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淬体炉中是什么滋味呢?
这和七秀曾经猜测的如烈火焚身、万蚁噬体的痛苦不同,这是一种梦幻一般的舒适的感觉。一股奇妙的暖流从外界涌入她的体内,带给她一种在刚刚穿越来时,待在母亲腹中的安稳的气息。
七秀昏昏欲睡的想,原来世界的修仙还真是不能全信啊,这煅体的过程也没想象中那么痛苦,口口相传的流言,到底被加上了许多润色,真实度似乎并不高呢。
据说天然的煅体地,效果要比修士专门研究出的药液之类的东西要强上很多,她得抽个空去试试才是,朦胧中七秀在心里决定。
随着时间的流逝,七秀逐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体内,对外界的感应渐渐消失。所以她并没发现,自己所在的淬体炉中,药液的颜色逐渐变淡。
隔间里静悄悄的,突然布帘子又被掀了起来,刚才的一个纸人又去而复返,手中还拎一只略小些的木桶,不及第一只木桶的一半大。
它把木桶中的粘稠液体,都倾倒入淬体炉之中,就像一滴浓黑的墨水晕开在清水中,一片墨色在淬体炉中蔓延,很快药液又恢复了原本漆黑的色泽。
那纸人这才拎着空空的只剩些许药渣的小木桶,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隔间墙上的石英钟,突然发出“滴答”的声音,七秀几乎立刻就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吗?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没发现什么端倪。
身下淬体炉中,原本漆黑的药液已经变成了沉淀不均匀的白浆,还漂浮着一些细碎的褐色不明物体,七秀猜测,那应该是药梗。
七秀发现自己身体素质的确提升了不少,握了握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演武场了。刚要踏出隔间,七秀却突然回想起,师尊似乎是让她在煅体过程中,研究研究功法的,谁知昨天,她竟然忘了此事。
不过好在还有一天,她正要离开隔间去找那青年修士,再用一点军功换一天。突然,她的目光却无意识扫中了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半位面并没有东升西落的现象,只有夕阳孤零零的挂在天幕,没有一丝云彩,七秀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就没见过它产生一点变化。
所以修士常用的最直接的判断时间的法子就废了,营地的坊市也专制了针对此问题的钟表,本是不值几个钱的玩意儿,却被黑心的商人刻意抬了价,七秀就是把身上所有的军功全都换了灵石也买不起。
好在自从她穿越之后,直觉似乎准确了许多,不知道时间当然是不方便,却没有太大妨碍。
但是,这隔间的石英钟明显不对劲,一天有十二个时辰,现在却只过了四个时辰,是石英钟坏了吗?
像钟表这种东西,虽然是修士制造的,但是毕竟不能与法器相比,精细玩意儿极易损坏。
只是,七秀又回到了淬体炉前,凝视着炉中的“白浆”,难道这药液还能用不成。她闭了眼仔细感应,不对,“白浆”中奇妙的暖流,已经完全消失了,应该是没得效用了。
七秀眉头一皱,出去问那青年修士:“现在才过四个时辰,怎么药液就没了?”她记得这青年修士说过,一点军功可以换一个淬体炉使用时间,那是包括了药液的。
青年修士也有些疑惑:“怎么会,那药液都是稀释后才用的,你那里现在就没了,”他又沉吟了一下,“为什么消耗了这么多药力,你没有洗髓吗?”
七秀有些不高兴,她道:“你快给我补上吧,我现在忙着呢。”师尊给她的玉简,还一字没看呢,那可是关系到她生命和前途的大事,她还想给师尊留个好印象呢。
青年修士却摇头:“店里的规矩,使用一天的淬体炉,只赠送一大一小两桶药液,你已经用掉了。”
七秀道:“我明明没有用足一天,四个时辰,这也太短了,怎么能按原来的算。”
青年修士也有些愁眉苦脸,似乎经不得她的厮缠:“我最多只能多给你一只小桶的药液,毕竟,我是替师傅看店的。”不能随意自作主张。
七秀说破嘴皮,也再不能让他松动一步,最后,她也只好认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不过,以刚刚她消耗药液的速度来看,这与她需要的还是差得太远。
青年修士便道:“我们这里一大桶药液50标准灵石,一小桶30灵石。”
“……太贵了。”七秀脸色不太好看,她两袖空空被系统弄到元汾大世界,身上别说灵石,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头上戴的金钗。
原来待的府上对庶女十分平常,一直都是嫡母掌的中馈,什么东西都是从她的库房拿出来的,母亲好歹是个二房,却连一点边也碰不上,这日子虽说衣食无忧,却没得几套体面的首饰,而且那些首饰还大都是姨娘私房,不过给她在大场面时撑撑小姐的架子。
那时父亲虽宠爱她,却也是对小猫小狗的态度,想起来的时候,赏几道菜几件新衣裳,想不起来,那就是透明人了,她又不是自己那个传说中的光芒万丈的姐姐,那真是苏到极致了,她曾经认为那姐姐也是穿的了,后来经过侧旁敲听,才发现不是,异界也有天才的人哪。
而她再次穿越,身上竟然只有一只父亲在她生辰时送的钗子,据说是送去寺庙给高僧祈福过去。谁知,因急事拿去典当铺暂抵换钱周转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是镀金的,这是把她当做丫鬟吗,哪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