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落下,那忽而亮堂的角落,再次归入昏暗,南门尊踩了那一地的暗,立在角落,一双暗沉的眸,透着邪笑,直盯安沁而去。
云越皱眉,因怀里女人,忽然绷直的身体,他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肩,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拥着她。
气氛,因他的到来骤转。
黄平猜不透尊少的意思,只是巴巴上前,“什么风把尊少吹来了?”
南门尊一笑,眼眸依旧没有从安沁身上离开,而是毫不避讳地在她裸露的前胸晃动,“淫风!”本是贵气如帝君的人,说出的话比流氓还痞。
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不舒服,安沁本能地往云越身后一躲,就是那不经意的动作,彻底将南门尊惹怒了。
他的嘴,最不饶人,“想当初,我可是花了一千万才上了她一夜,你一千块只能舔舔她的脚趾!”
邪肆露骨的言语,几乎让安沁无地自容,她整张脸都胀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却一副玩弄的嘴脸,暧昧的笑。
黄平诧异,在安沁身上看了几眼,也就是脸蛋漂亮点,这身材虽然也算有料,但也不至于值一千万一夜吧?
他猜测与探索,令安沁更加难受,云越垂目,从她身上扫过,一双眸子含笑地落在南门尊身上,“尊少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
一语,转移话题,暂缓了她的尴尬。
南门尊接了他的话,暧昧轻浮的挑眉,“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大方!总有些女人,别样的好玩,云少你懂的!”
他步步紧逼,就想让她无地自容,简直恶劣至极!知道这人她惹不起,安沁只能咬着唇,任他诋毁,只盼他快点滚蛋!
他没滚,在云越脸色沉下的时候,他还邪邪问黄平,“没玩到?”
黄平讪讪一笑,爬摸滚打多年,他已经看出南门尊来者不善,而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若早知道是尊少的人,我怎么敢动!”
“怎么是我的?”南门尊好笑,“刚才不是云少问你要了去吗?”
他穿过的破鞋,云越巴巴要去,这意思分明是挑衅,黄平哭笑不得,两边都不敢得罪,只笑道:“我还有事,两位少爷慢玩,刚才我有眼无珠,得罪得罪!”
便拉着两个下属,匆匆走了。
安沁局促地抱住双肩,那撕毁的肩带,已经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了,云越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
南门尊靠在柱子上,手中还夹着一根深色雪茄,那猩红的烟头,如毒蛇的眼,明明灭灭,他冷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有意破坏,“云少,对她有兴趣?”
“刚巧撞见,不忍袖手旁观而已!”云越一笑,实话实说,并不在意他浓浓的挑衅意味。
“只怕,云少好心办了坏事,坏了人家的生意吧!”南门尊的话,就像一条嗅着腥味的毒蛇,一步步的朝安沁逼过去。
她死死咬着唇,苍白着一张小脸,缩在云越身边,她怕她的反抗,会激起南门尊更多的折磨,所以不敢去反驳,只是抬着眉眼去看云越。
不知道,在他眼里,她成了什么?
云越也在看她,那眸子里,竟有温柔的意味,“只怕是尊少误会了!”
清淡的一句,也许并没有什么意思,安沁紧紧揪起的心,却松快了些,就连那死死咬住的唇,也松了。
南门尊眼神犀利,早就将她的心思看在了眼里,她在乎云越对她的看法,他就有意去毁掉,“我怎么会误会,对她的了解,云少还不如我深入!”
深入……他刻意说得暧昧。
刺耳得很,安沁再也听不下去,朝云越无奈一笑,“刚才的事多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越笑笑,她一点头,不去看南门尊,转身就走。
“我有让你走吗?”南门尊身形一动,挡在她前面,轻佻地剥掉她身上的外套,“不要勾搭了新主人,就忘了旧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