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正在精细收拾的时候,倪可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丁汀,收拾好了吗我们在路口等红路灯呢,再有五六分钟就到你家楼下了啊,你看着点时间,别太磕碜了啊!”不等我说话,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就给我留下极度凌乱的心情。
等我匆匆忙忙下楼,就看见一辆加长的全身漆黑车停在那里。远远一看局指导师一辆很好的车,在我印象里,除了面包车之外,加长的就是劳斯莱斯了。就算是从摇下窗户里看到倪可的脸,我都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豪车接送,过个生日啊,这么夸张的吗?
见我走过来,像是司机的人为我打开了侧门,一开门就看到电视剧里面的那种面对面的座椅,一眼局看全了车上的人。倪乐倪可雷霈坐一排,柯苳吴铭笙坐另一排,很热闹的聊着天。虽然早就做好倪可会整出这样的幺蛾子的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料到这个姑娘让人意外的行动。
一看到我上来,倪可一脸讽刺地朝我笑着,“哎哎哎,就怕你起不来,还最后来接你的,你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不会吧?”我一个哈欠给强行憋回去了,环顾一周,素嫽不在。
“真的,早上我们都打了一遍电话,然后依次去接的。”倪乐说道。
倪可说:“给你起名大小姐得了,还让女孩子等你。”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抱歉。”
“素嫽和伊旎已经先过去了。”柯苳很是善解人意的说出了我想问的话。
我坐在倪乐对面的空位上,偷偷地打了个哈欠,问道,“话说回来,你们都几点起的?”
“正常点,五点半。”吴铭笙说。
呵呵,看来我六点二十起果然是太晚了。
“这么早,我们要去赶火车嘛?”我问道。
“好像是要去滑雪场。”吴铭笙说道。
副驾坐着的带着金丝眼镜的西装革履的男子微笑着跟倪可说了几句话之后,转身对着正驾的司机说道,“好啦,现在人齐了,可以出发!”
车一开动,众人再次闹哄哄起来。看着窗外极速晃过的建筑,我原本神游的精神变得更加恍惚了。
“怎么不说话?”倪乐问道。
“有点受惊吓了,还没缓过来。”我说。
倪乐:“之前伊旎给倪可打电话说生日会她给来办的时候,说什么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她人准备好就得了,那个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这姑娘和倪可的关系应该是真不错。不管怎样都不好让她出钱,倪可也是这么个意思,但伊旎说,就当是她送的礼物。现在看来,你不就觉得出手太大手笔了吗?”
我:“只听说伊旎她家很有钱……”
柯苳在一旁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看:“你看,那个滑雪场是在和隔壁市的交界的地方耶,开车得三个小时车才能到呢!咱们玩点什么吧?”
前排的西装男子闻声转头道,“伊旎小姐特地吩咐准备了一些桌游,就放置在后排,还有一些零食和水饮,各位请自便。”
“谢谢。”倪可回道。
“他是伊旎她爸爸的秘书。”倪乐对我说。
我无法准确的形容出我此时的感觉,大致接触一种全新概念的茫然吧。
六个人要怎么玩?分两副扑克牌斗/地主?我这么想的时候,柯苳拿出了两副牌,说是玩抓黑桃五。一合计结果大家都会玩,当时我没有细想,只觉得省了麻烦。直到在我上大学之后,面对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才对这种赌博的普及性感到惊讶。
“哇,好怀念啊!”雷霈笑着说。
倪可:“怀念吗?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家的小孩们就凑在一起玩这个,难道是我们家的传统。”
“过年的的时候不都是聚在一起打牌的吗?”吴铭笙道。
雷霈一副“是吗?是这样的吗”的表情:“不知道耶,我们家过年的时候就四处拜年,聊天什么的。哦,对了,大人们会打牌,小孩子都在干嘛?看电视吧。哎呀,你们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我过年的时候在干嘛了!”
“lp,你咋这么可爱?”倪可笑得花枝乱颤。
“诶,对了,雷霈是不是有好多外号?”吴铭笙问道,“我之前听伊旎叫你雷公来着。”
倪可抓了一张牌,很纠结要插在手上那个扇形哪个地方,“我的这个叫爱称懂不懂?”
“你说,是不是所有姓雷的人都有一个雷公的外号?”柯苳说道。
“就像所有名字里面有伟字的男生都一定会被叫伟哥?”我说。
“哈哈哈哈……”
在场的男生都笑了,倪可和雷霈一脸困惑,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雷霈道,“你们笑什么?”
那一瞬间我无比庆幸还好素嫽不在,不然我得为我自己说的话感到羞愧。
一般来说都是二打四,偶尔会出现一打五。我们打了三轮下来,每一轮的黑桃五都是吴铭笙和雷霈一家。连输进贡了三把之后,倪可的脸上就挂不住了,她手上就差一个2就可以免贡,可惜了一对王还是给进贡出去了。
吴铭笙还特别不识趣的揶揄了一把倪可的坏运气,眼看着倪可从一开始话最多,到最后不说话,之认真的盯着众人出的牌。
这小姑娘又较上劲了。
我借伸懒腰的功夫往柯苳后背偷偷点了一下,柯苳看我对着他一个劲使眼神,一开始还没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明白过来时,一转眼就看到倪乐笑眯眯地看着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