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赵喆昏君的名号是出去了。不学无术,武功稀松,不务朝政,就爱声色犬马。
这样差的名声对他施展他信力,可是大大的不便。
当务之急要改善自己的声望,另外,他还有一个想法。
基于自己能力特点,项峰一直想找一种被他命名为‘狂信者’的他信者。
所谓狂信者,即对自己所言所讲都是发自内心的相信,不论多么离奇,多么像吹牛逼。
这样的人,很多都有坚定的信仰,在血脉地球往往在各种教会中担任神职,坚定地将某某神祇的光辉散播人间。
如果能有这样的人一直跟随自己,自己的实力,才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完美发挥。
在血脉地球,一是受能量反噬所限,二是他本人职权达不到,难以寻觅这种专用人才。
但这方世界他就是皇帝,天下想找什么人找不到,再加上化身凶命,近乎不死的身躯,完全不用担心能量反噬。
项峰略一思考,一个思路渐渐浮现心头。
……
月上梢头。
西方公公和手下的鱼龙卫,此刻还心急火燎在东厂地下牢房里,审问人犯。
只见李鬼身着白色囚衣,琵琶骨被铁钩穿了,吊在墙上,身上布满斑斑血迹。
锁他的链子和三面墙壁皆为金刚铸造,刀劈无痕,剩余一面为了让犯人能透气,则用金刚浇铸成渔网般的栅栏,露着密密麻麻的孔洞,但这孔洞极小,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因此对于想从外面,以枪剑飞镖之类尖利武器杀死李鬼,也变得不可能。
地板则是由西域进贡的黑玉铺就,块块厚达三尺,冰凉坚硬,一杆好枪扎在地上,倾刻断作两截。
整个牢房的安全性,已达到人中之极,就算一头凶兽被困于此,也只能安安稳稳做个囚徒。
西方暗尖利的嗓音响起:“你们给咱家看好了,我先回去睡一觉,若是走了人犯,再或者死了,别怪洒家到时候,用浮虚神掌,把你们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之前服下了珍贵的精神果,他的精神力又有了暴涨,突破摄神取念大法第四层,就差一层窗户纸。
只要突破了,就算对方再嘴硬,他一个摄神取念下去,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鱼龙卫身穿黑色官服,胸前后背描绘有金鳞鱼随龙而行的补子。
他们对东厂厂公西方暗,点头称诺。
赵喆是龙,而他们就是随龙而行的鱼,天子九鼎剑所指,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西方暗连夜审讯也是真困了,来到自己住所。
席地坐在描绘寒冰烈火的蒲团上,双目微合,一赤一白两股真气自股下而出,仿佛修真传说中神仙座下的仙云般,将他冉冉托起。
西方暗已进入龟息状态,若有人摸他鼻间,早已气息断绝,恍若死人,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的精神潜力才能最大程度挖掘。
只要这个状态保持到明天早晨,他有信心,将摄神取念第四层彻底突破。
月黑风高,冷风丝丝吹拂。
忽而,西方暗打座的冰火蒲团前,一个泥捏的小人,晃了一晃,无故歪倒在底。
这泥人脸庞黝黑,双目似铜铃,脚手狰狞,状如恶鬼。
这是西方暗命宫中巫蛊师,拿捏的李鬼同命相连小人,专门用来监视人犯。
所谓同命相连,即是这李鬼伤,则小人损,李鬼死,则小人裂,李鬼逃,则小人遁。
泥捏的小人,跌到在地,却发出铜锣般的大声。
西方暗一双鹰眸赫然睁开,瞥了一眼跌落在地的泥人,不由骇得心胆欲裂。
只见泥人碎了,碎成一地的烂泥渣子,鼻子手脚膝盖,全都混为一谈。
李鬼这是死了?
有金刚墙壁守护,谁能杀他?
西方暗哪里还有心思打座,惊得从蒲团上弹起,身后拉出一大片残影向地牢冲去。
刚进门,就见看守房的十几名鱼龙卫,面朝下扑倒在地,有两名是喉间中了一枪,捂着喉咙死在地上,另外多人,则被奇形兵器,全身刺成筛子。密密麻麻的孔洞,就像中了西方暗自己的透体银针一般。
西方暗再往前走,只见金刚打造的牢门并未损毁,渔网般的栅栏,依旧密不透风,可里面囚禁的李鬼身上却也是密密麻麻的孔洞,若不是肩胛骨还被铁钩穿着,早已扑倒在地,成了一滩烂泥。
“何人杀了他!”
西方公公怒发冲冠,整个东厂地牢一瞬间都在颤抖,眯眼往地上一瞧,不知何人竟在牢房外,花岗岩铺成的地板上,打出一个大洞。
料想是有人来劫狱,牢房地面因为是黑钢铺就,难以打穿,就把洞打在牢外,又以极细极锐的奇形兵器,透过渔网般密集的栅栏,将李鬼击杀。
西方暗又急又惊,运起无边掌力,猛然往地上洞口一击。
尖利的嗓音同时贯穿地脉:“何人敢劫天子之囚,速速出来领死!”
随着这声大喝,那掌力如长了眼般,寻着地底洞穴而行,绵绵无边,如一条长蛇,从地下翻滚,追踪凶手而去。
西方两脚一踩,化成一阵残影,连连撞碎三层地牢门墙,跟着掌力方向尾随追去。
最终。
如长蛇般的掌力,抵在西边花园一株大柏树上,柏树突然炸裂。
树干中射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高者为一身材纤细,貌美如花的女子。矮者则为一个面相丑陋,三寸丁的糙汉。
那糙汉见太监追来,又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