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与云出岫一见如故,此时毫不犹豫点点头跟上辛仁,只留下灵心僵在原地面有虞色。
“小家伙且慢,灵心无礼是我教导无方,我已备好香茗,还请庵中一叙。”
这时灵心的师尊终于现出身来向辛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辛仁见状,忙对她回礼:“小子无礼,请前辈海涵,正要向前辈讨杯茶喝。”
霎时间,湖开云散,茫茫青山化作一座庙庵,辛仁等人正好站在庵门前,庵门大开,门中有一座水池,池后一座九层高塔,塔中第一层茶香渺渺,一张古木桌,四个茶位正待辛仁等人就坐。
“那池唤作洗心池,入门须洗心;那塔唤作洗心塔,正是对应洗心九层歌诀。洗心庵千年不动,连这洗心池和洗心塔都显得有些荒凉破败了。”就坐后的老尼缓缓说道。
“我名慧心,是这洗心道场这十年的护持者,也是洗心庵的主持。方才冒犯了你们的乃是灵心,乃是我之幼徒。庵中人才凋落,也只有灵心才情突出勉强将洗心经修到第五层,但终究还是不能担当大任,也让你们见笑了。”
“前辈莫要这么说,晚辈也有无礼之处。洗心庵名动天下,自有高明之处,就连出走的‘孽徒’莲心也有别支散开,“莲心传经”也是天下闻名,可见洗心庵的沉淀。我观洗心庵,就如同我方才所言‘天生美人冷如冰,万刀削去雕玲珑。玲珑无神虚其表,千年笑话一场空’,这并非单指灵心师妹,也是说的洗心庵。贵庵千年挺过,秀若玲珑,偏偏玲珑失神虚有其表。若把贵庵比作一个女子,我倒是认为不是美人迟暮,而是美人失魂,没了光彩,也就没了她的魅力。”
“公子说的很对,自你入得道场,我便细细探查你,只觉你处处不同,明明境界低微让人总觉你有无穷力量,你方才在湖下的表现更是令人惊羡。你灵绝聪慧,仿佛任何禅机考验都能一眼看破,真真是千古难出的奇才。我唐突一问,公子师承何门?”
“前辈抬爱,我师无名。您看不破我并非是我高深,其实是我原本就是如此的平凡,您看破的就是我的本相,只不过你不愿相信而已。十二门派,各有威名,贵庵向来只寻女子,我能应缘而来,就是承了天道一个变字,所以,贵庵千年变局正当开始。我虽境界低微,也愿能为前辈效一份力,或许能解一下你们的寺庵之间的千年恩怨也说不定。”
辛仁虽然平淡的说着,但落在老尼慧心耳中却仿佛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