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的性子茹云姨娘自然知晓,所以她并为把这话放在心中。后来,她也因此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且说当下,茹云姨娘有孕,刺史府上下尽皆欢喜。忙碌了许久的李轶,也终于再次出现在茹云阁中。
茹云姨娘又娇又怯,红着脸颊依偎在李轶怀中,一双眼睛蕴满情意,她娇娇柔柔道:“奴家最近实在想念老爷,怎奈老爷总也不来,奴家心中实在苦闷……”
李轶低头看着怀中之人,略微发红,蕴着水光的眼睛,放软了声音解释道:“阿云,我最近实在忙碌,再过几日,我寻个机会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茹云姨娘猛然直起身子,不可置信道:“老爷此话当真?”
李轶点点头,含笑道:“老爷的话,自然当真。”
茹云姨娘双眸中的水光散去,如今已全然是惊喜,她再次确认道:“老爷,那咱们上元节那日,何时出发?”
李轶宠溺道:“自然要等天黑之后,今年庆阳府的花灯不同于往年,阿云,你可知这是为何?”
“莫不是因为每年的意头不一样,所以花灯的样式也不一样?”茹云姨娘认真猜测道。
李轶笑着摇头道:“今年的花灯样式之所以与往年不同,全是因为阿云。今年是阿云在刺史府过得第一个年节,所以要隆重些,这也算是我送给阿云的礼物。”
茹云姨娘幸福的几乎昏厥过去,她不可置信道:“原来老爷这些天就是在忙碌这件事情?”说完这话,她又觉得实在不可能,毕竟老爷是一城之主,又怎会为了自己如此大费周章?
李轶瞧着茹云姨娘吃惊的模样,心下暗喜,他捏了捏茹云姨娘的脸颊,柔声说道:“我虽然不是在全然忙这件事情,但花灯之事,全是为了阿云。”
茹云姨娘这才相信了李轶的话,她心头暗喜,面上不自觉带出笑来,“老爷如此待全心全意奴家,奴家自是要为老爷生下一位小郎君来报答老爷。”
“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傻话呢,阿云你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为你打算。只要阿云能够展颜,我这些日子的辛苦,便没白费。”
茹云姨娘又是感动又是暖心,她仰起脖颈,对着李轶的下巴亲了一口。
李轶怀中美人如花似玉,如今美人又这般主动,李轶哪里受得住这个,他低头就要吻上茹云姨娘的红唇。
茹云姨娘意乱情迷之间,突然想到刘婆子的交代,那点子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她一脸慌乱的想要推开正低头吮着自己脖颈的李轶,口中软绵绵的说道:“老爷……老爷……奴家……还未满……三个月……”
李轶眼前是一片雪白,鼻端是幽香阵阵,意乱情迷之间,哪里顾得上茹云姨娘在说些什么,他揉着茹云姨娘雪白的肩膀,低声说道:“阿云的身子……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
茹云姨娘身材娇弱,哪里能推得动李轶,她又羞又臊,又急又恼,拼了命的想要推开李轶,无奈用尽了全力,李轶反倒愈发意乱情迷。
李轶撩开茹云姨娘身上的小衣,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摸到茹云姨娘满脸的泪水,他深吸两口气,声音沙哑道:“阿云……你这是为何?”
茹云姨娘吸着鼻子抽抽嗒嗒道:“老爷……前几日郎中说奴家胎像不稳,即便想要……同房……也要等到三个月之后……”
李轶听闻这话,脑中登时清醒了一半,眼前美人虽然重要,但是子嗣之事,更是万万马虎不得。想到此,李轶直起身来,掩上了茹云姨娘的小衣,看着茹云姨娘,怜惜道:“阿云莫要怪我……实在是因为一瞧见阿云,便觉得难以自持……”
茹云姨娘又是欢喜又是后怕,她胡乱的穿上小衣,面色潮红,娇羞道:“实在对不住老爷,等到满了三个月之后,奴家就又能……伺候……老爷了……”
李轶捏了捏茹云姨娘的脸颊,笑道:“阿云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么我便再等上几日。”
茹云姨娘直起身子系好了带子,一脸娇羞道:“老爷……莫要打趣奴家……”
李轶大笑几声,便起身道:“阿云,我还有些事情,待我明日再来看你。”
茹云姨娘扯着衣带,自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她垂着眼眸,委屈道:“老爷这就要走了吗?”
李轶捏了捏茹云姨娘的脸颊,放软了声音说道:“过几日,我便带阿云去看花灯。”
茹云姨娘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她起身抹平了老爷下摆上的褶皱,而后仰头期待道:“阿云从未如此期待过上元节……”
李轶伸手摸了摸茹云姨娘柔软的头发,而后说道:“我特意为阿云选了几块儿料子,这几日便让府中的绣娘为阿云量身裁剪,待到上元节那夜,阿云天生丽质定然能够美愈天人。”
李轶说完这话,又深深地看了茹云姨娘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再不停留。
原本怀着一腔喜意的茹云姨娘,瞧见李轶离开,心中不由生出满腔的不舍来,她匆忙起身,追着李轶出了屋子,她撩开帘子只瞧见李轶匆匆出门的背影。天青色的袍子在院门口划了一道弧线,转瞬消失不见。
守在门口的桃儿瞧见茹云姨娘出来,慌忙说道:“外面天寒地冻,姨娘怎地出来了?”杏儿说着便把茹云姨娘往屋里推去。
茹云姨娘怅然道:“老爷去了哪里?”
桃儿笑道:“老爷抽空来看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