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方才以为你在调戏良家妇女……”穿云老老实实的说道。
“什么良家妇女,你才是良家妇女,华清明明是妙龄小娘子!”清风气急,又朝着穿云的胸口抡了一拳。
“好吧,我以为你在调戏良家小娘子……”穿云踏踏实实的说道。
清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仗着你以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随意打我了吗?”
“我方才真的以为你在调戏良家妇女……”穿云辩解道。
“你才是良家妇女,你全家都是良家妇女!”清风愤怒道。
“我全家只剩我一人了……”穿云规规矩矩的说道。
“是良家小娘子!”清风再一次的纠正道。
“我方才以为你在调戏良家小娘子……”穿云也再一次的回应道。
清风这才缓下脸来,盯着穿云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方才说你并不喜欢华清……那你为何要送她金簪子?”
“只因华清姑娘曾经帮了我一个忙。”穿云老老实实的说道。
“华清姑娘究竟帮了你什么忙?”清风看向穿云的目光就像是护犊子的老猫看着外人的目光。
“不可说。”穿云爽快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给我找气受吗?你还嫌我过得不够闹心吗?你瞧瞧外头风和日丽的,你一会儿出门,一会儿上房的,唯有我躺在这里孤苦无依的,便是连个应时的饭也吃不到嘴里去!”清风火气腾腾的往上升,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话。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桩事情。”穿云神色认真,引得清风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清风狐疑的看着穿云,口中怀疑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咱们毕竟相交一场。”穿云说道。
“你也知道咱们相交一场,那你为何还要打我!”清风怒道。
“因为我以为你在调戏良家妇女……”穿云说道。
“你才是良家妇女,你们全家都是良家妇女!”清风愈发愤怒。
“我们全家就只剩我一人……”穿云回道。
“你且记住!华清乃是良家小娘子!”清风梗着脖子说道。
“清风?”一声轻呼在门外响起。
清风扭着身子一瞧,那门口立着的可不就是华清。清风登时扭捏了起来,他撑住半边身子,冲着门外热情的招呼道:“华清姑娘,快些进来吧。”
华清立在门口,神色有些踌躇。于是清风暗想,“莫不是自己太过热情,所以吓坏了华清姑娘?”
清风这边想着,便软软的躺在榻上,又清了清嗓子,尽量低沉的说了一句,“华清姑娘,快些进来吧。”
他躺在榻上,眼角瞟见华清粉荷色的衣角在门外徘徊,他心中气急,又锤了穿云肚子一下,口中斥道:“莫要跟个木桩一样杵在这里,还不快些把华清姑娘迎进来!”
穿云这才开了口,他不看清风,也不看华清一眼,只闷声闷气的说道:“华清姑娘有话还是进来说的好,不然清风的腿瘸了,他过不去,又听不清楚姑娘的话,只怕不利于身子康复。”
“你腿才瘸了,你全家腿都瘸了!”清风低声怒道。
“我全家只剩我一个人了……”穿云亦是低声道。
“你给我等着!”清风威胁道。
“好,我等着。”穿云好脾气的说道。
两人之间三言两语,似是暗流涌动,说话间华清已是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她依旧穿着方才的粉荷色裙子,但像是重新梳洗了一番,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面上敷着一层薄薄的粉,嘴上罕见的涂着红艳艳的胭脂。
清风看着华清,不错眼的看着,他的两只眼珠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又像是被浆糊黏在了华清脸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华清姑娘的一张芙蓉面。
穿云方才虽是张口迎了华清进来,但却始终没有看华清一眼,当然也没有看清风一眼,他低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华清立在榻前,像是没有瞧见清风痴迷的目光,只微微颔首低眉,铰着手指头,口中柔声说道:“清风,方才对不住了,若不是因为奴婢,你与穿云也不会起了冲突。”
华清说完,便恭恭敬敬的冲着清风福了一福,而后又对着穿云行了一礼,她神态恭敬,态度虔诚,看得清风一阵心疼。
“华清你切莫如此,你初来乍到,如今还不知道穿云的性子。他这人最是鲁莽冲动,心里头却是从来不肯记仇,所以他虽然打了我,又踹了我,还把我踹翻在地,凡是我却并不怪他。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鲁莽冲动不做思量之人。”清风明里是为穿云开脱,其实句句都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无论如何,始终是因为奴婢的缘故。奴婢初来乍到,却是惹出了这么许多事情来,心中实在愧疚难当。”华清声音低哑,又带着一丝哭腔。
“正是因为你初来乍到,所以才莫要往心里去。何况这桩事情也不怪你,都是穿云这莽夫以为我在调戏良家妇女,所以才会毛毛躁躁的动了手。”清风话音刚落就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方才纠正了穿云半天,如今反倒是自己把“良家妇女”这四个字给说了出来。
清风心中愤怒,又没有狠到连自己都打的份上,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握紧了拳头,对着穿云的肚子便是一拳。
穿云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腔,“华清姑娘莫要自责,没有任何人会忍心责怪你。你一个小娘子背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