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久,胖大婶拿着新拐杖,走到屋里,看着两个小胖,聊的正欢,“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干娘!我们再聊野猪的事情!可凶了!”,虎子手舞足蹈,很是开心。
“给!不是太好、凑合着用!”胖大婶将手里的拐杖,递给方诺。
“谢谢大婶!”,方诺双手接过拐杖,入手很轻,主干上留有树皮,分出的两个树枝上,被打磨的很平整,末端绑有白色布条,很是用心。
“快试试!”,胖大婶催促道。
“对呀!快试试!”,虎子急忙附和。
方诺右手拿起拐杖,将树枝交叉的地方,卡在自己的腋窝下,整根拐杖要比方诺的腿长处一节,将方诺整个右腿支了起来。
方诺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显然不太适应,能够走动,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方诺热泪盈眶,很是感动,连忙拱手,“谢谢大婶!”。
“瞧你这孩子!哪里话!这是大婶该做的!”,胖大婶连忙用手,将方诺眼角的泪水擦干,有些怜悯的揉了揉方诺的头。
“诺大哥!既然能活动了!我们去结拜吧!”,两个小家伙在聊天时发现,虎子竟然比方诺小两个月,虎子顺理成章的叫方诺一声大哥。
“甚好!”,方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速度缓慢。
“来!大婶背你!你这样走要走到何时!况且你也不知道怎么走!”,胖大婶蹲下身子。
“是啊是啊!让干娘背你走!我们还能快些成为兄弟!”,虎子跳下炕头,拉住方诺的手劝道。
方诺脸色微红,缓慢地爬到大婶的背上,双手环抱大婶的脖子,一动不动。
“抓稳了!”,大婶一手抬着从身侧伸过来的左腿,一手推脱着方诺的小屁股,缓慢的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便往门外走去。
虎子开心的捡起地上的拐杖,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三人穿过街头巷尾,来到村口,村口前一颗硕大柳树,主干之粗需要五人环抱,枝叶繁茂,在阳光的照射下,莹莹生辉,一片生机盎然。
“好大的柳树!”,方诺眼前一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柳树,柳枝随风摇曳,极其好看。
树下一张短腿方桌,桌上一樽三足两耳的铜鼎,其外别无他物,老者站一侧,三位年轻人站在另一侧,大婶将方诺放下,虎子将拐杖递给方诺。
“你们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老人威严耸立,仙风道骨。
“诺哥老大!我老二!”,虎子称道。
“上拜九天九地,下拜芸芸众生!拜!”,老人敲了一下铜钟,“咚!”。
方诺、虎子二人拱手向前深深鞠躬。
“通报姓名!”,老人手持铜锤,在两人头顶个锤了一下。
“我!方诺!”,方诺拱手。
“我!龙天虎!”,虎子拱手。
“咚!”,老人又敲了下钟,“大哥方诺、二弟龙天虎,兄弟结义,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上香!”,一旁的年轻人拿出两只香,将其点燃,分别递给方诺和虎子。
方诺和虎子接香,将香插在鼎中,香气四溢,烟雾徐徐而上,二人共拜。
“咚!”,老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受三苦!”
“第一苦!冰寒之苦!”,中间的年轻单手捏印,一道寒风四溢,方诺和虎子周围,快速结冰,温度骤降。
一旁的大婶惊讶中带着心痛,惊讶眼前仙家道法,心痛着受苦的两个孩子。
方诺和虎子两人手牵着手,呲牙咧嘴的共抗寒冷,五六个呼吸之间,两人身上已经结冰。
“第二苦!灼热之苦!”,递香的年轻人伸手捏印,火焰肆虐,围绕二人烘烤,由冷转热,一开始还很适应,后来越来越热,二人面色通红,满头大汗。
又过了几个呼吸,老人摆手,年轻人收回火焰。
“第三苦!同甘共苦!以后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老人挥起铜锤,“咚!”,钟声悠长似要传遍天地。
方诺和虎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开怀大笑。
“咳咳!今天良辰吉日!通知全村,二人拜母!”,老人手持铜锤,远望天空,暗自叹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三个年轻人分别点头,快速奔走相告。
“轰轰轰!”,二十几口人很快闻讯而来,站在村外,见证拜母仪式。
老人收齐方桌,不知在哪找来一把椅子,放在柳树下,向胖大婶摆了摆手,“妮子!过来!坐椅子上!”
胖大婶大步向前,坐在椅子上,俯瞰下方的两个娃娃,心中激动万分。
“介于方诺腿脚不便!三叩九拜!其弟代之!拜!”,老人挥动铜锤,铜钟“咚!”的一声响起。
方诺有些发蒙,确实自己跪不下去,想着以后补回,而老人有意体谅自己,让虎子拜双份,很是感动,泪水在眼中打转!
虎子也是发蒙,但毫不犹豫,直接六叩十八拜,磕的脑门发红,拜完大声喊道:“干娘!”
胖大婶很是激动,眼泪直流,跑下椅子,抱住虎子,向方诺招了招手,“来儿子!”
方诺放声大哭,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娘,从来没体验过母子的温暖,而今一句‘儿子!’,浑身暖流不止,幸福不止。
方诺一拐一拐的跌倒胖大婶的怀中,放声大吼:“我也有娘了!”
母子三人抱成一团,哭声阵阵,周围的人眼圈微红,有的人急忙跑开,想起自己的亲娘,痛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