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还剩下余辉。
在森林之中,她独自不安,越接近黑夜她越焦躁不安,有一种再不出去就永远也出不去的感觉。急忙的在森林里转悠,不知道该去哪里,在一处山间小道上,她眼睛一亮,因为她在这小道路上碰到了一位背着柴火的老人,她鼓起勇气上前去问:“你好,老伯伯,可以告诉我这里离a市多远吗?我和朋友失散了,他们很着急,他们在找我,可以告诉我这里我具体位置吗。”希望这位砍材的老伯没有村里面的人那么恐怖。也许老伯也会和村里人一样。
可是这是一个的机会,她怕失去了,她就在也不能回去了。这是她的预感。
老伯伯说话缓慢。也不妨碍她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什么a市?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山,出了外面依旧是山连山,连出山的道路都没有,怎么会有什么市。”
“我开车来的,只是车没有电了,可以接你们的电充吗,回头会把钱付给你的。”
“电?什么电?我生活在这里多年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电。”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许是老人家还未出过村子,所以不知道这些东西,电视上也不是经常报道关注孤寡老人吗,心存一些侥幸的解释;“电就是可以让灯发光的东西,也可以让一辆车开得很远很远。”
“别诓我老头子,我生活那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有这种东西,能让灯发光,我们这里用的都是蜡烛。”
脑子一片混乱,艰难的开口问她不敢碰触的问题,她怕。一旦证实,她该如何?
“今年。是。几年?”
老伯思考了很久才说:“天元四年。没错,是天元四年,上一回听出过村的村长说过,外面已经换了一个皇上了。就把国号改为天元,今年算是第四个年头。”听此,心力交迫的她差点就昏了过去。稳稳心神,抬眼看天空,最后一道阳光消失殆尽,她心中彻底慌乱了起来,已经晚了,在这里她该怎么生活,她该去哪里度过这寒夜。想跟老伯商量是否可以在他家中居住一晚,可是目光看向老伯时,她惊恐的退了两步。刚刚和她说话的老伯已经变成石头立在她面前。面容和蔼慈祥。
回头一看村庄。
。
无人点灯,静谧一般,世间天地被按了暂停键似的。村庄在月光照耀下还能让人辨别一些,云雾环绕,无一声响,像一座鬼城。
无声无息。万般皆静。唯有她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心好似要飞出胸膛,她想要尖叫,抓狂,逃跑,呐喊,然而,她的双腿好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她的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寂。
恐惧。
天地旋转,在神志不清前,她祈祷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被人开场玩笑的梦,祈祷,醒来时,她依然躺在宾馆的舒适大床上,赵子美会来敲房门叫她起床,她会和王百,赵子美他们一起踏上回程列车,结束这一个假期。
。
诚然,上帝开的玩笑,是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命运已经向你张开了獠牙。
。
外面下起了雨。淅沥沥打在石上。狂风吹弯了树枝。外面阴沉沉。乌云密布。
古紫蜷缩在一处山洞之中的一个角落里,救起她的是一个人,她舒缓了口气,虽说那是一个四肢着地行走的人。
山洞距离村庄不远,站在洞口就能看到村落的面貌,以及村庄之外的情景,老伯没有骗她,村庄之外除了山还是山。一望无际。
她被困在了这里。
狂风一吹,那个人咬着一只兔子身后背着一只老虎冲了进来。浓黑的长发遮挡住他的脸庞,头发湿润,水从他的动作滑落在地上,那里不一会就湿了一块。黑发自然垂着,她看不见他的脸,但她还是感觉他那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冰冷冷盯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确认她听话没有偷偷溜走后,甩出兔子在她身旁,死兔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到她脚下。古紫:…。
他背着老虎进了最里面的山洞。
一日三餐,他回来后都把庞大的食物拿到山洞内,在后来相处久了,有一次她好奇想跟进去看,却被他凶狠的撞出洞口,一次警告。好似看懂了他的眼神。
冰冷的寒意刺骨。却也伤了心。
……
第一次看到他差点吓到晕倒过去,他四肢着地爬行,黑浓泼墨般的长发随意披在头上,看不见五官,但,他如狼一般冰冷的眼神透过长发直观。不由得令人由心升起寒意。就那么毫无情绪的看着她,犹如一个死物。
不能让人直视的是他一身不着寸缕。
让她看他时急忙转移视线。
不好停留。
他盯着她一会儿,就进里面的洞中,她抬眼望望里面的洞中洞,里面昏暗,勉勉强强能看到一点点路,但里面如色阶般加重黑色,黑得深不见底。有种想吞噬的力量。
他。出来了。
她慌忙收回眼神,看着地下。
他冷目扫过她身旁已死多久的兔子时,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不悦。
她抓紧衣角,汗毛竖起,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他走向她,她慌忙低下头,心中发紧,呼吸不由得停顿,全身绷紧了起来。他越发靠近,四肢爬行,犹如一个王者,在视察他的领土。她紧张得全身感官都在感受他一步一步的接近,他要吃她吗?心极具跳动,额头分泌出细汗。
他忽视了她,她微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僵硬在了哪里。他到兔子身边,一口咬下,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