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模样?好好的人怎么会变了模样?”春花奇道。
“妆容,服饰,都能改变一个人。”宋如是猜测道。
“可是只是改变了衣服与妆容,仍旧能够被人一眼认出吧?她总不能日日把帕子捂在脸上吧?”春花皱着眉头说道。
“人的相貌自然不会改变,但若是她刻意改变呢?”宋如是意味深长道。
“这丫头若是被捉了回去,定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希望那丫头能够顺利逃脱此劫。”春花双手合十道。
“想必刺史府很快就会知晓此事了,届时不知齐氏是否会来长安城中。”宋如是清咳一声,转变了话题,好歹是当着李诃的面,有些话还是说的不要太过『露』骨的好。
“夫人行事自有打算,她若是想来,只怕很快便会启程。”李诃轻轻说道。
春花会意,便也转变了话题,她笑着说道:“大公子来得真是时候,今日这桂花茶正好,还有这菊花糕,可是奴婢近日刚学会的,大公子快些尝尝。”春花端起糕点,双手递到李诃面前。
“确实不错。”李诃捡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赞赏的点了点头。
春花一高兴,得意的说道:“这菊花糕的方子还是留香糕点铺的小伙计悄悄告诉我的。”
“留香糕点铺?”宋如是问道。
“是啊,奴婢前些日子去留香糕点铺的时候,才发现那里面的小伙计竟然也是清河县人。”春花兴奋的说道。
“清河县人?竟是这么巧?”宋如是吃惊道。
“是啊,奴婢当时也觉得实在巧合。所谓老乡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所以奴婢很快便与那小伙计熟络了起来。奴婢每每去买糕点的时候,他总会多拣几样,送与奴婢,或是悄悄告诉奴婢一些做糕点的小技巧,从那之后,奴婢做糕点的水平便突飞猛进起来。”春花满脸兴奋的说道。
“那小伙计既然出身清河县,又怎会来到了长安城?”宋如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说起此事,那就更巧了。这小伙计自幼家贫,之后父母双亡,他走投无路之下,便把自己卖给了一户人家做仆人。因为聪明伶俐,所以便一直跟在那家郎君身旁,跑跑腿,带带话,生活的倒也轻松休闲。之后这户人家搬到了幽州,他便一路跟着去了幽州。”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年那家郎君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总也不见好。府上俱都因为此事焦头烂额,大把的银子请来了流水的郎中,总是不好。如此拖拖拉拉,直到过了一年,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个过路的郎中,治好了他家郎君。”
“他家郎君身体好了之后,精神更是大不如从前,府中为此更是花上了大笔的银钱,又过了半年的功夫,他家郎君才彻底好了起来。之后没过多久,他家郎君便带着他来到了长安城中。”春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只觉得口干舌燥不已,她到了一杯的桂花茶,咕咕嘟嘟灌入口中,这才觉得嘴巴略微湿润了些。
“他家郎君的命运倒也坎坷,只是此事却经不起推敲。他家郎君既然病好了,为何不在幽州好好的养着,而是选择孤身来到了长安城?”宋如是疑『惑』道。
“小伙计倒是没说这个?他只说主子到了哪里,他自然便跟到哪里。好在他主子平日里便擅长调制香料,所以才会留香糕点铺的生意才会如此红火。”春花叹道。
“飞飞姑娘据说也极为擅长制香。”宋如是突然说道。
果然李诃看向宋如是的目光便顿了一顿,他顺手拿起一块菊花糕放在口中吃了,这才悠悠然的说道:“飞飞姑娘最近病了……”
“病了?飞飞姑娘竟然病了?奴婢竟然从未听说此事?”春花瞪圆了眼睛问道。
宋如是虽然也有些好奇,但既然自己这丫头,先人一步问了出口,她便也闭口不言,只等着李诃开口解释。
李诃并不言语,而是端起了茶盏喝起了茶。边喝还边点头,似是在无声的赞叹茶水的问道。
宋如是会过意来,在心中默默画了几个圈圈诅咒李诃,之后才开口问道:“飞飞姑娘莫不是偶感风寒?”
李诃瞧见宋如是开口,这才放下了茶盏,轻声说道:“飞飞姑娘最近突然被人打了……”
“什么?飞飞姑娘被打了?竟有如此喜大普奔的事情,也不知是哪一路的高手为民除了害。”春花恨不能立刻鼓起掌来。
“听闻有位『妇』人突然出现在花间小酌当中,她直奔飞飞姑娘的阁楼之上,飞飞姑娘当时正在陪着一位客人,那位『妇』人便当着那位客人的面,把飞飞姑娘的脸给挠花了。”李诃耐心的解释道。
春花几乎大笑出声,事实上,他也笑了出来,她拊掌说道:“不知是哪家的『妇』人,竟然如此彪悍,想来她这一出手,倒也能让许多人安心下来。”
飞飞姑娘的名头在男人当中有多受欢迎,在女人当中便有多受唾弃。男人的喜好,女人自然无法改变,但女人的愤怒若是堆积的久了,那便也会变得极为可怕。
“郎中最近可曾出诊?”宋如是面上并没有明显的雀跃之意,而是转而提到了郎中。
“并没有听石娘提起过,郎中似是并未出诊,何况她既然在花间小酌当中出的事情,想来花间小酌自然有相熟的郎中,此事也不是她能够做的了主的。”春花口中猜测着,又一脸兴奋的望着李诃问道:“不知飞飞姑娘伤势如何?”
“这个如今还无人知晓,这个问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