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峰可没有开玩笑,此刻他真有杀了这帮混账灭口的心思。
两臂一晃间,直接把这肥女家中磨豆腐的磨盘给吸摄起来,又是一吸,从门口取来一只镇宅的石狮。
就见项峰一手举举磨盘,一手举石狮,往中间一压。
轰轰轰!
刺耳的爆裂声,震得人心肝俱颤,石狮子的头部瞬间被磨盘挤碎,碎石屑却没有往四下崩飞,全被项峰以液化级罡气锁住。
他两只手,就像无坚不摧的液压机,将两块石质压成一堆的石粉。
项峰两掌一拍,大堆的石头粉末,跌落余地。
一旁的肥女阿环可能是吓到了,傻乎乎的愣在那儿。
项峰不耐烦道“快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和你自己哥哥们,变成同一张饼的话。”
被这一吓,阿环终于是老实下来,项峰问什么对方就答什么,一五一十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他。
但项峰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怎么就跟个饿坏了的老狗,看到了骨头一样,两眼都放光呢?
一刻钟后,项峰离开了。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这里是北地边关,不过不是梧城,而是离梧城两百里外的昊城,属于更靠近内地的城市。
丞相魏正就是在这里坐阵,姬不顺三日前已经向魏正发出求救信号,敌人开始围攻的梧城,需要昊城的援军即时去援助。
此刻丞相魏正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只是遭遇的阻挡。
从昊城到梧城,要经过一道关隘名为葫芦口,这葫芦口,处在山峡之间,底大口小,如葫芦一般,正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而在三日前,葫芦口的关隘,忽然被从天而降的几名魔修攻占,且对方施展法术,从旁边山崖上般来厚重无伦的大石,将整个关隘打造得如铜墙铁壁般。
丞相魏正的援军此刻,正被堵在葫芦口,想攻破关隘去救援,却根本无法,急得头发都要挠掉了。
项峰一道金光纵出,人已经来到那所谓的葫芦口关隘。
就见军营里,外面放着拒马桩,里面一片红旗招展,上书‘夏’字,正是魏正带领的救援军队。
只是此刻,军营中士气低迷,不少士兵,垂头丧气,蹲伏在军营里,有人头是裹着绷带,有的缠着胳膊,灰头土脸。
甚至有扑倒在地,被军医救护,痛哼惨叫者,也大有其人。
丞相魏正,此刻正抓着满头花白头发,用力大挠下,往手上一看,竟是挠下大片的发丝。
“别人愁得是白了头,我这是掉头发啊。”魏正长叹一声,于军营大帐前急走,“怎么还没来,乔龙吼,西方暗他们这些家伙,现在还没到吗?敌人可是修士啊,单靠凡人之力,如何能赢?”
噌!
只见一道金光从天际闪来,面对面与魏正停住。
魏正一惊,看了看眼前之人,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您……您是陛下?”
项峰呵呵一笑“怎么几日不见,丞相你老成这样子了?头发呢,这是要掉成秃瓢了么?”
项峰拿手指弹了弹,魏正顶上,因头发稀疏裸露出的小块头皮。
“陛下!”魏正突然下拜,喉头哽咽“您取笑老臣了,乔统领呢,西方公公呢,他们没跟您来么?”
项峰摇头“没呢,虽然他们先走了两天,但步子太慢了。估计还要等等才能到。
剩下的事情少讲,等我破了这葫芦口关隘,救了姬不顺他们,再行叙旧不迟。”
项峰说罢,大步离开军营,往前方葫芦口关隘去看,后面的魏正满面都是激动,随着皇帝出营。
他当然知道,大夏第一战力不是什么将军大帅之类的,反而就是自家帝王。乔龙吼西方暗没来,但陛下来了,姬不顺获救的希望更大。
两人站在阵前观看,就见夏军一方,正在强行以人命攻城,一个士兵口衔尖刀,身着轻甲,攀着云梯就往关隘城墙上爬。
而在那关隘之上,防守的士兵,不过百人,但他们占据地利后,以上攻下,不断抛落滚木礌石,将我方大无畏的士兵砸落于地。
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
对方只要有险而守,攻击的一方,就必须以数倍的兵力才能成功围城破城。
看现在的葫芦口关隘,一道雄关高数十丈,墙壁都以坚石构造,石材坚硬如铁,石与石间的连接严丝合缝,光滑得几乎能映出人脸,云梯放下去,不用敌人砸,自己都在往下滑。
这道雄关的瞬间产生,应该就是暗魔塔魔修做的好事,单以凡人之力,绝对无法建造如此光滑而坚固的城墙。
项峰转脸对魏正摆了摆手“暗魔塔首先破坏约定,参与凡人争斗,那我也无需再客气。
你让攻城的士兵即刻停止,云梯给我搬走,穿好盔甲,磨亮刀剑。马上随我入城。”
“啥?”魏正呆了一呆“随您入城?”
项峰道“怎么听不懂?寡人在此,你觉得,这关隘能挡得住么?”
魏正狠狠点头,传命军士展开一面红色的令旗,站于木架打造的高台之上,当空一摆。
同时有鼓手,将一面大锣敲响,咚嗤咚嗤响声回荡于山谷之间。
这正是鸣金收兵之意。
听了收兵的信号,一个个攻城的士兵,恨恨甩头,下了云梯,一边以盾牌抵挡城上放射的利箭,一面后退返回军营。
却于此刻,正瞧见,自家丞相身旁站了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细皮嫩肉,面貌倒是不凡,身着黄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