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学校,我就踏上新的征程。外边的世界很精彩,走一走看一看,开阔一下自己的眼界也是有必要的。过去一直待着山里,原本想平稳地过着将这一生的日子进行到底,谁想到半路遇上了主人突然辞世的事情,我也就因此有了这样逍遥自在走南闯北的机会。
人类做事总有很强的目的性,甚至还要提前许多天进行计划,然后论证一番计划的可行性。作为我们狗类,实在是大可不必的。走到那里就停在那里,停在那里就在那里生活。现在的人类在历史上是最高级别的,定居了下来,给自己修了房子,分了土地,然后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地传宗接代过日子。想象一下很久之前,他们其实也是过着流浪的生活,那个时候,要四处找东西吃,不能定居,也不种地发展农业,而是以采集为主,遇上什么吃什么,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进行着他们的生活。
如此定居下来,依靠发展固定的农业维持生活,这样的人类生活,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谁都说不清楚。反正人类占据了历史的制高点,相对我们这些动物来说,具有绝对的优势,他们掌控着我们的事情,我们无法左右他们的生活去向,只是这样想想而已。
在山里是没有机会听到一些先进的思想的。在小学的时候,就听年轻好学的小王教师曾经一度说起人类的起源问题,讲的实在有趣极了。他说他也是从一位外国的年轻博士后所写的书里看到的,书名叫着《人类简史》,就写到很久之前的人称之为“智人”,过得是采集的生活。相比今天的人,那时候的人,物质也较为丰富,生活也充满了浪漫的色彩。今天的人,物质资源自然是非常丰富的,生活也便利了许多,寿命也更长,但又觉得过得不是很好,压力重重、追名逐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反正一点,不省心的事情很多,人类,也真的遇上难以排解的苦恼。
闲话少说。我走出了校园,就沿着马路走着。马路是黝黑的柏油马路,看起来很漂亮,估计行走在上面也不错。我试图在上面迈开步子,潇洒地走上一阵子,可谁知那玩意根本不友好,在午后的时候烫的厉害,走上去爪子有点受不了,我还是灰溜溜地走到了路边的路沿石上,慢慢地走着。汽车、三轮车、摩托车都不少,从身边呼啸而过,让我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有了一把年纪的我,在身体安全上不能不注意,也不是担心立马死去,只是不想被飞来的横祸夺取了生命,暴尸马路死无葬身之地。
我慢慢地走着,漫无目的,看着眼前的风景,什么也不想地走着。路边是麦地,麦子已经收割,地里堆放着麦子的秸秆。将麦子的秸秆留在麦地里,是山里不曾见到的。在小学生活的的那段时间,正好遇上收麦的季节。收割机轰隆隆地前行着,麦子就哗啦啦地倒进了紧跟其后的三轮车厢内。最为槽糕的就是麦子的秸秆被揉碎之后丢在了麦地了,根本没有人去清理,顺着麦地胡乱地堆放着。
种地原本不能这样,我起初根本看不惯也想不通。在山里的那些年,农民们如何精心地过日子,我是非常熟悉的,几乎每一个环节我都是参与其中的。收割麦子的时候,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太阳火红火红,高悬头顶,农民们抢抓这个时候在麦地里蜷曲着身子,挥动着镰刀,大汗淋漓但心情激动愉快。一年一度的收获季节谁也不能马虎大意。收麦子的时候是必须抢时间的,天上总有大块的乌云在涌动,谁也说不上会不会降下一场可恶的冰雹,让农民辛苦一年的收成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被无情地剥夺。麦子收完了,农民们就要在地头盘算一下,麦子能碾多少,除过口粮还能剩余多少,麦草能有多少,能不能保证一头牛一条毛驴漫长一年的饲草。日子就这样精打细算地过着,农民的在那些年有多么艰辛,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农民在那些是如何的充满希望地向前过日子,我也是了解的非常深刻。
同样是种地,原面上的做法和山里是大不相同的。那些年的大山里,家家户户都贫穷,但每个人都是充满希望地向前打拼着。努力地开荒种地,抢抓时机的收获,下了非常大的决心和功夫才将日子从一贫如洗过到了衣食无忧甚至年年有余的今天。----我边走边回忆着一点往事,并不感慨什么,只是想一想,让自己不感到内心的空寂和无聊。身边的一切都变化着,变化有其必然性,也有不得不变的缘由。
路边的两个人在用耙子清理满地的麦草。一个嘴里却胡乱地抱怨着:“这样种地,实在是害死人了,看起来轻松了,实际上给自己留下了麻烦。”
“有什么办法呢?都说收割机好,实际上一点也不好,浪费麦子不说,还弄得满地是草。还是过去人工收割的好。”一个同样大发议论,对于过去的做法充满了怀念之情。
“社会发展了,但有些事情就是看不惯了。可惜的,这些在过去都是有用的。”
“现在谁还用这些,种地现代化了,日子也超前了,农民的日子也越来越没有过去的味道了。收割播种都是一天之内的事情,简单了,人就对土地没有了感情。过去常年在地里打拼,汗流浃背地干,不分白天黑夜地干,那样的日子才有味。”
两个人闲谈着,扯着无聊的话题,听着就乏味,但他们边说边认真地干着活,好像一种好久没有过的享受。
“实在不想种地了,代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