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慌了?就是你一惯的装娇弱,又骗取了我嫂子的信任,所以她才会抛下一切,跟你离开。”阿玉心中发虚,嘴上功夫却不让半分。
“阿玉,究竟是谁在说谎,你知我知,你若执意如此,那就莫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飞飞姑娘收起面上的笑,冷然说道。
阿玉不愿当众吃药,恨不能把事情闹大,让青衣捕快遗忘了之前之事,所以她瞪着眼睛,恨恨说道:“不是你这死丫头拐带了我嫂子,我嫂子又怎会离开?如今不过一天的功夫,我嫂子就消失不见了,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有关系?或许你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只是可怜了我那没有心眼儿的嫂子被你白白利用一番,如今活不见人,死不了尸……”
眼见阿玉唱作俱佳,几乎哭出了眼泪,飞飞姑娘哀戚道:“我落魄之时,被你拐入家中,镇日里吃不饱穿不暖,赶上你心情不好,还会使劲打我,惹的刘嬷嬷最后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随我一同离开。阿玉,你敢说你当真不知晓刘嬷嬷为何同我一起离开吗?”飞飞姑娘此言一出,惹的众人纷纷对阿玉怒目而视。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阿玉怒道。
飞飞姑娘不吭不响举起手腕,一截皓腕上面竟是纵横交错布满了伤痕,新伤摞旧伤,白皙的皮肤,暗红的伤痕,旧伤结了紫痂,新伤尚自鲜红,让人一片之下便为之侧目。
“你每日都找借口打我,即便言语能骗人,但伤口不会。刘嬷嬷也是因此才会决意离开你,即便如此,刘嬷嬷离开的时候仍旧挨了你几个大耳刮子。”飞飞姑娘垂手,宽大的衣袖遮盖了手腕上的伤痕,她轻轻开口言语低落道。
“你莫要满口胡吣,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我如何知晓?或许是做活佛时候笨手笨脚恩受了伤,又或是你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特意弄伤了自己,然后好赖到我身上?对不对?还有我什么时候扇我嫂子耳光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扇我嫂子耳刮子了?”阿玉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
阿玉气的双目通红,加上她涨红的脸颊,她整张脸都显得红彤彤的,瞧起来既可恨又可怜。
若说之前或许还会有人相信她的话,但自打飞飞姑娘亮出了手腕上的伤痕之后,在场众人再无一人相信阿玉的话,甚至有些个脾气暴躁的已经默默在心里把阿玉骂了几百遍了,若不是青衣捕快在场,只怕早有人冲到阿玉面前去痛痛快快的喝骂一番了。
“你闭嘴!”青衣捕快彻底没了耐心,他走至阿玉身前,把油纸包放入阿玉手中,口中不耐烦的说道:“快些把药吃了!”
阿玉胡搅蛮缠半天,没想到还是绕不过这一关,她登时面如土色,捏着油纸包的手像是捏着一个炮仗一般不由颤抖起来,口中不禁求饶道:“捕快老爷,这当真是我治咳嗽的药。您若是不相信的话,直管找个郎中过来瞧瞧。我若是说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青衣捕快手中的水火棍重重在地上杵了一下,面无表情,不轻不重道:“你若不吃,直管试试,看究竟是你的嘴皮子硬,还是我手中这水火棍硬?”
阿玉顿时噤声,她双手颤抖打开了油纸包,待要把药倒入口中,又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哀求道:“捕快老爷,即便要吃药,您也好歹给我弄些水来,不然这药干巴巴的,我又如何咽的下去?”
青衣捕快早就心存不耐,他挥手向前一推,阿玉嘴边的药登时落入她口中。眼看着阿玉弯下腰来,惊心动魄的一阵咳嗽,青衣捕快面带冷意,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阿玉的一双手。
阿玉直咳的头昏脑胀,面色通红,这才勉强停了下来。她手抚着胸口,张大了嘴巴,喘着粗气,面上一片涨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青衣捕快哀求道:“捕快……老爷……药……我也吃了……求捕快老爷……开恩……开恩……让我喝些水吧……”
青衣捕快眼见阿玉吃了药之后,除了面色涨红,咳嗽的惊天动地之外,并没有旁的症状,他也就点头道:“你若是胆敢耍什么花样,我就给你些颜色瞧瞧。”
阿玉也顾不上咳嗽,只一脸感激道:“多谢捕快老爷开恩,我哪里敢耍什么花样,我不过就是个来住店的客人罢了,如今正好又遇见了“故人”所以才会多攀谈几句。”
青衣捕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阿玉心中窃喜,也顾不上被青衣捕快丢在地上的包袱,抬腿就要离开,但是她竟然忘记了飞飞姑娘。
飞飞姑娘又怎会放她离开,她堪堪抬腿走了两步,人群当中的飞飞姑娘就悠悠的开了口,“阿玉且慢,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阿玉急等着离开,粗声粗气道:“你把我嫂子拐带丢了,我暂且不与你算帐,只希望你以后莫要遇见我,也希望你的良心不会痛!”
飞飞姑娘慢声道:“我之所以让阿玉暂留片刻,就是为了此事。刘嬷嬷失踪,我心中着实难过,如今有了捕快老爷,想必刘嬷嬷的下落很快就会查出来。阿玉不如等着捕快老爷查明了案情再离开,如此也算是圆了你们这场缘份,又能脱了我的干系,如何?”
阿玉喉头一阵阵的发紧,她不由张嘴喘气道:“我还有事,等到我忙完了这件事情自然会仔细打听我嫂子的下落,待我嫂子回来,看你还如何狡辩。”
飞飞姑娘面色一白,神色极为哀伤悲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