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真道的事之后,安陵嗣终于不再强求,对冥烨与舞忧的事情也彻底放手,就在众人都以为真道舍命相救,舞忧肯定没事了……可是,次日真道醒来,却告诉了冥烨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舞儿的毒根本没有解,只是延缓了发作时间?」自从知道了那人与自己的特殊关系,面对他时,冥烨总觉得有些别扭。
真道自然也察觉到了冥烨的不自然,安陵嗣没有把儿子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情告诉他,真道只当他是因为舞忧的事情心绪不宁,也没有怎么怀疑……
「是的,依照古书上所说,必须将血液全部换掉才能真正解毒,我和舞儿换血还不到一刻,就被他拔掉了了竹管,是以……」
「师傅!」一旁的舞忧打断真道的话,「我是不会让你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的,这算什么!」
「舞儿别生气,师傅这不是没得逞么~」真道打趣道。
「师傅!」
「好了,好了,是师傅的错,行了吧……」
「哼!」
服过补血丸,真道起色好了不少,和舞忧调笑一阵,严肃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说正事……舞儿,你中的千日醉之毒想必佛狸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吧?」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三人,真道会意。
「恩。烨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能心生恐惧……」
「臭小子,我都让他先不要告诉你了,你……」真道想到舞忧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心绪变化,不由有些责怪冥烨多嘴。
「师傅放心,如果那么怕死,舞儿就不配是您的徒弟了……」虽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在自己最后的这段日子有心爱的人相伴,舞忧已经觉得此生无悔了。
「舞儿……」真道看着舞忧,呆呆说道,「你突然变得这么乖,师傅有点不能适应了,嘿嘿。」
舞忧无语,感情自己只知道捣乱才是本色了!
「好了,你才刚刚有所好转,不能太劳累了,有事晚点再说。」安陵嗣看真道脸色还有些发白,心痛非常,忍不住赶人。
「哦……」舞忧会意,拉着冥烨就要出去。
「慢着!」真道叫住他们,嫌弃的瞥了安陵嗣一眼,像是在说「要走你走!」
自从向真道表明心意之后,安陵嗣可说是一点都不敢反抗他了,看他发话了,只能规规矩矩站着受教。
「你!出去。」出乎安陵嗣预料,真道看着他,冷冷道。
「什么?」
和安陵嗣坦明心中所想,得到对方回应,真道倒有些忸怩起来,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曾在他怀里要死不活的衰样,丢脸死了。
「看见你,心烦。」
两人都不是小孩子,还闹别扭,旁观的两个小辈儿倍感无奈,安陵嗣默不作声,片刻后还是乖乖出去了……
「父皇他……」
「别管他。以前我天天粘着他,不见他多看我两眼。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才不给他好脸色呢!」在两个小辈面前,真道更加傲娇了。
「好了,你父皇的事稍后再说,现在还是谈谈怎么解舞儿的毒吧。」
「师傅不是说无药可解么?」
「之前说没有解药是因为在你毒发的时限内,要制出或者找到解药很难,但之前换血延缓了毒发,我们又多了一段时间……」
「师傅是让我们去宁国盗取解药?」
「延嘉在北禄极北,从这里去宁国皇宫,时间不够,唯一的方法是你们去蓬兰找你们的师伯,我的师兄-----忘道。」
「忘道?」
「忘道?」
两人一齐发问。
「恩,我师兄忘道是蓬兰迦叶寺的主持,我现在飞鸽传书给元夕师侄,你们马上启程去蓬兰,师兄的医术在我之上,也许可以帮舞儿解毒。」
说到忘道,让真道想起许多在寺里的快乐时光,有些忘我,他没有发觉冥烨看他的眼神有了明显的不同。
冥烨「扑通」跪到他的床前。
「佛狸,你……」
「谢谢爹。」冥烨垂首,这么多年默默的关怀、照料,为了自己,几次的舍命相救,真道当得起冥烨叫的这声「爹」。
「你……」真道惊愕,看了看冥烨,抬头又看见神情自若的舞忧,「你们……」
冥烨还跪着,舞忧解释道,「昨天你和皇上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哎……瞒了你这么多年,到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被你知晓,真是……你父皇也有他的苦衷,你别怪他,更别怪皇后,她亦是个可怜人。」
「佛狸知道。」
「起来吧~现在救舞儿才是你首要该做的。」
「知道。」
「恩,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就启程,我让你父皇将慕涅毓上次所赠的雪莲果给你,如果舞儿实在撑不到迦叶寺,那东西还可以派上些用场。」
看着不知说什么好的舞忧,真道笑道,「别一副要哭鼻子的表情好不好,你师傅我好活得好好的呢!」
「师傅!」
「好了,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您好好休息。」
「恩……」看着两人就要出了房门,真道叫住冥烨,忸怩道,「让你父皇进来吧……」
冥烨勾了勾嘴角,没有答话,拉着舞忧出去了。
没有人知道真道和安陵嗣说了什么,他们的皇帝在进门之前遣退了所有内侍、宫女,就连长乐宫四周的侍卫也被命令退后二十丈……之后,真道又变回那个时时粘着安陵嗣的真道,而后者明显没了以前的冷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