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峰和高球两人吃得肚子圆溜溜,在享膳阁喝了半晌消食茶,才慢腾腾上山,来到西方暗的比赛场地。
女厨神的手艺也尝过了,心愿已了,他们准备跟西方暗说一声,先行下山回宫。
就见前面围观比赛的群众还没散去,一个个都是涨红了脸色,义愤填膺,却又不敢释放,只把自己憋得浑身冒火。
“看啊,是那项峰来了。”
“太可耻了,这小子到底和西方暗什么关系,都弃权了,竟然还保举他参加总决赛。”
项峰没理这些人的言论,径直朝西方暗走去。
现在以他的身份倒不能对西方暗太过无理,只拱手微微一揖:“公公见谅,我和奴仆出去吃饭,回来晚了一些,想必比赛已经打完。项某已弃权,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明天我就和奴仆先回家去。”
西方暗哪敢承受皇帝一揖,连忙拱手对拜:“项公子客气了,你虽然弃权了比赛,但冠军黑衣武者不幸受伤。作为第二名,还请在华山修养一夜,参加明天的总决赛,为我西方暗的场地,争得颜面。”
“冠军受伤了?”项峰眉头一皱,顺着西方暗手指方向望去。
就见断裂的大槐树旁,依次排开躺倒了三人,分别正是李铁腿,慕容星移,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武者。
台下群情激愤。
“什么受伤,是西方暗把人打伤的,就是为了让你姓项的,能参加总决赛。”
“不错,我真恨自己眼瞎。来瞻仰什么西方暗一代宗师的风采。偶像完全破灭了,这就是一个卑鄙无耻小人。”
“从头倒尾都是黑幕,你姓项的还敢惺惺作态?西方暗帮你剪除了所有对手,让你晋级,怕是心里乐开了花吧?”
项峰也是被这一票人说得无语,对西方道:“西方公公,前面两场算我赢也就罢了,这最后一场,我都没来,你还算我赢。连我自己都看不过去。”
他摇摇头,急走两步来到断裂大槐树下,手臂一弯将倒下的黑衣武者扶起:“这位兄弟,你可还撑得住?”
黑衣武者气若游丝,一边咳嗽一边痛恨道,“项峰,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等我伤好,我非要告你和西方暗,你们二人……作弊。”
项峰拍了拍他的背,关切道:“兄弟,你先消消气,把身子养好。黑衣武者这个名字也太出戏了,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我把你的名字报到总决赛上,明天决赛还是你去,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你是说真的?”黑衣武者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看这个项峰神色不似作伪,难道他真的愿意放弃华山论剑的总决赛资格,放弃扬名天下的机会?
如果有这个项峰肯站在他这边,就算西方暗再想玩黑箱,怕也是玩不成了。
华山论剑前三啊!他做梦都想的荣耀啊。
一旦进了前三,青年才俊榜里必有自己一席之地,甚至搞不好大夏龙虎榜前十,也能进去。
“好,我就信你一次。”马上要讲出自己真名了,黑衣武者微微抬头,面色严肃,用尽全身力气开口:“听好了,我真名就是……”
然,就在他将要说出自己真名时候,忽而面色由白转红,一股逆血从腔子顶向喉头。
噗!
一口鲜血喷出丈余,潮红的面色迅速灰败,人倒在项峰臂弯里,不省人事。
“喂。”项峰连拍黑衣武者的脸颊:“要晕,你至少把名字说了再晕啊,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掐人中,按胸口,打耳光,就差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了,诸般措施采取后,黑衣武者还是不醒。
西方暗摇摇头,吹了吹手掌上并不存在的灰,阴冷一笑:“中了咱家三成功力的一掌,就凭他堪堪达到一流的身手,能支撑到现在没昏迷就已经是个奇迹,还想参加明天的比赛,痴人说梦。项公子,最终的决赛,还得劳烦你了。”
……
夜已深了,项峰负手而立,遥望当空的明月。
而在他身后,西方暗匍匐在地。
项峰道:“小暗子你当真好胆,朕说不想参加决赛,你还非要让我参加?”
西方暗连忙磕头认错:“陛下武学天资,世间罕见。没有您的总决赛,华山论剑便成了一个空壳,徒有虚名,而且让您参赛,也是臣存了一点私心。”
项峰却是感觉好笑:“你还有私心,说来听听。”
西方暗道:“陛下有所不知,明天参加总决赛的,除了咱们的金龙统领乔龙吼以外,还有一个奴才的平生大敌。”
据西方暗讲,当年他晋升人间三绝的关键一战中,对付正是之前龙虎榜中,排名第三的慕容世家老祖,慕容龙城。
对方独创的斗转星移,号称可反弹世间一切武功,慕容世家也正是依靠这门绝学,才在江湖上搏出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
当年西方暗与对方拼斗七天七夜,仗着自己比对方年轻,体力略胜,侥幸赢下半招。
那慕容龙城却将此役引为奇耻大辱,撇下慕容家族子孙,独自到深山大泽里修炼,一练就是数十个春秋。
本来以他的资历,华山论剑上可跳过层层选拔,直接挑战人间三绝,去争个天下第一的名头。
可他为了给慕容家扬名,偏偏报名到逍遥子的场地,一路欺凌弱者,耀武扬威地杀入了总决赛。
西方暗道:“这老小子武学天资奇高,又心无旁骛在深山里苦练数十载。小暗子前段时间与梁山贼枭战斗,内伤未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