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宗送走了单雄信,一行人也都离了丹东县城往象山而去,一路上倒再沒有遇见什么事,第二天上午到了象山的柳家老宅子。
柳家老宅那是真正的背靠象山,宅后紧紧挨着巨大横断山脉。柳风村不大,人口不多,虽然叫作柳风村,姓柳的却是少,外姓例是不少。
柳家老宅由柳开山的外亲表叔看管, 由于柳开山军务繁忙,离老宅又远,不便打理,一直由表叔秦中天管着,一般也就年底接洽一次,平时少有过问。
一行人三车四骑到了老宅大门口,只见一大片宅子,一副衰败样,怎么看都像沒怎么打理,附近村民见来了陌生人,都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少爷,到了,我去叫门” 老谷朝柳云宗说道。
老宅前,两扇破旧大门紧闭着,柳云宗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暗暗寻思着,咋成了这样子了?心中充满疑问。
”啪,啪,啪”老谷敲了下大门,等了老半天,也无人来开门,众人面面相视,难道沒人?
”啪,啪,啪”,老谷又敲了一阵,半天后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一个院丁门子探出半个身子来。
“谁啊?大白天的,闹什么闹?你们是什么人?” 这院丁门子开口懒洋洋的问道,还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很不耐烦。
老谷上前说道“柳将军沒给你们来信?少爷到了,还不快点来迎接。”
“少爷?什么少爷?我们这只有秦少爷,秦天宝少爷,哪里又钻出个少爷来?” 这院丁也不甘示弱的喝道。
老谷听完大怒,“混蛋,柳将军的公子,你说是哪家少爷?快进去禀报,叫管事的秦中天来接见。”
那院丁门子见老谷凶恶,吓的他赶忙关了门,进去禀报去了,柳大少爷等众人只好在门口等着。
话说这老宅让柳开山大将军的远房表叔秦中天管着,不光有房产,另外有一两百亩地,山林数十亩,佃户数十户,是柳开山发家后置办的产业,后来娶妻生子,就搬到镇江府城里了。
柳开山由于离老宅太远,老宅的产业就交远房代管,每年的钱粮点额上缴给柳开山,柳开山乐的轻闲,也没有怎么上心过问。
柳云宗见这破败的宅子,心里却充满了疑问?这么大产业,不应该这样啊?
……那院丁一路慌慌张张跑步进了后宅,直奔那西院。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院丁一路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有规矩沒有?”房屋里面一青年人恼火异常的骂道。
这位少爷又是谁?……
话要从头说起,自从柳开山搬家去了镇江府,老宅由奏中天代管着。
刚开始几年,老奏头还小心侍候着,房产,田产,林产等收入,步步到位,一样不少的上缴,可沒敢贪墨一点。
秦中天后来发现,柳开山并不怎么认真查核,公务又忙,来的又少啊……
久而久之,这人心就变了,胆儿也大了,各产业的产出慢慢克扣,留给自己以肥私用,胆儿越来越大,就连老宅像样的家什都搬走不少。
这秦天宝乃是秦中天的儿子,秦中天贪墨了柳家产业,自立了门户,还在象山镇买房置业,连柳家田产都不少转入其名下,足足过起了富贵圆外的生活。
俗话说,富贵多败儿,这秦天宝便是,家中有了钱,便吃喝嫖赌,斗鸡溜狗,是样样精通。
这不,昨儿晚上,秦天宝将翠花院头牌金莲包了夜,为求刺激,便带着她来老宅搞搞野合,玩玩技巧啥的,饮酒作乐,一夜折腾,到早上才精疲力尽,刚要搂着光溜溜的金莲要睡觉,外面就叫唤起来。
秦天宝光着膀子,打着哈欠开门出来语气不善的发问道“什么事?”
“爷在这娘儿肚皮累了一晚上,你这斯还来吵闹,你还让不让少爷休息了?少爷有那么好的体力么!” 秦天宝直骂起这小厮来。
“少爷,外面来了一伙人,为首的也是一公子哥,说是什么柳少爷,来这老宅子接管产业,叫老爷去迎接,老爷不在,小的只好找您……”院丁赶忙回答道。
秦天宝一听,坏了,不由一急,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数十年柳家也没有来老宅看上一眼,自己接了柳开山的信,却是身处青楼,忘记给自己老爹了。
秦天宝把女人一玩,酒一喝,都忘脑子后面了,早知道早点把信交给老爹,准备准备一翻,做做样子,应付一下就过去了,现在如何是好?
秦天宝急的团团转,这时金莲却出了个主意,忙告诉秦天宝知道。
“大少爷,你和大老爷又没见过那位东家少爷,不如,假装不认识,告他一个冒名冒认之罪,引他进来,将其绑了……”金莲献起毒计来。
“秦少爷,你不是认识横断山的付老二一伙强人,送他们一笔钱财,把人往付老二那儿一送,命其砍了,不就结了。”金莲说道。
“好,好主意……”秦天宝赞道,顺手还捏了一把金莲丰满的双~峰,连连称赞起来。
这真是恶向胆边生,这种沒脑子的花花少爷,被这枕头香风儿一吹,连忙点头儿答应了……
“张顺,快去招齐人手……”秦天宝立马就吩咐起下人来。
柳云宗等了好半天,终于等来那院丁开了门,那门子小心翼翼放众人进了门……
柳云宗进了院,不见有人来迎接,正准备问那门子怎么回事。
突然从西院杀出一伙庄丁护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