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sx市的八月显得异常得闷热。那感觉就像是一大群人挤在一辆没有空调的公交车上。
食物的味道,人的汗臭味,加上熟人攀谈交流的嘈杂,夹带着窗外不断涌进来的热气,整个空气里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因为太热,街道上几乎没有人。
毕竟只要脑子的结构正常,就不会想着在这种鬼天气里出来,把自己当成一条咸鱼曝晒在阳光下。
而此时,个子小小的林简背,顶着烈日,站在圣智中学门口的台阶上,和老爸挥了挥手。
看着自家的车消失在了路口,林简吸了吸微微发酸的鼻子。这一刻,她悲催的高四生涯就要开始了。
虽说在决定高复之前她拍着胸脯和家人保证说,自己可以坚持。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新的环境,新的同学,让陌生的她心里的孤独感就像是吸了水的海绵一样不断地膨胀着。
但愿新同学能安分点,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好了。
林简这样想着,手便紧了紧自己双肩上的背包带,一步一步地朝着左侧那幢楼的二层走去。
这个时候,不同于林简原来学校的铃声被安置在教学楼各处的扩音器放了出来。
大概每个学生都是一样的,听到铃声就很自然地认为是下课时间到了。
于是乎,她便加快了步伐,想着在嘈杂的课间偷偷地溜进教室。再找一个角落,好好地揉一揉自己站得已经开始有些发酸的腿。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等待她的是一个怎样的噩耗。
天知道等她好不容易爬上了二楼,找到了自己被分配的三年十七班的大门,却发现刚才让自己兴奋的铃声竟然是上课铃的时候,内心有多崩溃!
林简向来都是个知道该怎么做的女孩子。
她才不要在安静得只有老师讲课声的时间段里,那么明晃晃地从正门走进去招惹别人的眼。所以她明智地选择了在门口等着!
时间像是故意和林简作对似的,一圈一圈慢慢地转着,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缓慢的走着。
林简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越过被自己抱在,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表。准确的来说,是看着那根细长的秒针不断地重复着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简都混乱了自己数过的和没数过的数字。
终于,铃声再一次响起。林简紧了,从地上站起来。
头有些晕,她习惯性地伸手从自己的帽兜里抓了一颗糖果,剥了糖纸,塞进嘴里。
嚼碎了一整颗的糖果,感受着它的碎屑在口腔里不断扩散出甜腻腻的味道,林简终于觉得好了一些。
课间十分钟,除去开头那留给上节课老师拖堂的三分钟,以及末尾空给提前来教室的下一堂课的老师的两分钟。中间的那五分钟,才是学生自己的时间。
林简深谙这个道理。
于是乎,她盯着手表,掐准了时间,踩着下课四分钟的点从后门进了十七班的教室,外加拖了一张桌子。
的小小个子的林简,搬动高至她大腿的桌子的动作显得有些诡异和可笑。
“我帮你。”
大概正处在变声期的缘故,这个声音显得有些怪异,不过林简并不在意。
她扶了扶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说话的男生,很自然地道了谢。
林简前不久刚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她已经是个符合法律规定的成年人了。
所以她才不会和坐在教室里的那群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以为会和这个帮她抬桌子的男孩子发生什么充满着粉红色气泡的故事。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孩子长得并不怎样,不是林简喜欢的类型。
双子座的女孩子,向来以貌取人,以外貌协会自居而骄傲。
桌子如愿被安置在了最后一排。
拿下来,甩在桌子上,解放了自己酸疼的肩膀。这才又从后门出去,拖了一张椅子进来坐下。
“你叫李月亮?”
坐在林简前面的女孩子转过头来,一脸好奇地问着。
“不,我叫林简。”
“咯咯。”
那个女孩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就和她旁边的女生笑开了。
“我就说嘛,哪有人会叫‘李月亮’的。”
后来林简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下一堂课的语文老师大粉笔一挥,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下了“李月亮”这三个大字,所以她们自然而然地代号入座,以为那是她的名字。
林简觉得有些发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竟然认为一个不过是来蹭班的女生会引起老师的注意。
她微微撇了撇嘴,从里面抽出语文课本来,正准备趴下好好眯一会儿,上课铃就打响了。
林简生无可恋地把头从手臂里抬起来,认真地坐好,活像个小学生。
过了大概五分钟,她就发觉不对了。因为学校的不同,教材也不一样。可惜林简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现在的她只能傻乎乎地盯着发呆。
突然,从旁边递过来了一本书。
林简扫了一眼封皮,就是她需要却没有的那本教材。林简满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想把书借给她呢,还是借给她呢。
“我不看。”
哦,原来是不看啊。
得到了这个答复,林简很心安理得地接过了那本书。
当然,这不是无偿的。
他借给了她书,她还了一句‘谢谢’,谁也不欠谁。
课很无聊,加之林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