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大楼倒塌的声音太过巨大,不可能有人听不到。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飞快的奔去,跑得最快的当然是狱寺。虽然他身上带着不少伤口,一动弹就会有血色蔓延开来,可这并不能阻止他想要第一个确认纲是否安全的心。
十代目……
“哈哈哈哈!”明知道这一击并不可能至沢田纲吉于死地,可xanxus就是止不住的想笑。他现在又不想让那个少年如此轻易的死掉了,他要用尽所有的办法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想想就觉得心里十分畅快,眼下的状况虽然跟预计的大相径庭,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xanxus,可不是随意让人欺凌的角色!他是王,是永远的胜利者!
教学楼很快变成了一片废墟,大片的瓦砾碎石将曾经的一切都掩埋起来,包括刚才还在里面的云雀和纲。如果他们是普通人的话,此刻大概会被砸得脑浆并裂,四肢断裂成可怖的模样,可他们并不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橙色的光芒率先将一大片破碎的屋顶掀开,但更令人吃惊的是,随后又有一道紫色的火炎从里面飞快的跃出。
那是……云雀恭弥!
“……火炎?”xanxus止住了笑声,他的面容冷峻了起来,甚至有些凶恶,就好像是被外来野蛮人侵占了自己领土的君王。虽然早已推断出彭格列指环的特别之处,可他仍不愿看到除了彭格列boss之外的人点燃火炎,就好像这样会让他手中的火炎显得不再那么重要。火炎只有王者才能点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才没有资格!
越来越庞大的愤怒在胸口沸腾,直到棕发少年懒懒的靠在云雀身上时,这种愤怒达到了顶峰,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沢田纲吉!
“阿纲!”才不管xanxus的目光有多么可怖,山本快速的冲到了棕发少年的身旁——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所以速度要比狱寺快上许多。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好好的看上一眼,他的心情自然是激动万分,可同时,他敏锐的观察到纲右手上的异常,“这是?”
“不小心弄断了。”看到山本眼里的疑惑,超死气模式中的少年只能用最平白的语言解释。要是平日里,他可能会嬉笑着让对方不要担心,可此刻他的表达能力真是被削弱了一大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个子少年露出心痛懊恼的表情。
“都怪我们……太慢了。”想要伸手去触碰纲的伤口,却因为怕给对方造成更大的疼痛只好作罢。山本苦笑着揉揉头,连表情中都带着一种苦涩的味道,“抱歉啊,阿纲。”
——抱歉啊,没有保护好你。明明从那天开始,就暗自下定决心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可到头来,却是你在一直yd_sj;
拼命保护着我们啊……真是好讨厌,这样无能的自己啊。
这么想着,突然一个银亮的小东西被抛到了自己的面前。山本下意识的一接,却发现是刚刚被玛蒙和贝尔用幻术骗走的雨之指环。他抬起头,略带错愕的望向棕发少年,“阿纲?”
“戴上。”丢过来简短的两个字,面容冷峻的棕发少年抓起云雀的手示意,“你也可以。”
“哼。”鼻子里哼出一个不屑的音调,云雀微微施力,就将自己的手从纲的手中抽出。他十分不习惯这种稍带亲密的接触,况且他讨厌那个橙色的火炎——不知为何,那种温暖的感觉总让他觉得有点迷恋,不由自主就想要靠过去。那种感觉有点像是,他一直想要摸摸昨天捡到的那只刺猬的感觉……
委员长不爽的磨磨牙。
此刻的纲自然不会注意到云雀那些细小的举动,他只顾着跟山本还有随之而来的狱寺、蓝波、笹川还有小骸解释指环的事情。其实这还是亏得云雀的功劳,在刚才他跟xanxus缠斗的时候,委员长早已收集好了全部的指环。在他们相遇的那个时候,正黑着脸围着并盛清算损失呢。
委员长到底多爱并盛这个问题暂且不提。
“您是说,我们也可以像您这样点燃?”面对超死气模式时候的纲,狱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带上敬语。与平常不一样,现在的棕发少年总觉得很疏离,带着一股生人勿扰的距离感——他很尊敬这样的纲,但是,并不喜欢。
“嗯。”纲微微颔首,权算作是回答。
“极限的……不明白!”这个时候也就笹川神经粗得堪比铁轨的还能活蹦乱跳了,他套上了戒指之后,却怎么都不能像云雀那样点燃。当他不怕死正想要去问委员长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小刀突然从他的脑后窜行而过,还带起了一小撮的头发。
“嘻嘻嘻嘻~别搞错了,现在可不是给你们放松的时候~”摆弄着手里大把的飞到,贝尔笑得渗人,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亮闪闪的,不由令人想起了中世纪住在古堡中常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哼,就再让他们苟延残喘一会儿好了。”身体小小的幻术师飘在空中,语调中带着令人厌恶的高傲。不过这也许是幻术师的通病了,连那个慢且缓的音调听起来都跟六道骸有点相似。
“啊啦拉,就这么死掉还真有点可惜呢。”虽然身上带着被云雀拐子抽出来的一身伤痕,不过鲁斯维亚依旧还是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样,像是笃定了己方的胜利在握,还不停的朝黑着脸的委员长抛了几个媚眼。
“……”列维,受伤太重,还在昏迷中,暂不能发表意见。
有了手下在一旁,xanxus也就懒得再说些什么打击对手的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