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想要起来,却不甚又吐出一口血。
杨天帆刚刚那一脚可没有脚下留情,留了这么久的力气,岂能是轻的。就凭这个,他也得很久才能恢复元气了。
想到那个多蒙,男人眼里闪过杀意,留他一命,事情怕要重蹈覆辙。
一个实力强大,又带着仇恨的男性,迟早会是一个祸端。
杨天帆定了心思,还未来得及下手,贝拉就走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他是不是输了?”
她要蹲下去看,却被杨天帆拉了起来,“做什么?”
贝拉道:“他伤得这么重,要怎么办?”
她自小就见不得血腥,如今看到埃德加被打出了血,心里不自觉地冒出了愧疚,还有几分恐惧。
“他很快会恢复过来。”
杨天帆放下了杀意,本来要解决他也是为了贝拉,可如今看她这个样子,倒是见他吐了几口血都怕得不行。
男人拉着她往里面走,贝拉回头,“那我们就这样不管他吗?”
就是这一个回眸,趴在地上的埃德加微顿了顿,连身体上的痛都忘了,他脸色一松,看着两人走进去,眼里又显出些希翼。
手下拿着的东西沾了血,他用力地揣紧。
杨天帆拧了眉,“你想怎么管?”
贝拉理所应当道:“当然是让人把他抬回去。”这样躺在她宫门口算怎么回事?
“随便你。”
杨天帆说完,走了进去,留下的贝拉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脾气比她这个女性还要大,好端端的,他生什么气?
不过这样,贝拉倒是没再提埃德加的事。
柏林因为杨天帆胜了,对他的态度倒是变了不少,虽然谈不上客气,但与之前也是天差地别。
至少,如今杨天帆让他下去,他便退下去了。
贝拉莫名地看着他,正要开口,他先说话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人,就是你们岛主。”
贝拉的脑子没转过来,疑惑地问:“岛主?你说我父亲大人做什么?”
杨天帆听了脸色微顿,而后紧锁眉头,“你是岛主的女儿?”
“你不是知道了吗?”贝拉一脸气愤地看着他,“好啊,你又骗我!”
她怒指着杨天帆,“你这个男性,嘴里还有没有一句真话!”
“我只是知道你不是王族女性。”杨天帆像是要确定一番,又问了一次,“你的父亲,真的是岛主?”
贝拉轻哼了一声,没有应他,但事实已经不言而喻。
男人的眼眸变得深邃,如此一来,倒是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了,正因为她的父亲是岛主,所以她才能在岛民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顶替了一一的位置,冒充王族女性。这么多年,也从没有被人发觉。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本殿下就不可能放你走,你若是不想留在本殿下身边,那就自刎吧!”
贝拉就不信,他宁愿死也不愿做她的伴侣!
不不不!她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才让他做选择,才不是要他做她的伴侣!
只是,他做的菜确实很好吃哇,如果他能做她的伴侣,以后就天天可以吃了。
不过这个男性难以管教,不肯在厨房呆着怎么办?
就这一会儿功夫,贝拉已经思虑万千,她又开口:“还有就是,你若要做我伴侣,以后就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包括天天给我做饭。”
她打量着眼前男人的脸色,男人也在打量着她,看着她的眼里意味深长。
而后,他一步步向她走进,“你知道伴侣是什么意思?”
贝拉不自主往后面缩了缩,“本殿下当然知道。”
“所以,”男人的薄唇近在眼前,“你要为我生孩子?”
贝拉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他,他想要干嘛?
杨天帆突然眉头一瞥,昨天一天都带着那本日记,早已经习惯了它的重量,如今身上却突然轻了。
想到什么,他开口道:“我出去一下。”
他走后,贝拉赶紧镇定心神,他刚刚,难道是要亲她吗?只是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红了个彻底,面上热得发烫。
一定是这里太闷了,这样想着,她也走了出去。
杨天帆在宫门外找了一番,什么都没有,若不是地上那点点血迹,连刚刚打斗的场面都找不到了。而刚刚还躺在地上的埃德加,如今自然也走了。
会是他吗?
可是他要那本日记来干什么,即使他拿到了,这个岛上只怕除了他,也没人看得懂。想到这,杨天帆稍敛眉,暂时放了心。
只是他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个岛上,懂得华文的,已经不止他一个。
巍然屹立在海边的轮船,在密林里若隐若现,如不仔细看,或许根本发现不了。
“嘭!”甲板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
埃德加像是用尽了力气,他翻身上了甲板,直接摔在了上面。
这一动静惊扰了船舱里面的人,走在前面的,自然是这艘船的主人,裴玄寂。
见了来人,他踏步走了出去,“埃德加,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他貌似关心,可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担心的姿态。
埃德加用手撑着坐起来,他气喘如牛,将手里那本带血的东西扔在了一边。
“我从不欠别人人情,看你与那个勇士是同种人,你帮我,应该就是为了对付他吧?”他缓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是会打败他,但不是在别人的教唆下,这是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