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个乖乖的!”厚牛皮做的水袋,被西方暗一爪抓出五个窟窿。
大红绣袍的身影一花,横跨数丈,来到被闪电劈中的歪脖子松树下。
西方暗怒挑白眉,在破烂的树枝,着火的树干树皮间,一一翻动。
刚刚入云龙一个大活人,被他以指尖针结结实实捆缚在这里,怎么可能一道闪电就没了。就算被劈成了灰,尼玛也得有灰存在吧?
岳飞蓬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
一路押解,没出一点漏子。这都快到京师地界了,怎么就赶上一道闪电,把入云龙给劈了?
岳飞蓬连忙掂起手中丈八长短,通体盘绕蛇纹的沥泉宝枪,以枪尖在松树的遗骸里,乱挑乱刺。
就算被劈了,尸骨总得有点吧?
他前日可是已经把入云龙捉拿归案,即日就可押赴进京呢。
这要是连尸体都找不到,妥妥一个欺君大不敬,自己脑袋不说,可能还要连累九族了。
就在二人惊慌之际,四下密林里,传来众多汉子们,粗犷难听冷笑。
“公孙先生乃是天上神龙般的人物,就凭你们想抓他老人家,呵呵。”
“我等一直尾随,等的就是这一天。”
“不错,公孙先生施了神法护佑自己,咱们兄弟再也不用投鼠忌器,干死这些朝廷鹰犬,为公孙先生这些日子遭的罪,报仇雪恨!”
密林四下里,簌簌而响,就见渔民拿着渔网,鱼叉,猎人持着弓箭,手弩,普通农人打扮的扛着锄头,还有行商走贩之类,砍柴樵夫之流。
一大群乌里八糟的汉子,将岳飞蓬等人从四下里围困。
一路行来,仅剩的几十个禁军精英,将岳飞蓬和西方暗护在中心,而他们二人,则后背相抵,看着这些围拢过来的敌人。
这是被埋伏了。
之前斥候刺探到,林子里的普通村民,果然不是村民,而是梁山贼枭假扮。
他们一路从梁山县尾随到京师地界,没劫过一次囚,不知为何竟在此刻卸下伪装,全体出动,作出和官兵一决死战的模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岳飞蓬冷眸一凝,西方暗白眉一挑,正准备大战一场时候。
就在这时。
那乌云卷袭,两星相连的虚空中,却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冷笑声。
“愚不可及,莫不是以为本道长真被闪电劈死了?”
这声音阴测测中,带着一丝骄横。
岳飞蓬和西方暗立刻怒视苍穹,他们已听出来,这根本就是入云龙公孙不败的声音!
原来这家伙根本没死,怪不得找不着尸体。
八月廿,双星现,连一片。
就特殊的天时,闪电劈落的那一刻,虚空中产了一种类似空间夹缝的东西,而入云龙早已算定了这一切,以秘法借机隐没其中。
现在对方正从虚空的夹缝中说话。有这虚空隔离守护,他虽被西方暗全身洞穿刺成残废模样,却安全无比。
只等着自己的梁山兄弟干掉了朝廷鹰犬,他再从夹缝里出来,这条性命就算彻底保住了。
而梁山众贼枭之所以一直没劫囚,就是在等这个特殊的天时,只等入云龙躲进了空间夹缝中,不用担心被撕票,才能放手大干。
大战将起,梁山贼枭便纷纷撕下伪装,拿起各自趁手兵器。
当先一条大汉,身长九尺,目炯双瞳,眉分八字,面似镌银,手持丈二点钢枪,威风凛凛如天神下凡。
不用说,此人正是梁山第二把交椅,玉麒麟卢俊逸!
在卢俊逸身后。
丈二和尚,手持月牙大铲,身上肌肉膨出,恍如铜浇铁铸,这是花和尚鲁至深。
豹头环眼,枪棒教头,林中。双戒刀头陀武柏。长弓射天,花小荣。狼牙棒力士,霹雳火。双鞭呼延灼日,一枚石子打天下,张青……
里外里三十多个奇奇怪怪的人,将岳飞蓬他们围困。
细看之下,天罡数的贼枭中,除了梁山头目宋浆,已经被杀的黑旋风李鬼,神行戴琮以外,其他人几乎全到。而个别天罡中战力较低的,则被虽是地煞排名,但武力高强者取代。
这一帮人,差不多,就是梁山的至强战力了!
西方暗哂笑,翘起兰花指来:“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埋伏呢,如果只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来劫咱家的囚,呵呵,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送菜!”
‘菜’字出口的同一时间,西方暗动了。
他下身着红色绣裤,脚蹬乌黑官靴,身影一花,几十道残影,几乎同时杀向围在四周梁山贼寇。
就见一片红色黑底的腿影扫过,啪啪啪啪!
除卢俊逸,林中,武柏,鲁至深等有数几个高手以外,其他人脸上,皆呈现一个灰扑扑的鞋印子。
几十道大红绣袍虚影,这时,又从四下回归为一,就见西方暗仍原地站着,轻轻咳嗽两声,拍了拍刚刚出腿后,绣袍摆子上沾染的泥土。
“倒。”
他只轻轻说了一句‘倒’。
噗噗噗噗,凡是刚刚被一个脚印印在脸上的贼枭,立刻口吐白沫躺倒在地。
而仅剩的几个未倒的武功卓绝者,如卢俊逸之流,看看刚刚或以手心或以掌背抵挡西方暗进攻的之处,也已发红发涨,痛感钻心。
“龙虎榜排名前三的西方阉人,果然厉害!”
“林某自出道以来,南北东西,未有一败,今日在这阉人面前,也不得不道一个服字。”
“洒家力拔杨柳,三拳砸烂一个壮汉,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