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丽在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失魂落魄的回到筒房。零落也十分震惊那绮意的回答,想不通梦丽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官稍稍冥想,然后抬起头盯着绮意说道,“如此说来,你便是最后一个看到活着的梦丽的,对么?”
绮意似乎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说道“奴婢不知。”
“宫女进食是在什么时间?”
“戌时五刻。”
女官喃喃自语,“宫女在晚上的饭食过后是不允许再碰吃食的,如果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梦丽的……那么梦丽难道是在你见到她之前就已经中了毒?方才何太医已经说过了,这修罗蕨毒必须要一个小时之后才会毒发身亡……”
“她在回来了之后,还出去过么?”
绮意低着头说道:“嗯,她与奴婢一起出的门,到了卿叶河旁的玉兰亭之后,她说要找东西,于是奴婢看大她自己又返回去了,但是那时刚好轮到奴婢去轮值,后面就不知道了。”
“梦丽就是在卿叶河旁被发现的,宫女们晚上需要计提熄灯晚休,你们难道少了个人都不知道的么?”
“因为是每个宫女的轮值都不一样,所以如果有宫女未回寝,那便是去轮值守夜去了。因而不会太在意。”
“那么到底梦丽中毒的时候会是什么时间呢?她之前会有谁见过她呢?”女官百思不得其解。
“女官大人……”一声怯弱的声音从零落的身旁响起。
女官抬眼望见是胡海兰在唤自己,“何事?”
“民女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事情便说,吞吞吐吐的好不痛快!”
“是。”胡海兰上前一步,说道:“回禀女官大人,昨夜戌时三刻左右,民女瞧见毓秀宫里有人朝着宫女住的寒丽宫去了。”
“是谁?”女官的眼眸寒光一闪,紧紧追问到。而零落却心里“咯噔”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心里,激起了一片的波纹。
“民女看的也不甚真切,只觉得那人的身形衣着与风岚秀女差不多。”
果然,她说出了自己。
零落心里有些慌张,毕竟那个人确实是自己,而且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理由推脱自己去找梦丽的原因,她总不能说出自己是真皇后,找梦丽相认去了吧!
女官的目光如期而至的落在了零落的身上,“你作业许是散客在何地?”
“民女前往寒丽宫去来了。”
“这么说,胡海兰望见的那人确实是你?”
“是。”
“你去寒丽宫有何事?”
“民女白日里望见那宫女被陈小姐打得实在可怜,想着这宫女还要再宫里当差,脸上红肿着不像样子,于是擅自拿了些消肿的膏药去予她。”
女官瞧着零落的样子,狐疑问道,“仅此而已?”
零落答道,“是的。”
“一个宫女而已,风岚小姐的心肠可真是很好呀。”只听得陈芸玲阴阳怪调的说了一句。
那女官似乎也被提醒了,“一个宫女罢了,你刚刚入宫,与她没有深交,为何会那膏药去给她擦去,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吧。”
“民女在家中,常常听娘亲吃斋念佛的,心中也受了些感染,佛说,万物平等。因而,民女时时刻刻牢记在心,不论是什么人受了伤,民女都无法人下行不去救助。”
“哈,风岚秀女可真是博爱呀,对低贱的宫女也这般的疼惜么?”
“风岚只是认为宫女亦是人,不分贵贱,不过人人一副肉身罢了。”零落心中对陈芸玲实在不喜,反驳道。
“你……”陈芸玲正要争辩,却被女官一把打断了,“本官问话,何事轮到你插嘴了?”
陈芸玲撇了撇嘴,不服气的闭上了嘴巴。
“你何时离开的?”
“民女不过拿了药与那宫女,马上就出来了。”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梦丽的房间里呆了那么就,否则自己无法解释清楚原因,就算能,那原因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有谁能作证?”
“民女的两名侍女。”
“呵呵……风岚秀女是在开玩笑么?你的侍女作证,谁不知道自己人肯定会帮自己人。”陈芸玲本就讨厌零落,这下子找到了零落的弱处,必然要好好的挖掘一番。
女官嫌恶的望了一眼陈芸玲,虽然讨厌这个喋喋不休说话的秀女,但是这秀女说的话不误道理,这风岚的侍女如恒能为她作证呢?
“有谁可以作证么?”
零落冷汗直流,确实没有人可以为她作证了!
只低着头,冥想着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头绪来摆脱这个嫌疑。
“为何吞吞吐吐的不说话?”那女官瞧见零落闭口不答,于是便有些不耐烦。
“民女能作证。”殿外突然见来了一个人影,背着光看不见脸,只知道是一名穿着蓝色水云长裙的女子,一瘸一拐的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蓝鸢!”零落见是蓝鸢,连忙过去扶住她,“你不是脚上还没好么?怎么就过来了。”
“我听菲雨说,你在正殿被为难了,卷入了命案里,我赶紧过来。”
“你都这样了,何必还要跑来这一趟,况且这不一定与我有关呐。”
“我在殿外停了一会儿,陈芸玲那女人分明不会放过你的,你必然会被为难,我实在忍不住了才进来。”
“你是何人?”女官疑惑问道,“又为何说能为风岚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