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面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张了张口,愕然说道:“你莫非早已知晓?”
“不过是猜想罢了。即是她许秋意出身大家又如何?还不是做了众人口中所不齿的外室。你说我无情,那她许秋意若是有情的话,又怎会把你送到我的身旁,做如此危险之事。我虽是好说话,但是你若惹了我,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宋如是蓦然坐起身来,目光凌厉的盯着冬雪。
“外室又如何?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我家娘子虽然是外室,但是住的却是正儿八经的正房,得到的宠爱也是实打实的。你怕是还不知晓吧,大公子为了娘子的名声,甚至有了休弃你的念头。”冬雪冷笑一声,抛出了一个讯号。
“你胡说,大公子不过是一时之间被许秋意『迷』住了眼睛,等到腻了之后,大公子定然会记起娘子的好的,倒是你家主子不过是从哪里的还会哪去罢。”春花似是不能接受,高声的反驳道。
“自从你出了刺史府的大门,你与大公子的缘分便已尽了。原以为你是个有想法的,如此看来不过是行事随心所欲的蠢人罢了。”冬雪并不畏惧春花的高声,也不畏惧宋如是的凌厉目光,她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一对愚蠢的主仆。
“你家主子便是太聪明了,所以才掌控不了刺史府当中的局面,不然又怎会也千里迢迢的来到长安城中。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如此吧。”宋如是复又躺下,慢慢悠悠的说道。
“我家主子来长安城,自然有她自己的目的,你怕是还不知晓吧,大公子如今也来到了长安城中,我家主子便是随着大公子前来的。他们二人情深义重,如胶似漆,大公子不忍分离之苦,所以才会带着我家主子来了长安。”冬雪面上『荡』漾着得意的笑容,她宋如是不过是嘴巴硬了一些罢了,如今的情形,早已不是她决绝的离开刺史府了,她早就成了被弃之人了。
“既然如此,你家主子又为何处心积虑的把你安『插』在我身旁。我现在便放你与你家主子团聚如何?以后我自过我的独木桥,你与你家主子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走着你们的康庄大道如何?”宋如是灿然一笑。
“我自然是要走的,把话说完我便走。你这里,我简直一刻钟都不愿意再呆下去了。”冬雪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三分。
冬雪之所以不停激怒春花,挑衅宋如是。图的便是她二人恼羞成怒,重重的惩治自己一番。这样的话,自己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去,自家主子虽是无奈事败,但却不会起疑。
但若是自己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主子面前,主子定然起疑。自己那一整套的说辞便不好用了。
“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来。说完我便放你离开,如何?”宋如是自然知晓冬雪如今的处境。
冬雪回去,定然会受到许秋意的盘问,若是一个不甚,许秋意起了疑心,那么冬雪的下场便会很精彩了。
“说完也不能放她离开,她既然做下了,如此恶毒之事,自然是要受些惩罚的。娘子心善肻放过她,我却不能放过她。”春花瞧着冬雪嚣张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便不打一处来,她紧紧的拉着冬雪的衣袖,唯恐她会突然离开。
“我既然做下了这些事情,早就料到了如此的后果。惩罚又算得了什么,你有什么怒火直管冲我来,我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我家主子的丫鬟了。”冬雪心头一喜,态度愈发嚣张起来。
“你既是祖母选中的人,想必出身清河县或是庆阳王家。许秋意是我婚后半年才入的刺史府,如此看来,你这忠心倒是来得突兀。”宋如是轻轻浅浅的笑道,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你怕是还不知晓吧,主子与大公子早就认识,甚至更早与你与大公子之前。之后的外室不过是大公子刻意放出来的风声,为的便是把主子的身份挑明了去。”
“待到那时即便你不同意主子进门,夫人也会做主让主子进门的。”冬雪眼中带着讽刺至极的笑容看着宋如是。
“原来他二人早就相识……”宋如是自持的平静表情,终于被冬雪这一句话给撕裂了开去。若是如此的话,或许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胡说,若是你家主子与大公子早就相识。若是大公子真对你家主子有意的话,直接娶进门不就好了,又哪里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行此匪夷所思之事。”春花勉强克制住自己暴打冬雪的内心,但是内心的怒火终究是化成了两把飞刀从眼睛当中『射』了出来。
“若不是因为主子的出身,这刺史府根本就没有你宋如是什么事。大公子为了我家主子殚精竭虑,最终想到了迎主子进门的办法,不过委屈主子担着外室的名头,不过一年半载的便会扶正主子。”
“过些时候,也该到了你病死的时节了。你不过是大公子手中,为了主子扶正的一枚棋子罢了。其实你离开刺史府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正确的选择,你离开了刺史府还能多活上几日。若是你现在仍旧身处刺史府当中……你可知你为何一直不能受孕?”冬雪眼神不屑,脸上却带着些许的同情看着宋如是,她永远懂得该如此的刺激一个人,才能让这人痛不欲生。
“这么说来,我即便应赖在金无院中,怕是最后的结局也是暴病而亡。如此看来你家主子与其郎君倒真是伉俪情深。可毁灭了别人而得来的情深,当真就没有一股子血腥味吗?”冬雪的话似是重锤,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