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建国一百八十载,国力鼎盛,万国来朝。
山南郡,松安府,濉山县,这是个小县城,伴山而居,从县城到邻县,隔绝上百里,且多山多水,无三日不可到达。
即使是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县城,也聚集大量住户,歌平升舞。
而最繁荣的当属县衙门正对的安康大街,酒楼,当铺,赌坊,青楼,无所不有。
小贩的叫卖声,酒楼小二殷勤地招待贵了,青楼艺妓莺莺燕燕,赌坊里时不时丢出被扒光的赌徒。
“小道士,滚开,肯定是你在这,爷才会输钱的!”一名被丢出来的赌徒,恼怒地冲着赌坊旁摆摊算命的道士叫骂,仿佛他之所以输钱,就是这位道士的错!
小道士安安静静地坐在摊子后面,白白净净的,唇红齿白,年不过十六载,他没有理会赌鬼的叫骂,因为知道和这种赌鬼计较没有什么用。
见小道士没有任何回应,赌徒反而觉得小道士是怕了他,胆子越来越大,一脚将摊子踢翻,双手叉腰,仰起头来,斜视着小道士。
“小道士,你害老子输了钱,你说该怎么办?”赌徒摆明了想讹钱。
“三癞子,你又在欺负弱小,是不是不想活了?!”
话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说说而已,大乾王朝国力鼎盛,民风纯朴,热心人士数不胜数。这不,就有名虬须大汉从人群众走出来,伸手掐住赌徒的脖子,提起来。
三癞子双脚离地,胡乱踢蹬,想找支撑的地方,脸憋得通红,拼命拉扯着虬须大汉的手臂:“李大哥,我错了,我只是跟这位道士说说而已!”
“三癞子,以后再让我见到你欺负人,小心你的狗腿。”
虬须大汉见三癞子快被掐断气了,就将他往前一丢。
三癞子砸落在石材上,连忙爬起来,若如厉鬼索命般,快速逃离开来。
“多谢壮士相助,小道叶阳。”凌阳朝虬须大汉拱手表示感谢。
“别客气,洒家身为江湖中人,逞强除恶是我们应该做的!”虬须大汉非常豪爽地摆摆手,不以为意。
“对了,小道士,以后别在这里摆摊了,赌徒可不好相处,特别是输光了的赌徒!”虬须大汉善意地提醒小道士。
这道士是不是缺心眼?!赌坊最忌讳的就是修道之人了。
“小道初来乍到,见这里风水极佳,就在这挂牌测字,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个讲究!”
叶阳虽然将摊子扶起来,重新摆好,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小道士怎么这么不听劝呢!”虬须大汉叹口气,就离开了,这小道士说话文绉绉的,一点都没有江湖中人的豪爽,跟他说话,费劲!不想跟他说话了,快步离开。
叶阳继续坐到摊子后面,抬头挺胸,淡淡地盯着正前方,一脸的小认真。
几名青楼女子刚从胭脂店出来,看到叶阳如此姿态,不免生出调戏之意!
纷纷走到小道士周围,左左右右围着他:“哎呀,这小道士长得真俊,你看这脸蛋,唇红齿白的,当道士可惜了!”
“是啊!这小道士要是去当书生,不知得迷倒多少豪门小姐!”
“小道士,就别摆着破摊子了,跟着姐姐吧!姐姐养你!”
“去死吧!你这骚蹄子,小道士应该跟我!”
叶阳被拉扯左揺右晃,身上的道袍撑不住这拉扯力,发出抗议般的滋滋声,他连忙开口道:“各位小姐,不知是看相还是测字?”
“哎哟!小道士还会算命?!小道士,跟姐姐走吧!我们到房子里面慢慢看看!”
“是啊!你看这脸蛋,看一辈子都不够!”说完,还申手捏捏叶阳的小脸蛋!
几位调戏了叶阳一番后,就莺莺燕燕地离开了。
见几位青楼女子终于离开了,叶阳暗暗松了一口气,怪不得师傅老是说,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可怕!
小道士继续端坐在摊子后面,期待着生意上门,不过因为其脸面太嫩,毫无说服力,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接到一单生意。
见天色不早了,小道士打算收瘫了,毕竟这里是小县城,可没有什么夜市!
唰唰唰!
赌坊里涌出一群打手将叶阳堵住,一名穿着管事衣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道士,恐吓道:“小道士,明天你要是再来这摆摊,别怪我不客气!”
叶阳抬头望着管事,清秀的脸蛋挤出朴素的笑容,好像在说,我还是小孩子,别欺负我。
他掐着手指随意点捏几次,一脸真诚地说道:“管事,我昨天掐指一算,这客来赌坊阴煞之气及重,今晚可能会有魑魅魍魉光顾!”
听道叶阳这么说,管事和打算就开始打摆,五天前小道士就来这里摆摊,赌坊面前竟然端坐着一位摆摊的道士,可想而知,赌坊生意一落千丈,人流迅速减少,于是赌坊的管事就带着一群打手来恐吓小道士。
谁知小道士不为所动,该摆摊还是摆摊,又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肯定被老百姓的口水喷气,觊觎赌坊的人会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再说佛道两家可不是吃素的,这样做就是打佛道两家的饭碗。
白天不行,这帮人就想着晚上偷偷去找小道士的麻烦,3天前他们打听到小道士居住在一座破落的小庙里,附近荒无人烟,刚好适合他们动手,于是他们就浩浩荡荡地往小庙而去,谁知他们走了一晚上,看到小庙就在眼前,可是不管怎么走,与小庙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