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身子不适?”飞飞姑娘等的就是此刻,眼见阿玉药性上头,飞飞姑娘急忙张口惊呼道。
阿玉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离开,她用力捏了一把大腿,用残存的理智高声说道:“你莫要管我……我实在太渴了,我要去喝水……”
“阿玉,你莫要着急,你先呆在这里,我这就去为你倒水过来。”飞飞姑娘一脸焦急道。
阿玉只感觉嗓子眼里被一团烂泥糊的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阵的发懵,眼珠子前面几乎被白布糊的严严实实,再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摸索着一把推开飞飞姑娘,跌跌撞撞的朝前厅奔去。
飞飞姑娘心中冷笑,只立在当处不动,她也不再阻拦阿玉,因为即便她肯放阿玉离开,青衣捕快也不会放任阿玉离开。
果然不出飞飞姑娘所料,阿玉还没摸到门框的边,就被青衣捕快出声拦了下来。
“你不是想喝水吗?我现在就让人取水过来。”青衣捕快伸手拦住阿玉,口中冷声道。
阿玉如今已说不出话来,她身子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她想挥手赶青衣捕快离开,奈何伸出手之后,才发现手臂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来,她苦笑一声,原来所有的征兆都应在了这里,只是可惜,可惜,阿玉身子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飞飞姑娘如今不再多说什么,当然也不须她多说什么,因为青衣捕快看到这里,又怎会放任阿玉离开,至于他能不能在阿玉身上发现什么?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飞飞姑娘打定了主意以后,便退后几步,重新隐入人群当中,再不多言。
至于青衣捕快眼见阿玉昏倒,心知阿玉口中的治咳嗽的药自然不是普通的咳嗽药,是以即便今日之事与阿玉无关,他也有必要把阿玉带回衙门里去。
他拿起水火棍,提起阿玉脖颈后的衣领就朝外走去,刚走了两步,突然从阿玉袖口落下一物,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青衣捕快低头一瞧,地上银光闪闪,却是一枚银簪落在地上。
他随手放下阿玉,刚要捡起银簪,却有人先他一步,捡到了银簪,青衣捕快抬头一看,却是温温柔柔的飞飞姑娘。
飞飞姑娘捡起银簪,把银簪凑到眼前仔细瞧着,面上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出来。
“你见过这枚银簪?”青衣捕快瞧着飞飞姑娘的神色问道。
飞飞姑娘点头道:“奴家自然见过这枚银簪,奴家不仅见过这枚银簪,还对这枚银簪极为熟悉,因为这枚银簪正是奴家丢失的那一枚。”
青衣捕快怀疑道:“姑娘确定这枚银簪是你丢失的那一枚?”
飞飞姑娘点头道:“这枚银簪是奴家母亲留给我的,这上面篆刻的每一道痕迹,每一朵花纹,奴家都了如指掌,因为这银簪在奴家手中日日摩挲,所以奴家才会一眼认出这枚银簪。”
“只是这枚银簪明明被刘嬷嬷盗去了,如今又怎会落在阿玉手中?”飞飞姑娘拿着银簪,目露疑惑道。
青衣捕快沉吟不语,只盯着飞飞姑娘手中的银簪,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想来这阿玉与刘嬷嬷之间有些干系……”
飞飞姑娘苦笑道:“怪不得刘嬷嬷会如此爽快的跟奴家离开,原来竟是早已与阿玉达成了默契,所以才会假意跟奴家离开,而后再作图谋……”
“她们二人想要图谋什么?”青衣捕快突然问道。
“她们……自然是要图谋奴家的银子,奴家被阿玉拐到她家之后,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儿都被阿玉洗劫一空,便是连奴家身上穿着的绸衣,她们也给扒下来典当了银子之后挥霍了。好在奴家还留了一手,事先藏起了一对儿玉镯,把那玉镯藏到了她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去。”
“谁能想到此时不经意间被她们知晓,但她们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对儿玉镯,所以才会想了这个办法想要骗走奴家的玉镯。”
“可惜奴家一离开阿玉那里,就去典当了自己的玉镯。刘嬷嬷送奴家进了运来当铺,定然知晓奴家当了玉镯,所以才会狗急跳墙,拿走了碧玉葫芦,又偷了奴家身上仅有的银簪。”飞飞姑娘面带苦笑,说话间眼泪滚落,瞧起来宛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青衣捕快轻叹一声,“那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奴家又能如何?被刘嬷嬷偷走的碧玉葫芦可是值好几十两银子呢,掌柜的又怎会放奴家离开,奴家待刘嬷嬷一片真心,她竟然如此对奴家,当真是既可笑又可怜,可笑的是我,可怜的是她……”
“她偷走了碧玉葫芦,随便找个地方典当了也能换个十几两银子回来,她若是节俭些,只怕这十几两银子能够用到她死了,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你又为何说她可怜呢?”青衣捕快问道。
“她于我艰难之时,跟随与我,我自会保她后半生无忧,她又何必过这种东躲西藏,四处流浪的生活?她虽有钱,但也得有命花才行。”飞飞姑娘轻叹道。
“人心不可测,她们二人存了肮脏心思,自然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飞飞姑娘会如此善待于她。”青衣捕快随着飞飞姑娘叹声道。
“但愿她后半生不会活在悔恨当中。”飞飞姑娘收起了手中的银簪,眼眸当中已是一片平静,既无怨恨,亦无半分的自怜自艾。
青衣捕快起身拖起阿玉,也不管阿玉一张脸朝下,会不会磕碰到门槛上,他拖着阿玉跨过门槛,又回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