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素养极好,对着这么嚣张奇葩的王妃也面色如常,平静道:“回王妃,奴婢是奉着公主的命来像王妃贺喜的,浔王是公主的哥哥,今天大婚,公主自然会有所表示,特意亲自遣了奴婢送过来。”
裴新柔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宫女捧着的盒子仿佛变得千金重。
公主,这大商还有第二个公主吗?!
裴新柔顿时像被拔了牙的纸猫,讪讪小心的接过礼物:“那……那就多谢公主了,辛苦姐姐这大老远的过来,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面对王妃的掐媚,宫女气定神闲,淡色道:“不敢当,公主放了话,这东西还得王妃亲自打开戴上好,好不辜负公主的一片心意,奴婢告退。”
宫女微微福了福身,离开。
裴新柔拿着盒子,一张脸有惊有惧的倚在门框上。
公主浔王闹脾气人尽皆知,这时公主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不敢拆,也不敢抗命。
她原想让个丫鬟打开看看的,但又想起宫女临走前的吩咐,让她亲自打开,她的身体立马僵硬起来,甚至有些微微颤抖,仿佛已经预料了盒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公主的命令就算在背后裴新柔也不敢违背,终于抱着九死一生的信念缓缓打开盒子。
等看见里面的物件,她发出一声惊呼。
“好漂亮的簪子!”
簪子简单奢华,并无复杂的设计花色,暗红猫眼石在簪头濯濯生辉,宝石通体通透澄澈,暗红的色彩神秘吸睛,转动簪身间,宝石内似有活血流淌,美不胜收。
裴新柔惊讶极了,她这个不懂宝物的,也能一眼看出这绝非凡品。
那么问题来了,公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怎么也想不通,裴新柔疑惑又小心惊喜的把发簪别再发间,红唇艳丽:“好看吗?”
丫鬟婆子使劲点头:“好看好看!”
没过多久,吉时就到了。
裴新柔被盖上盖头,领进大厅拜堂。
大厅里宾客如云,喜气盈盈。
虽说浔王突然纳妃有些突然,也有许多传闻,但是这都不管他们宾客的事,他们只负责活跃气氛,故而大厅还算热闹。
裴新柔在大厅孤零零的站了好久,一身大红喜服的的祁浔才舍得现身。
裴新柔悄悄松了一口气。
祁浔作为新郎,本来最高兴的应该是他,现在沉着的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宾客喧闹的氛围逐渐静了下来,一时间有些尴尬。
司仪按照惯例,道:“王爷,吉时到了,可以拜堂了。”
祁浔盯着大门口,一双丹凤眼锐利深沉:“再等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为忐忑的莫不是裴新柔了。
隔着个红盖头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异样的视线,她都要哭了。
在众人见不到的角落,她偷偷扯了扯祁浔的衣袖:“王爷……”
祁浔不为所动,铁了心的要等某人来。
这场酒席,说白了就是摆给某人看的,她要不来,他如何痛快。
事实证明,就算某人来了,他也不一定能痛快。
公主像救世主般出现。
尴尬的场面更为冷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