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异样的寂静,就像是无人一般,唐波两眼带着些莫名的神色,瞧了瞧近在咫尺的手下败将,突然站了起来,向厅堂后面行去。(
严霜也有些恼火,那防卫所的男修说话半真半假,让人难以辨别。若这里便是擂台,那么传送阵便是假的了。
她一扬首,却豁然发现,厅堂里的修士不知不觉中已经少了多半。
那些人是去比斗了吗,严霜心里也不由急躁起来,她隐隐约约也有了猜测,这个楼阁之中,她能够触碰到的人,应该只有那个神秘的对手。
她现在有些后悔在金桂苑时,没把第三次轮回赛的信息打听清,便匆忙的过来。
那个印记到底在哪,严霜这样想着,却突然发现手掌中心竟出现了一个奇妙的图案,那三片椭圆叶片首尾相连,带着某种飘逸的律动。
她感到自己心神一震,神念被无名之物一扰,却猛的伸展开来,扩散到整个厅堂,微微带着热度与凹陷的软榻,冰凉的茶杯,被穿堂风撩起一角的珠帘。
似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严霜不由后退一步,这个厅堂除了她自己,竟没有一个人。
但是一切都太过真实,一颦一笑都颇具魅力的女修,飘扬的葱绿袍袖,与峨冠博带的俊美男修同处一室,虽双方没有多大交流,但光看着也赏心悦目了。
就在严霜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貌似性子开朗的女修走了过来,揪起她身旁一个男修的衣袖来,嘴角还悄声道:“在这边傻坐着干嘛……大家都……过去了……”
严霜不由竖起了耳朵,过去……哪里?
“啊,”男修也摇摇头,“我才到呢,你不要这般心急,那些人过去不也是等着吗,都这么防备着,擂台赛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竟然说得擂台赛的事,严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印记,她的对手应该不在这个厅堂,她瞥了一眼那两人,立时转身出去云云古代悠闲生活。
她现在才发觉楼阁的古怪,也不知她的对手此时在何处,万一被人夺了先手就不妙了,毕竟大家修为差距不大,严霜手段再高,也很难有压倒性的实力。
厅堂外面的围廊,仍与刚才一样,严霜便试着原路返回,但是一开始进来的大门却不见踪影。
“这是……封上了吗?”严霜伸手触摸那块完整的墙壁,墙壁上还仔细的涂了一层金粉,把整个地方都衬得相当华丽。
“天元斩!”一个尖利的女音,然后便是彭的一声巨响,严霜也被一惊,连忙躲到了一边的柱子后。
这楼阁似乎是用某种特别结实的材料制造,即使被人这般折腾,也没有土石乱飞的杂乱之景。
穿着绛色道袍的年轻女子驾着一只飞剑滑出,这个楼阁对于飞剑可是相当逼仄的,能把飞剑这般如臂使指,想来应该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剑修。
严霜也不禁把好奇的目光投向那位姑娘来,虽然剑修的战力是公认的强大,但是女剑修可是极少的。
因为剑修必须耐得住枯燥寂寞,与自己剑朝夕相处,通过一次次劈刺斩,慢慢增加对剑本身的熟悉度。
十年练剑,不会学习任何其他的修士神通法术,这么长的时日,除了修为增长之外,修士本身比之凡人,不过耳目更加聪敏,气力更加充足罢了。
等到剑修们熟悉了自己半身的“剑”之后,才会开始练习御剑术。
御剑术最威风的就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但实际上修习起来却没这么容易。
一般的修士大都是在筑基期,甚至结金丹后,才开始接触御剑术,因为炼气期时丹田灵气浓度低,也不够纯净,而飞剑在众多器具中,也是消耗灵气的大头,所以很少有修士能够在炼气期便使用飞剑的。
且即使能够使用飞剑,也大都是似现在的严霜一般,用飞剑代步罢了,要使飞剑御敌可是差得老远。
但是剑修却是例外,以炼气修为操纵飞剑对他们来说虽仍旧困难重重,却并非不可能之事。
虽那也代表要花费几倍的努力,且女剑修由于身体缘故,神念还好,但躯体淬炼程度远不如男修,她们付出通常都是男修的几倍。
女修不易,女剑修更是艰难,严霜目光一刻不离追随着她的身影。
那女剑修立在自己飞剑之上,眯着眼望向一处侧厅的方向,突然一抬手:“残空落雨。”
她宽大的衣袖下,蓦然飞出许多一尺来长的短剑,然后那些短剑便迅速一横,锋利的剑刃流露出一丝寒光。
“这……这是……”严霜也是一惊,这仙庭轮回赛果然人才济济,这么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剑修都有如斯厉害的招数。
据严霜所知,剑修以自己所能操控剑数目,要分为两种,这女修就属于多控了,这种御剑术似乎对神念要求很高,她闭目感应了一下,大约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吧。
而那女修并不知严霜的存在,她的所有注意力已经被好不容易找到的对手牢牢吸引住,飞剑光芒一闪,身影便向侧厅冲去我的左手里有一个帝国。
那侧厅正在严霜躲避柱子的方向,那女修驾着飞剑滑过,也让严霜吓了一跳,好在她心急如焚,也没有在意下面还藏着个人。
严霜有些好奇她们怎么发现自己对手的,正想跟过去看看,却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过来,那人穿了一身皂色道袍,头戴银冠,面容瞧着到有几分英俊。
“另一个标记在哪?”他极力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