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棚里,张恒正简单的为沈易包扎着伤口,关泽一瘸一拐的在边上搭着手。
看着沈易背上的伤,关泽十分自责的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知道自己没啥大碍的沈易,当下也没太在意,因为主意是他出的,那么挨了揍,就得认,这没什么好抱怨的。
“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些~不就挨顿揍嘛,有啥大不了的……”沈易轻声儿回了句。
“你不知道,你当时都快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没错,关泽刚刚还真以为沈易要挂了,要不是关泽倒地了,再加上沈易压着他,估计关泽真的就上去拼命了。
走进户棚来的李泉刚好听见了,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眼盯着沈易,上去就给了关泽一脚,:“现在老实了吧?”
没想到李泉一脚正好踹在了关泽的疼痛处,虽然力度不大,关泽还是啊的声,倒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趴地上了。
“这么费?”李泉扭头不忍直视的道。
二毛子摇了摇头,走过去拉起关泽,随手拍着关泽腿上的泥巴。
关泽连忙伸手上去挡住,眼巴巴的望着二毛子,:“毛子哥~别拍了,你在来整一下,我这腿估计就真瘸了……”
原本还比较沉闷的气氛,直接就被关泽这句可怜兮兮的话语给打破了。
经过这一轮干仗干仗的众人,也有所疲惫,好在接下来的深夜里,没有人再来场地里扒货,大家也都轻松了下来。
天色微亮,码头方向响起了航船的声音,随着轰轰的航船之声响起,作为带队的李泉,便招呼着众人离去。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早些醒来的张恒,手里拎着出去刚买回来的盒饭,便叫着赖着不起床的沈易跟关泽。
懒虫一般的沈易,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睡在沙发上的关泽,刚开始没啥动静,没过一会的他,在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之后,迅速的就跳了起来,连带着穿衣刷牙一起,用了仅仅不到三分钟,速度简直快得令人发指。
屋外的天色蒙蒙尘尘的一片,大风刮得树梢哗哗作响,树叶夹杂着尘土满天飞舞着,一副将要下暴雨的样子。
哐当一声。
沈易把房间的窗户紧紧的给关上了。
三人围在一个小桌子旁,吃着盒饭。
夜晚时分,暴雨渐渐袭来,李泉驾驶着尼桑面包车,停在了场地边较高的土坡上,尽管外面下着暴雨,但李泉还是尽职尽责的干着自己该干的活,守货!
比米粒还要大的雨点,落在面包车两旁的玻璃上,砸出一个大大的水印,因为简易的户棚里根本就挡不了雨,众人索性就待在了车里。
面包车中,亮起的微弱之光,就像这大雨倾盆的黑夜里的众人,弱小而又执着不屈!
这不过是这个世界当中,毫不起眼的一幕,谁又能说得准将来呢……
~
s省。
远在临都市省会的另一座城市当中。
一群浩浩荡荡的黑衣队伍,此刻正不顾满天的倾盆大雨,正火速的集结着,车灯闪耀,刀光晃眼,就连下着的暴雨,也掩盖不住现场弥漫着的肃杀气氛。
领头的两辆车门打开,现场等待着的中年男子,快步的就迎了上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黑衣装扮,没有任何的避雨措施,包括从车上下来的两人。
“两位大佬,小弟已经恭候多时了……”虽自称是小弟,但中年男子的语气之中,毫无谦卑的意思。
“直接说情况吧!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不是来跟你唠嗑的!”其中领头的一人,直接打断道。
“那小弟可就直说了,一共还有三处不肯搬走的,一个酒纺,一个地下赌场,还有一座住宅楼,小弟一人可吃不下这么多,还得劳烦二位大佬亲自出手了……”中年男子诉说着这边的情况。
“酒纺跟赌场,我二人包了,其他的你自己解决吧,记住,上头的那位交代过了,要不留痕迹!”
从车上来的一人,一字一句的道。
另一人随后指令道:“留两个人给我们带路,争取早点干完……”
在这下着暴雨的夜里,绝大多数的人,此刻早已进入了梦乡,唯有那极少数的人,还在提心吊胆的守着,这里就包括了住宅楼,酒纺,还有地下赌场里的人。
面积若大的酒纺里,此时早已经是残痕断壁,很难相信在这个若大的酒纺里,居然没什么员工,只有那么几个孤寂的身影,在这下着暴雨的夜里,在门口看着。
不多时,酒纺的大门口,黑色人影齐聚,为首的一人,站在大雨下,双手插着裤兜,望着守在门口的几人:“你们现在走,我留你们一条活路……”
“你们这群人简直太黑了,这酒纺是我们哥几个所有的心血,无论你说什么,也不管你们是谁来,想要就这么把我们撵走,那就只有一条路,除非我死……”
大门口站着的人,拿起手中的家伙,坚定的道。
情不知,他们手中的棍子,钢管,跟面前这群黑衣人手中清一色的开山刀相比,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冥顽不灵……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都留下来吧~”
随着为首之人得话落,在他身后的黑衣队伍,纷纷冲了上去……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另一处的地下赌场。
不过地下赌场的老板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见有人来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