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走累了,便在亭中歇息,丝丝春风拂面,耳边莺啼婉转,正惬意之际,见玉镜急急匆园外进来,满脸焦急之色。
展眉询问道:“怎么了?”
玉镜焦急道:“李贵已有七日未带信回来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我有些担心。”
展眉微微皱眉,问道:“我也觉的他有些时日没带信回来。他平日里几天与你通信一次?”
玉镜面上微微一红,说道:“每隔五日,从未曾耽搁过。”
展眉心觉有异,面上只微笑道:“想是发现踪迹,一时不方便也是有的。且宽心,在等三日。若还是没有音信,我遣人去看看。”
玉镜只得点点头,
展眉安慰罢玉镜,便起身出了园子,唤了两个小厮过来,让他们即刻动身去姚家岭查看。
过了两日,玉镜越来越焦急,展眉也自暗暗担心。
终于这日正午,两个去的小厮进府,展眉找了个借口将玉镜打发出去,以免她担忧。
自己带着银月,将那两个小厮叫到房中细问。
那两个小厮进得房门,展眉先留心看他二人神色,见他二人眉头紧锁,展眉心中一沉,开口道:“可是出了事,快些说!”
当前一个小厮跪地道:“奴才按住址去了姚家岭,可那房子早就空了。半个人影俱无。”
展眉心中突的一沉,李贵按自己吩咐,未免人起疑,并未住在客栈,租了一所院落居住。
另一个小厮接口道:“我去找房东打听过,七日前便没人居住了。一夜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他正要重新另租出去呢。”
展眉大急,探身问道:“可让他租出去了。”
后一个小厮摇头道:“我只说马上就要回来。若私自租出去,定要请他吃官司。”
展眉听他说话办事伶俐,不由打量了他急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十分机灵,忙回道:“奴才叫纪连升。是府里跑腿的。”
展眉点点头,吩咐他二人先下去。自己急忙去书房内寻找悠远。
悠远一听此事,也是眉头紧皱,说道:“必是出事了。李贵绝不会无故便消失。”
展眉忧心忡忡,说道:“他们一行十数个人,怎么全部踪迹皆无。”
悠远在房中来回踱步,展眉心内不宁,开口道:“不会都遭了毒手吧。”
悠远见展眉担忧,摆摆手安慰道:“绝不可能!若是全部遇害,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展眉闻听,苦笑道:“我真是急糊涂了。玉镜与我情同姐妹,若果真李贵有何不妥,我如何向她交代。”
悠远皱眉沉吟道:“如今只在这里猜想,也不是办法。我明日带着人,亲去查看查看。”
展眉思索一番,抬头道:“我也去。我与那人几番争斗,熟悉他相貌。”
悠远大急,连连摇头道:“他几次三番欲取你性命,焉知此次不是故意引你上钩,在府外下手!你要寻李贵,我去便是。”
展眉说道:“我也想到此层,只是不仅仅是为李贵。这人迟早是个祸患,我不如冒险一试,将计就计,引他出来擒住。”
悠远只是连连摇头不允。
展眉无法,只得软语温求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你同去,还怕什么。若还是不放心,便去镖行请些人来保护,岂不就万无一失。”
悠远还欲在劝,早被展眉掩住口.唇,见她虽满面求恳之色,眼神中却是一片惶急。知她与玉镜情深,便在府中也不会安心。只得点点头,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