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平,你怎么不进去啊?”宛清这个粗神经的大咧咧的打完招呼后才发现不远处玻璃门上大大贴着的字眼,余海平倒是被她这大嗓门一喊,才从出神中清醒过来,站起来问道:“你的报告没事吧?”
“你小子还算是有点小良心。没什么事!”宛清被他这么一提醒,又回忆起方才余海平的区别对待,没好气的回道。
“那就好。”余海平说归说,目光却还是看向许颜。她今天只不过穿了件普通的卫衣,宽大的卫衣下一条洗的略微发白的牛仔裤,也没有扎头发,有几绺碎发荡在颊边,其余的头发松松的落在卫衣后面的帽子上面,被帽沿跨挎的托起发梢,他竟然有股不合时宜的冲动,想要去触下那片柔软的发海。
宛清倒是有些看出了余海平的心思,咳嗽了下说道:“许颜,你就在这里稍等一会吧,我进去和医生关于调理方案什么的善后下。”说完就朝面前走去。
未料到许颜抬起头说道:“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额——”宛清应声时回望了下余海平,一时间把握不好到底要不要给他们两个人创造下机会,未料到许颜已经走在自己面前了,宛清自然是没有忘记今天其实看病的主角其实是自己,也只得跟上许颜的脚步朝里面走去。
走回到原先的医生面前,未料到那个中年男医生粗略看了下宛清的报告,顺便简短问了以下问题:“有无□□行为?”
“无。”
“平日有无其余不良生活习惯。”
“无。”
“痛经有几年了?”
“初二,高中,大学,现在——2,3,4,2,天哪,竟然有9年了?”宛清粗粗一算,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只差一个指头就是10年了,想起自己与大姨妈搏斗这么多年的心酸史,一时间竟然有点实打实的心疼起自己来。
“这个症状算是多年痛经。”医生刷刷的在宛清的病历本上面写了一些结论,而后便闭口不语,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输入字体,许颜凑上前,见着医生似乎在开药方了,总觉得整体的看病过程还是有些潦草,继续帮宛清补充道:“医生,她平时其他的都是很正常的,就是大姨妈刚来的第一天量不多,肚子就会很疼,到第二天正常就好了,以前也在校医室里吃过益母草膏之类的,药效都不是很明显,可是检查又都是正常的,这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个就比较难说了,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的。只能慢慢调理,先给她开2个星期的中药,喝了之后再过来复查,再给她开新的药方。”医生说时看都没看许颜和宛清一眼,许是按了下打印机,那打印机上面吐出一张药方,医生把手头的病历本和药方一起递给宛清说道:“去拿药吧。下一个。”
说完便不再理宛清和许颜。
整个过程没超过三分钟,宛清出来时还对着药方拼命研究着,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医生这么神速,会不会是庸医啊,好歹他问的仔细点,我这个钱花的也值点啊?”
“许颜姐,宛清姐,你们也好了?”未料到迎面便碰着对面诊室里出来的孙思思,手上也是拿了病历本和药方出来。
“哦,孙思思啊。颜颜,你看,怎么她的医生就能看这么久,我的医生就看得这么快!”宛清依旧抱怨道。
“你没事吧?”许颜看到孙思思手上的病历本,想起方才她的惊慌,便问道。
“哦,医生开了药,先吃一个月的药,下个月要过来复检。”孙思思甜甜的应道。眼前的女孩子,就连回答时也是一脸的笑意,甜甜腻腻的,许颜觉得那明晃晃的笑容有些扎眼,也勉强撑起笑脸说道:“那应该问题不大的,你放心好了。”
“嗯。医生交代了下好好休息,先放轻松调理一阵子应该问题不大的。”孙思思应道。
“颜颜,你看她的医生好好啊,还交代注意事项。”宛清继续嘀咕道,不过此时才看到孙思思方才出来的房间门口写着“专家门诊”,这才继续囧囧有神的问道:“不过话说,那个专家的挂号要多少啊?”
“不是很贵的,好像是50吧?是不是啊海平哥哥?”此时几个人已经出来到推门的旁边了,余海平自然也看到她们,便朝她们这边走来。
“50好贵,普通挂号只要5元就够了。看来贵点的果然服务也优质点也是应该的。”宛清无趣的总结道,几个人这才朝付款处走去。
付完款,又一起去取中药。因为这边本来就是中医出名的,医生也是开了足足的中药。宛清和孙思思自然都是懒得熬药的,交了单子后,药房的人告知傍晚才能过来拿熬好的中药。
“怎么还要等?我本来就想请个半天假的,看起来要浪费一天了。”宛清说时看了下腕间的手表,她这个苦逼的劳资可是真的心疼计划外半天的薪资。孙思思似乎很理解宛清的苦瓜脸,迎上一张笑脸热情的说道:“宛清姐,平时也难得请假出来的,我们银行的更是苦逼,没有正常的周末不说,老是颠三倒四的假期从来就不与法定节假日同步的,难得今天我也请假出来了,我们不如去好好放松下,趁着广大劳资都在上班的现在,我们就给自己多放半天假,劳资有时候也得对自己好点啊,总不能一年到头的就为了那么点薪酬累死累活的,你说是不是啊?”
孙思思看起来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说时还经常萌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宛清,那嘴皮子却是利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