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踱着小碎步,俩眼平视前方,装聋作哑的就要推开门板。
墨俟翻着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眼皮,敲响身侧的门板,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
“哎,丑八怪,过来陪我玩会儿。”
“……”优念花。
兀自转动门,紧跟她进来的还有一根银白色的拐杖腿。
“啧啧啧,还有零嘴吃。”他自来熟的挤进玄关,瞥见客厅实木茶几上的一堆零食,修长手指挑出一个玻璃**。
优念花小脸狰狞了一下,疾步扑上去抢,“死木乃伊,还我的坚果!”
墨俟脸皮抖了抖,“你叫我什么?”
音调一个字比一个字高,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
她也不甘示弱,一字一顿道,“死、木、乃、伊!怎么滴了!”
“呵。”墨俟冷漠脸嗤笑,手掌摊开拧着玻璃**盖,眼看阿璟亲手剥的碧根果就要落入恶人嘴中,优念花对着套在他脖颈上的颈托就是霹雳一掌。
“嗷!”
伴随凄厉的低嚎,墨俟痛的龇牙咧嘴,“靠,你谋杀啊!”
他这可是脖子,连接身体和大脑的唯一桥梁!
顺利夺回坚果,优念花护着怀里的**子,脚尖触了触他左脚的石膏。
“你再不出去,我就对你这条粗壮小腿不客气了啊。”
“呵,你还敢卸了它不成?”
“不然勒,你以为我还打不过一个伤残人士?”
似是被她的话严重刺激到,她竟从那张缠满绷带的脸窥得几许扭曲。
“好呀,”他阴险笑笑,“那就试试看我打不打趴的下你!”
“……”
妈的,他一个一米八出头的大个子真要和她打架?
幼不幼稚!
优念花撸起袖子。
“…喂,你干嘛!”
三十秒后,失去拐杖的男生四仰八叉躺倒在沙发上,满嘴都是“疼疼疼!”。
优念花把玩着手里的拐杖,嘚瑟的抖着一条腿。
“你看吧,到底谁先趴了~”
墨俟脸一阵青红赤白,当然因为绷带完全看不到。
“丑八怪,你等着,等我腿好了一定把你按在地上踩上个半小时!”
“嘿呀,打嘴炮谁不会呀。”
甩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她恶作剧般拿起拐杖有节奏的敲打着石膏,嘴里哼着朦胧的小曲,“快乐在膨胀发酵,将爱打上石膏,紧紧抓牢~”
“……”
嘴角扯起的坏笑俨如一只黑化的小白猫。
该死!墨俟捏紧拳头,活这么大头一次被个小姑娘捉弄,气爆炸!
一场闹剧直到对面病房的直管特护过来寻人才结束,被偷笑的护士搀扶着回到自个儿房间,墨俟脸上的绷带都要抖搂光。
低头,左腿上的石膏已不复洁白,上头大摇大摆添了一副“手作”。
一只稍矮的小人暴踩一只稍高的小人,配文:“虽然我个高,可是我易推倒呀~”。
特么。
耻辱!
有气没地儿撒的墨俟冲着护士恶狠狠道:“把医生叫来,换、石、膏!”
欺负完人,优念花惬意的吃着坚果,纤腿搭在茶几,看着电视上的外国综艺。
茶几上的手机嗡声震动,跳出亲亲阿璟四个肉麻麻的大字。
她嘻嘻一笑,“an~whoareyou?(你好伙计,你谁啊)”
“听不懂。”那端青年嗓音漫漫,“抱歉,打错电话了。”
“没关系,就将错就错聊聊吧。”
“哦?从哪聊起?”
“就从…嗯…小哥哥可有心上人?”
“抱歉,心上没有人。”
“……”少女暗暗撇嘴,就听那端缓缓道。
“她在我的心尖。”
“……”
即使隔着手机,她的脸一寸寸浮上红晕,捂着咧到耳根的嘴无声笑的前仰后倒。
特科隐在地下几层装修奢华先进的秘会据地咖啡二十一号店,自饮自斟呷着白兰地的厉徹一口喷了出来。
坐他对面的南丞枭机智的摊开一张餐巾,口水如花般在纸上绽放,得以幸免被喷的满脸是水的惨剧。
她在我的心尖?
呕!原来真正的闻聿璟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一阵夸张的咳嗽干呕,优念花咦了声,“你和谁在一起吗?”
闻聿璟淡声道,“没有”。
长腿一抬一把将呛得面红耳赤的厉徹踹进隔壁的观察室,反手锁门。
内侧的门包括墙壁,除了一长扇镜面玻璃,墙体皆布满了纤维软面,任厉徹对着门拳打脚踢也传不出任何声音。
南丞枭镇静的啜了口冰镇宅男欢乐水,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两人又腻歪了几句,闻聿璟说起正事。
“今天有要事,我明天再过去看你。”
优念花倒没多失望,接到他电话时就已预料。两人一般在不见面的日子才会电联。
“批准,要想我~”
挂断电话,掩去眸中笑意,闻聿璟转身打开观察室的电子门,厉徹如一只被气膨胀的皮球滚了出来。
一个后身翻站起就骂道,“自个儿说话肉麻兮兮还不准人有意见了?以后特么自觉蹲小黑屋说!”
闻聿璟翻唇凉声,“嫉妒了?”
“……”
靠。他嫉妒个什么鬼!
南丞枭热闹瞧够了,手指敲着桌面,“艾玛在城西区翠竹街一栋老式的8号民楼,那人在10号,持有blaserr93狙击步枪…只是不知他枪法如何。谁盯10号?”
10号的身份与实力对于大家是一个眯,想来执行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