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声晚吓了一跳,但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放下心来,却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可不容她多想,战惟超吻的很用力,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昨夜刚开了荤,这会儿闻见点肉味儿就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了!
虽然生涩却极尽温柔,活了四十年重头再来的叶声晚也不禁感叹,一个吻居然可以如此缠绵悱恻,只觉脑子嗡嗡的,几乎昏死在他的怀里。
突然后背一凉,皮肤毫无阻隔的贴上了木质门板!她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给掀了起来,一双常年训练略显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游移,引起她一阵阵酥麻,忍不住想呻吟出声,可门外走廊上邻居经过的脚步声却惊醒了她。
想推开他,可自己细胳膊细腿儿的哪里能动的了他,眼看他的手要乱走,她急中生智捏了把他腰上的肉,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却双眼迷离,喘着粗气,像一只饿了二十多年的狼似的盯着她。
叶声晚只觉得脸颊滚烫,不消说定是红透了,她定了定神将揉皱的衣服收拾好,红着脸嘟囔一句:“饭都要凉了。”
但眼前这座铁塔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依然将她禁锢在他和门板之间,她窘迫的脸更红了,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哀求的看着他,“别闹了,一会儿被邻居听见要笑话了。”
战惟超直视着她的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你吃醋了?”
“啊?”她不明所以,但看他眼中浓浓的期待,她瞬间明白过来,方才在走廊上和牛翠儿说的话被他听去了,她抬起圆润的小下巴看着他,傲娇道:“我有自信,也相信你的眼光,我才不吃醋呢!”
一个牛小芬,也值得她吃醋?
战惟超满眼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拉着她来到饭桌前。
折叠圆桌上放着两个搪瓷缸子,分别是西红柿炒鸡蛋和辣椒炒肉,都是她爱吃的菜,尝了一口,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原来你除了拿枪,拿锅铲也很厉害嘛!”
战惟超吃饭时也是正襟危坐,他夹了两块肉放在她碗里,正色道:“晚儿,咱俩既然结婚了,以后的事家里的事就要分配好,我主外,你主内,我知道你不会做饭,食堂都是大锅饭估计你也吃不习惯,我已经拜托隔壁李大叔家的梨花婶子,我不在的时候她会给你做饭,衣服你就留着我回来洗,至于家务,就咱俩屋子里也脏不到哪里去,我公休的时候打扫……”
他絮絮叨叨说着,叶声晚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馒头,眼泪差点掉下来,上辈子洞房第二天他也做了饭的,只是她当时恨他恨的要死,把桌子给掀了,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强v奸犯!惹得满院子的人来看热闹。
她骂完带着几件换洗衣服就躲去了医院宿舍,连着一个月没回家,哪里会想战惟超的面子在不在,他好歹是个营长,却惹得整个家属院的人看他热闹。
当然,也没机会听他说这番话。
战惟超说着,发现自家小媳妇儿低着头不做声,竟然哭了?霎时间,一米九的汉子急的手足无措起来,“咋了这是?”
见她只顾着掉眼泪不说话,他心里跟刀割似的疼,只要将她整个人抱在腿上,学着妇人拍孩子的样子,一下一下笨拙的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我知道你在家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嫁给我是委屈了,可是我会对你好的,我……”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叶声晚的小手堵了回去,她不好意思的在他胸口拱了拱,军绿色的衬衫上一下子多了两道水印,她也不抬头,闷在他的胸口低低的说:“以前让你丢脸了,对不起。”
战惟超一怔,宠溺的笑了,抱着怀中的温香暖玉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她以前看不上他,性子又被家人宠的骄纵,虽然有几次让他在战友面前下不来台,可谁让他一眼就相中了她,要定了她呢?
“好了,别哭了,要不一会出门让人看出来,又说我欺负你了。”
叶声晚哼唧一声,投诉道:“你就是欺负我了,我这会腰还疼呢!”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完饭,叶声晚暗自打定了一个主意!
部队里给放了三天婚假,下午叶声晚准备收拾收拾嫁妆,而战惟超则坐在沙发上看军报,两人谁都没说话,但空气中却弥漫着甜甜的味道。
她把嫁妆里妈妈给她准备的小洋装和高跟皮鞋放进一个箱子里收了起来,她如今嫁给战惟超,以前那些鲜艳时兴的衣裳也不准备穿了,七十年代这些衣服传出去可是会招人非议的,而且经历过上辈子,她再看这些当初喜欢的不得了的衣服,也不过如此。
而且她当时喜欢穿这些,也是因为冯浩远喜欢,冯浩远自持有徐志摩一样的才华和气度,最喜欢身穿小洋装且优雅多才的女子,于是她便随着他的喜好打扮,读一些违禁的书,整天一副多愁善感的才女模样,却不知道她这副做派在冯浩远眼里是东施效颦,他最喜欢的,是她表姐林秀芬,那位博学多才又品行高洁的表姐。
可彼时林秀芬已经和副司令的儿子定了亲事,冯浩远只能把这份纯纯的暗恋藏在心里,全心哄她,可谁知她为了他不惜和战惟超离婚,因此和家人闹翻,气得爷爷脑溢血瘫在了床上,话都说不出来,老人家叱咤风云一辈子,临了却被孙女气得再不能说话,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啊啊叫着,躺在床上等死!
爸爸因此登报宣布和她脱离父女关系,她被彻底遗弃了,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