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可疼?”她仔细查探了一下她的伤势,有些可惜的问道。
这肤如白雪的肌肤如何伤的这样严重,真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南惊鸿微微笑道,“却是无妨。”
待女医上药之后,出来,南君和南颂都紧巴巴的询问。女医也极为慎重的说道:“二娘子伤势严重,但是仍可行走,这几日好生养着,受好些皮肉之苦。以后也并无影响。”
南颂和南君还要细问的时候,里面传来有些清冷的声音。
“可是兄长回来了吗?姐姐可是来了?恕惊鸿晚些前去请安。也请不要让祖父祖母太过劳心。”
“妹妹可是醒了?你可好些了?”南君急急的问道。又急急吩咐抱月道。“快去禀告祖父祖母。让祖母宽心。”
南惊鸿忍住心中的激动,面上仍旧是淡淡的。“此时惊鸿病容惨淡,不忍相见。兄长长姐且去,晚宴之时,定会与兄长相见。”
南君心中虽是想念,却觉得此时不是聊天的时刻,于是他与南颂先走。
天色渐晚。
南惊鸿重新更衣。
“抱琴,你把那身华服,还有我所准备的礼物都拿上,待会儿晚宴送给长辈与兄长长姐。”
这时候独自在隔壁厢房里生着闷气的含霜终究忍不住了,她急急跑到房里面来,周身的寒气未曾散去,便急急的跑了进来。
脆生生的说道:“要不还是奴婢去吧。”
抱琴一愣,含霜不是生病告假了么?
南惊鸿斜睨她一眼,冷冷道:“何时需要你来这里?南家的奴才就是这般不识抬举?”
满屋子的人惊呆了,却看南惊鸿,只觉得此时的少女高华姿态,神情清傲,这才是南家那个高贵的嫡女。
南惊鸿的斥责,让含霜眸中闪过一丝愤恨。
“还不下去。”怀风斥责道。复微笑道:“不知今日娘子晚宴要穿什么?”
“年前圣上不是赐下来了一柄梅花簪么?你再从我的梳妆盒里面拿出一串珍珠发链,佩戴就佩戴南家的禁步,鞋子,我觉得抱琴给我做的那双珍珠绣鞋挺好的,今日有些冷,给我把白色的披风拿过来。”
南惊鸿装扮好站在镜子面前,果真是端庄优雅。
怀风和抱琴牵着南惊鸿的手走过了青石子铺成的小路之后,南惊鸿就自己独自往前面走,两个丫鬟跟在身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正心院一屋子言笑晏晏,南颂,屋子里面铺着地暖,几个人站在那里虽然不觉得寒冷,始终气氛有点尴尬,南君和南颂向来在长辈面前都是寡言之人,所以竟然有些微妙。
这时候听到门口的丫鬟月红打帘子通告。
“惊鸿娘子到了。”
众人一起把视线投了过来,真想赞叹一声,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生的这般白净好看,今日穿的朴素,却显得很端庄大气,眉眼弯弯,又很柔和,这南家的二娘子,果真是极了南海和文氏一身的长处,行走时候的风度格外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