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前世今生,冥冥之中他们也有缘分?

“那不是我的!”她急急奔走,面上一抹羞红,怀风和抱琴连忙跟了上去,生怕南惊鸿会摔倒。

蔺楚见此立刻蹦了上来。“她丢了什么?”

长禹反射性的把手绢塞入长袖里面,然后抿嘴。“没什么?快走吧,南公还在等着我们呢?”

南先生自然知道长蔺两家的郎君来此,让方管家来此迎接。“长公子,蔺公子,请这边去--”

长禹和蔺楚在方管家的引领之下绕了好一大圈,路经几个院子,都觉不显奢华,多以花草彰显。似是看出了长禹的目光,方管家笑道:“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屈子固爱花草,今人莫不效仿。”

到了院中只见古朴简陋子书房。一白鬓老翁正在挥墨作画,画的是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杨柳绿烟丝。

长禹心里一明,才知道为何祖父让自己来交往这南家,只因为品性高洁。又瞧见红桃灼灼,从那书房的西边可见。

蔺楚笑道:“诗中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桃开的极好。”

方管家解释道:“那是菡萏园,我家二娘子独居之园,她素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又敬梅香自苦寒来,至于这红桃,说是世人都谓开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她则喜欢画楼春早,一树桃花笑。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长禹沉吟道:“二娘子品行高洁,才华横溢。”

一番与南先生畅谈,南先生笑声朗朗。若不是夜色渐深,太夫人派人前来阻拦,南先生怕是要与长禹蔺楚喝上几盅美酒。

夜深之时,长禹被安置歇在了南府的客房里面,南先生今日谈吐让长禹大为敬佩。可是,那南家的二娘子,是什么意思?

他从袖里面掏出了那手绢。

惊鸿。

红梅且发。

他摩挲着那梅枝,刺绣算不上至好,怕也是用了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深思,欣然入睡。

惊鸿回去的时候头还有点不舒服。捂着胸口躺在床榻之上只觉得不好,怀风,抱琴要上来的时候,惊鸿摆摆手让她们下去,是以抱月,含霜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文嬷嬷鼻眼观心的在外面侍候着。

只是小娘子固然心里有事,断不肯说出来。她们这些作为下人的,只能够听着,看着,却不能主动开口去问。

今夜注定众多事情浮上心头。是个无眠之夜。

惊鸿却是没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前世本长禹不该来此,前世长禹可能来此?

一切往事在惊鸿脑海里反反复复的琢磨,愈发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已经间隔十七年,她虽有了几分生疏感,可又想到自己那无意丢下的手绢,虽是为了避嫌,才托辞说不是自己的,可是那人好生无礼,居然收入袖中。

长禹如今年方十四岁,若到生辰礼怕是在夏日。他自小病弱,却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传闻尽得监长一生所传,甚少出门,却常有诗文流传于世。

想必此时,也是为了秋闱和来年春闱之事。至于那手帕,要想个如何法子要回……

可是当南惊鸿要深思的时候,那人的声音忽然浮上心头。就好像是安眠香一样,催她入眠。


状态提示:第三十章: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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