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中指出来的人,神『色』一凛,嘴唇颤抖,过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此事非我所愿,又怎能怪在我的头上?”
他如此一说,春花也不尴尬了,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盯在壮士身上。
本来聚在壮士身旁的几人,都默不作声的退后一步,如此一来,壮士周围便形成了一大块空地出来,颇有些孤零零的意味在。
“但此事终究因你而起,还是由你来说吧。”郎中向前走了几步,彻底把空间留给了壮士。
“我不说,你们想说自己说。”壮士说完便甩袖出门。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众望所归”的石娘,清了清嗓子,这才细细的说道:“我们几人如同平时一般,到了百草堂当中,还未布置齐全,便有病人上门。这病人一上门,我便唬了一跳,因为我曾经见过此人。”
“原来竟是位熟人?”春花满含兴趣的问道。
“这位病人,并不是我的熟人,但应该是壮士的熟人。我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我曾经在院门口瞧见过她。”石娘望着朱三爷手中不停回转的玉石蛋子说道。
“莫不是之前上门那位怪人?”春花猛然想到,石娘之前跟她提起的那两位怪人。
“对,今日的病人正是那两个怪人其中之一,她名唤银娘,明来看病,实为找人。她找的人自然便是壮士,既然她来寻壮士,我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周墨甚至把壮士的活儿揽在自己身为只为成全他二人。结果你猜怎么了?”石娘愤然说道。
“莫不是壮士不肯出去?”春花猜测道。
“他倒是跟着银娘一道出去了,若是不出去也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了。”石娘面上神情极为复杂,既带着愤怒,又带着懊悔,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后来莫不是壮士惹出了什么事情来?”朱三爷手中摩挲着自己以为的“玉球”,别人眼中的“玉石蛋子”慢慢问道。
“后来壮士随着银娘出门去了。我们剩余几人,便也继续忙活百草堂中的诸多繁琐事情,之后又有病人上门,我们便为未再关注壮士那边的动态。但是随着门口的吵闹声愈来愈大,我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百草堂门口不知何时竟聚集了一帮子人。”
“这帮人有数十人之多,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因为正有人瞧病的缘故,所以郎中一时脱不开身去,于是他便让周墨先去瞧瞧。谁知周墨不去不复返,郎中只得让我再去瞧瞧,结果等到我去瞧的时候周墨正在与壮士拉扯不休。我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当中,这才发现银娘早已不知所踪,唯有壮士与周墨并一个老『妇』人在圈子当中。”石娘一口气说完这么些话,似是累了,她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满意的看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她这才接着讲道。
“那老『妇』人捂着脸痛哭不止,瞧起来极是可怜,壮士与周墨两个却在拉扯不休,所以我只能先走到壮士与周墨身旁,想法设法的分开这二人,当时周墨面『色』涨红,瞧起来极为愤怒,而壮士胸脯上下起伏,想是气得不轻。”石娘说着看向周墨。
原本作壁上观的周墨只得接口说道:“郎中不得空,让我瞧瞧门口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暂且放下手头上的草『药』,出门查看。我瞧见的情景与石娘瞧见的差不多,门口围着一大帮的人,如此以来,自然耽误店中的生意,所以我决定挤进去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
“结果等我进去了以后,才发现中间围着的竟是壮士还有一位老『妇』人。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只得先问了周围瞧热闹的人,这才得知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位老『妇』人先来到店门口哭泣,说是丢了孙儿。”
“老『妇』人衣衫褴褛,面容干瘦,瞧起来甚是可怜,所以老『妇』人周围逐渐的围了一圈瞧热闹的人,老『妇』人悲伤哭泣,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给老『妇』人出着主意,原本这也没什么,但这时壮士突然出现了。”周墨讲道此处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众人。
“然后呢?壮士最是心善,又怎会与这位老『妇』人拉扯起来?”春花急忙问道。
“便是因为壮士的心善,才会有了后面的这些事情。原本众人对老『妇』人的同情只停留在言语之间,但是壮士却是个行动派。他拉着老『妇』人便要去帮老『妇』人寻孙儿。”
“那老『妇』人也是奇怪,她一面表现的异常悲痛,待壮士真拉她去寻孙儿的时候,她却又推三阻四起来。我听到这里心中有了分晓,于是我便上前拉住壮士试图阻止他。谁知壮士不知在犯什么拧,非要拉那老『妇』人去寻孙儿。”
“老『妇』人不肯,两人拉扯不休,我唯恐他一个不慎,伤了老『妇』人,如此只能死死拉住壮士。剩下的事情,便由石娘来说罢。”周墨讲完这些,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示意石娘接着讲下去。
“我挤进去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幅场景。壮士与周墨兀自在拉扯不休,而老『妇』人在坐在地上痛哭。我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但铺子门口出了这种事情,便应当迅速的解决。所以我便扶起老『妇』人,想劝她离开。”
“我刚把老『妇』人扶起身来,壮士却猛然推开了周墨,又要来与老『妇』人拉扯。我与周墨,自然不愿事态扩大,只得上前紧紧拉住壮士。于是周墨与壮士两人的拉扯,变成了我与周墨,壮士,三人间的拉扯。唯一不变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