会赶人的,北玄上人自一开始便是这个打算。
怎料严霜竟那般迅速,平白浪费了这番心思,下次再进入乾坤殿,可是要实实在在出一次血了。
“那师尊她现在何处?”严霜抿唇笑了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