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秀与冯凌化作的两道光影速度极快,把不好在楼阁内使用飞剑的严霜甩得老远。-..-
“这是用了某种秘法吧,”严霜不由感叹道,“散修的手段就是诡秘,怕是仙朝都鲜有这样的秘法。”仙朝自诩人族正统,对身法之内的东西都认为是旁‘门’左道,不怎么在意的。
好在这围廊并没有似庭院那般繁茂的“杂草”,严霜早已经熟悉了七秀独特的灵气‘波’动,便顺着她留下的痕迹,慢慢跟了过去。
回廊尽头之后,是一个祠堂,堂中挂着一副画像,严霜仔细一瞥似乎是一个衣袖飘飘,乘着一只奇异灵兽的仙人。
不过其他东西似乎都被事先清走了,只剩一个空空的厢房,这样的屋子在楼阁中可有不少,严霜一路过来便瞧见好几个,不过大都没得挂画罢了。
七秀与冯凌虽已经走得远了,不过两人却没有正经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迹,路面上异样的灵气‘波’动,就像深夜里的星一样显眼,严霜想忽视也是不易,她便不再停留,继续准寻而去。
这边似乎属于楼阁中极隐蔽的角落,除了偶然碰见的七秀冯凌,严霜就没瞧见其他修士出没。
“七秀她们……这是有地图吧。”严霜叹道,她突然发现,七秀他们的路线并没有规规矩矩沿着一路的围廊,那些眼前的障碍对他们来说,就似不存在一般。
“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以仙庭对此地的警戒度,严霜倒不认为七秀两人是在外面通过其他途径拿到的地图,他们应该是在楼阁内得到的才是。
严霜思忖着,心里也不禁期盼起来,若有一副详细些的地图,她就能用“绝对空间”了。
此处楼阁可与高山之巅不同,高山之巅并非位于现实,她随意穿梭也不会遇见什么障碍,但楼阁却不同。
严霜已经确信,它确是位于仙庭之物,只是通过无数法阵掩盖而已,且由于法阵过于重叠,说不定会对绝对空间产生些莫名的效果,空间这东西太过诡秘,她不敢冒这个险。
“严霜……”在一处陌生的厢房中,严霜却突然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转过头却不见人影。
“谁”严霜厉声问道,难道是七秀她们又回转过来了,但是不可能啊。
“严霜……严霜……”那声音辨不出男‘女’,听起来也似乎没什么感情,只是不断重复罢了。
严霜拧起眉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她路过的这个不起眼的小厢房,从前似乎是做仓库用的,虽然大多东西都被人搬走,但仍有些笨重的大物件还堆放在原处,比如那个靠在东面墙上的木柜。
严霜走过去,一手拉开了柜‘门’,一股子腐朽的气温扑面而来。
她等味道稍散去了,便凑过去瞧,几张黄‘色’带些黑点的布帛被人平平整整的铺在柜里,那些布帛瞧着虽放了许久,但质地却是上好,是凡间专供修仙界使用的。
由于严霜曾经见过,心里倒相当肯定。
那堆布帛中央,放着一只奇怪的人像,其实那也不能算人像,只是用一只粗糙的木头,简单削出的人形,只有头与衣袍,眼鼻四肢都被省去了。
“这是……”严霜紧盯着那只人像,神‘色’肃然,它通体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灵气‘波’动,就似凡间某个孩童玩耍时,兴起制造的最普通玩物。
但是严霜却感觉到,它自内里而出的某种令人心驰神往的旋律,连她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这东西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突然她又听得人像叫道。
“严霜……严霜……”它似乎叫得声嘶力竭,“把……给我……给我……”严霜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它这是想要什么。
她又仿佛受到了它的蛊‘惑’,侧耳仔细倾听:“血……给我……血……”
严霜并不知晓,在仙庭中,又一群人督赛人一刻不离的盯着她,那目光异常灼热。
“这人运道怎这般好……”一个尖脸修士叹道,“那可不是寻常的替身人像,没想竟落到她手中。”
“……这不是运道,”另一人却接道,“大概是那人与这替身人像具备相当的缘道吧。”
“那她与水灵也是缘道了?”那尖脸修士反驳道,“我怀疑她是不是有我们仙庭的消息。”
另一人神‘色’不由一滞,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从前仙庭轮回赛上,也不是没有这种舞弊之事,毕竟轮回赛奖励太过丰厚,许多修士都想铤而走险一把,甚至仙庭内部的一部分修士也是如此作想。
不过那种事,自仙庭清扫过后,便极少了。
“难道……又死灰复燃了……”那尖脸修士话语间,也不由带出些向往来,若是从前他现在这差事,可是顶好的‘肥’差。
“胡说什么”领头的修士大声呵斥道,“那是昆仑大世界北玄上人的高徒,专‘门’冲着那个资格来的,哪里还看得上这点东西。”
严霜不知道在仙庭有人因自己受到了责备,她仔细瞧着这个人像,然后试着控制外界的灵气把人像托了起来。
她也不是不知道替身人像的,严霜甚至在师尊那边见过替身人像的实物,但是北玄上人的收藏可与眼前这个差得老远了。
北玄上人心爱的收藏是一个衣着华美的抱琴‘女’子,从腕上的镯子衣袍上的飘带以及腰间裙角的‘玉’佩,到其面部神态,无不‘精’益求‘精’,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大师手笔。
虽是用木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