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胡丽蜻出事后,赵筱竹就再也不和仁元庆来往了。一方面,胡丽蜻之死让仁元庆非常内疚引起赵筱竹不快,女人嘛,有点嫉妒心很正常!更要命的是,仁元庆除了自责,言语中也有责怪赵筱竹的意思:“唉!如果那天不安排她加班就好了,如果那天你不过来也就没事了!”
赵筱竹伤心道:“你心里咋想我不想知道,但是你的扣这个大帽子我可戴不起!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工厂里并没有人责怪仁元庆,只是在原来的围墙上又加了两道铁丝网,翻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王锁金可谓春风得意,混进中层后进入领导圈子,开始吃喝玩。尽管没有了可偷窥的事情,但是经常和其他中干门喝酒打麻将也很刺激。
王锁金并不是那种招人喜欢的主,主要原因是太认真!
那个职工不是以厂为家?今天带个扳手回家,明天揣个钳子下班。
自从王锁金上任,上下班时他亲自抽查职工的衣袋,铁面无私,不管是工人还是干部,一律检查。
公家财产保住了,人却得罪完了!
每次打麻将,王锁金必输无疑,人送外号“金送送”,每战必败,却越战越勇!
别的中层都有小金库,偏偏保卫科是个清水衙门,没有创收的途径。
只靠工资吃饭的王锁金咋能经得住这种输法!即使小打小闹也要输十几二十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不够打麻将的。
任何事情,有度无碍,无度必伤!
这一天王锁金两眼疲惫,脸上两道血印来上班,张昌明吃惊问道:“老哥,脸上咋回事?是不是让猫抓了?”
“唉别提了!是你嫂子这个母老虎抓的。”王锁金咳声叹气。
“王哥,不是我说你,整晚打麻将有啥意思?坐的腰酸背痛屁股痒,吸着烟雾缭绕的酒气,输着辛辛苦苦挣来的活命钱!图啥哩?”张昌明从来不打麻将。
“人生得意须尽欢!不会打麻将还不如个麻雀!期间乐趣你不懂的。”王锁金顺便恶心了张昌明一把。
打麻将上瘾已严重影响到王锁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在单位也渐渐失去人心。而张昌明越来越得到大家的拥赞。这一点王锁金很清楚,只是他跳不出打牌的诱惑。
王锁金越想越生气,出了办公室去对面街坊买早点吃。
“王科长,来个酥梨”黑水老婆挑了一支又大又白的酥梨递过去。王锁金接过来在衣服上擦擦,咬了一小口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水分大得很!”然后向豆腐脑油条摊走过去。
自从换了王锁金当保卫科长,市场的摊贩们也开始紧张。因为这些摊贩越摆越靠路中间,上下班高峰期严重影响职工的正常交通。王锁金上任后大力强推上班锁门制,即早上8点整强行锁厂大门,迟到的职工一律扣奖金。劳资科不愿意得罪人的事情王锁金很高兴的接手了,所以他无人不知。
迟到的职工们开始怪罪市场的摊贩,于是王锁金开始整理街坊交通,对占道摊贩并不罚款,一律掀翻。做法粗暴简单,但很管用。
王锁金错过了利用罚款开小金库的绝佳机会。
吃完早点,王锁金来到水果摊:“老黑,跟你商量个事!”
老黑屁巅屁颠的跑过来:“老王,啥事你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最近手头有点紧,借100元。”王锁金面有愧色,小声说道。
黑水直接掏出二百递给王锁金:“没问题,啥时候还都行。”
“哎,老黑,你不是一会要去水果批发市场进货哩?”黑水老婆急着说。
黑水斜了老婆一眼,小声说道:“别说话!”
王锁金没想到黑水这么大方,高兴的拿着钱走了。
“你个二百五,人家要一个,你给两个!也不跟我商量,这日子没法过了!”黑水老婆生气了。
“你懂个啥?这是贵人哩!以前的领导谁不来咱这里白吃白拿个水果干货?人家也给你办事哩!电费不用交,摊位费不涨,别人想把咱挤走占这个风水宝地,领导亲自出面收拾。这个新领导一直不要不拿,我还有点担心哩!你给他梨他才要一个!所以我一直担心他会不会把咱挤走换上他的亲戚!你想想,咱这个位置就是个挣钱的位置,谁不眼红?所以这二百块钱就算白给也划得来。这下安心了!”黑水越说越兴奋。
久而久之,王锁金借钱不再有不好意思,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借了黑水夫妇近五千元,牌场也越来越大。
而赵筱竹又开始找张昌明。
“昌明,我对你是真心的,咱们离开古城去沙漠戈壁放羊去吧!”赵筱竹躺在张昌明怀里柔声说道。
“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咱都有工作和家庭,偷跑不好。”张昌明轻抚这赵筱竹的脸蛋。
“我一个人算什么家?半分钟都不想呆在家里!办公室又是勾心斗角,没意思!”赵筱竹撅着嘴。
自从丈夫跳楼自杀后,没人敢接近赵筱竹。心中的空虚岂能以言表之!
“要不你找找仁元庆谈谈,到他车间当技术员,毕竟咱们仨是从小玩大的好朋友!”张昌明建议道。
“不行不行,你就别提仁胖子了,他是个胆小鬼,到他车间还是一样被欺负!”
“好吧,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最近王锁金一直排挤我,我确实也烦了!”张昌明心动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张昌明和赵筱竹的私情还是传出去了!
这天开会,王锁金当着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