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在人类与智械双方的忙碌备战中匆匆流逝而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好似昨日黄花般只留下了脑海中那些记忆犹新亦或是想不起来的片段回忆,而来到末世中已经奋斗了大半年的陈锋也终于在皑皑白雪之中迎来了自己在末世中度过的第一个元.
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之中,团结于陈锋周围的这一整个利益集团发生了许许多多堪称相当巨大的变化。
首先是由萧婉容毛遂自荐于陈锋面前主动要求带队建立起来的情报局终于有了眉目,不过事情的结果却远超陈锋想象和预料之外。
原本以为这小妞只是图好玩想随便试试自己的能耐,可令陈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婉容居然凭借着自己东拉西扯搜罗来的一些所谓“情报干员”和一些从风行市卫队中抽调出来的所谓“适合搞情报工作的士兵”,硬是就把这情报局的架子给拉了起来,并且还在陈锋特批的一处办公地点正式挂牌成立了“风行市卫队军情一处”的总部。
当然,既然能让陈锋瞠目结舌和刮目相看自然不可能只是一副花架子这么简单。
急于向陈锋证明自己存在价值和本事的萧婉容在自己统帅的军情局挂牌成立后便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如阴影一般无处不在的军情局特工们很快便抓出了一大堆由其他要塞都市或组织派往风行市内部刺探情报的间谍。
其数量之多甚至连军情局自己的内部监狱都全员爆满床位紧张,不得已之下在陈锋的特批应允之后才将无处收押的一部分间谍转移到了风行市卫队的军事监狱当中,才算解了这一时的燃眉之急。
如果仅仅只是间谍倒也不算什么,毕竟间谍这玩意就像是电脑里的病毒,抓的越多就越说明你统帅的区域内有很多只得刺探和关注的价值,算是一种对你的组织实力强大和认同的侧面表现。
要是在你治下的疆域内要是没有些间谍组织和个人活动,只怕你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你是统御一方的军阀霸主。
可就在十二月的月末之际,行色匆忙的萧婉容却在某一天匆匆来到陈锋的办公室内说自己有了一个不得了的情报和发现。
“什么天大的事把你弄成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路西法当年的核心编程程序员被你们给抓住了?”
“你就别贫了,快跟我来吧!”
一路上跟随着萧婉容紧赶慢赶,当来到了军情局审讯室的陈锋看到了面前被捆在了十字架上因为刑讯逼供而伤痕累累的俘虏时,愣了半晌有余之后把下巴都快掉到脚面上的陈锋终于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连声开口。
“你你们为啥把这么一个小姑娘给折磨成这样?她犯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呈现在陈锋面前如假包换,这名被军情局特工的刑讯逼供和连夜审讯已经折磨地身心疲惫的少女在陈锋看来至多只剩下了小半条命还能喘口气。
遍布周身的骇人伤口即便是放在个两百斤的壮汉身上估计也得疼的褪上大半条命,鲜血、汗水、还有被成桶成桶泼上去的掺冰冷水混杂成了淡红色的液体包覆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说还有什么特征能让陈锋辨别出来这是一个人类而非丧尸的话,也就只有那呈现出白人特有肤色的白皙脸庞和那一头正值青春年少的金黄色包头短发了。
“小姑娘?呵,真要是个小姑娘倒是还省事了”
听到陈锋的疑问后并没有直接回答,一阵冷笑后的萧婉容随即将那张写满了审讯记录的纸张伸手递到了陈锋的面前。
“自己看看吧,看看这只机器的走狗来到我们风行市都干了些什么。”
“机器的走狗?”
眉头一皱中接过了这张略显皱褶的审讯报告细细看了起来,足足十分钟后,当陈锋一字一句地审阅完这张正反两面的审讯报告后,一声长叹之下换来的却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冰冷话语。
“这份审讯报告可靠吗?我是说,你能保证不涉及屈打成招吗?”
对于陈锋的疑问,一身深蓝色军情局局长戎装制服在身的萧婉容则是报以了直视的眼神后坚定开口。
“既没有必要也很无聊,这份审讯报告其实是在使用了特殊渠道弄到的一种产自战前的吐真剂后方才得出的结果。她身上的那些伤你就当不存在就好,根本一点作用都没起,嘴硬程度超出你的想象。”
“她是在一处汽车旅馆内被我们抓获的,当时她正在使用一台特制的加密信号传输设备鼓捣着什么东西,后来经过技术部门的分析,讯号传送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在大洋彼岸的北美洲。”
“还有,这个黄毛丫头片子别看年纪不大,对那些铁皮罐头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死忠。自从被我们带到这个地下室后要么就是一言不发,被打得忍不住了就喊一些路西法至上之类的鬼话,就那么几句和审讯员的对话还非得带个“沙列克”挂在嘴边,句句不离。”
听到这里后有些懵逼,并不理解其中含义的陈锋随即下意识般出声开口。
““沙列克”?那是什么意思?”
“北美洲幸存者的一种暗语,意思是下贱的人类走狗。本来是骂那些甘愿屈居于路西法麾下效命的人奸,后来讲着讲着反而被对方学去互相叫骂开来。”
听到这里,再结合手中这份审讯报告。不要说是陈锋,即便是来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也足以看出这件事情最终隐藏的真相。
眼前这位已经只剩下小半条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