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外面,搜寻的声音果然已经停了,看来那些人,之前果然是在找那个女人。如此,整个岛仿佛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外面两个守卫却一直在嘀咕着什么,着实让我睡不着。是他们太吵了。只不过,从他们的话里,那个女性似乎伤得不轻。在海里她可还是中气十足,这才回来没一会儿,都已经昏迷不醒了吗?只是,她确实流了不少血,这里没什么好药,她怕是要遭罪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药,都是查封拉斐尔的时候一起搜来的,而且为了研制这些药剂,我倒是还看了不少,不过,若要我这个半吊子的人去看病,那便不可能了,若是把他们金贵的女性看坏了,焉有命在?我倒不是怕死,只是还有许多事未完成,只怕我失踪了三年,外面已经乱了套。所以,我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能顺利夺到一艘船,然后出海。而不是,再继续多管闲事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只关了一天就被放了出来,听说是多蒙自己回来认罪的。他一回来,我的嫌疑自然就没有了。不过男性解救女性本就是应该的,所以,即使我救了人,还受了不公的待遇,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跟那个女性的其他伴侣决斗的机会。”
“按理说,我这种底层的男性,是接触女性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这样能有一线之机去守护女性,并成为她们的伴侣,这对别的男性来说,或许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吧!”
“但对我来说,这不是馅饼,而是一个陷阱。我是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在魅特斯,从来只有女性挑剔男性,哪里轮的上我一个底层男性去挑剔女性?我若说不愿,只怕不用那个女人动手,她的伴侣就会一一要跟我决斗,所以,其实拒绝了也还是要决斗,反而,还平白无故惹人唾弃。”
“我跟着那些守卫来到了这里的斗赛场,只是,那些男性似乎并不在意我,而是一个个摩拳擦掌地,要与虚弱的多蒙决斗。多蒙这个样子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猜得到他的情况会不好,只是,没想到却是这般,神色苍白地像是个老人。”
“一般这些男性都不屑与伤者决斗,不过多蒙掳了他们的伴侣,这样的情况又不同,无非是想要教训一顿。或者说,想直接将他打死。至少我在一边看着的时候,招招都是肉博击打他的要害。多蒙的灵敏度本来就不佳,有的,只是一身的蛮劲,或许增强药剂让他的肌肉变得更紧实,更不惧撞击,以至于能挨了这么多拳头,还能有意识。”
“不过我看,他也是没有求生欲了,一直单方面地在挨打。或许他自己也知道,回来就是没命了吧。不过,他似乎太小看了我给他的这些药剂的作用,他在海里跟那些破碎的船只搅在一起尚能存活,这几个汉子的拳头虽猛,但跟海中的暗浪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这药性最后竟然成了他活命的最后防御,这是一开始我也没想到的,不过若是没有这个药剂,这几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要是这么说来,竟然还成了我的不是。”
“几个汉子正打在兴头上,不知是谁,急匆匆跑来叫人。只见他脸色慌张大乱,让那些汉子赶紧进去。好像是,那个女人又怎么了。一时间,除了我和地上的多蒙,人都走光了。这是个好机会,我若是这时离开,根本没人会在意。这样想着,我就打算要走,不过我没想到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多蒙,竟然对我开口说了话,他哀求我,让我去给那个女性看病。我只觉得他被打傻了。”
“我不是医生,怎么能胡乱给人看病?说实话,他擅自开了我的船,我虽还没找他算帐,但着实不想跟他有再多的牵扯。不过看在他已经这么惨的份上,我自然也不必再去落井下石。”
“他的青晶已经被收回,这自然不是胡乱收走的,而是他刚刚跟别人决斗时,被别人赢走了。有了今天这桩事,他一个只有赤色晶牌的男性,想要结侣几乎不可能。而且如今他的身体劳损如此严重,药效肯定是要潜伏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理他踏出了大门,却并没有如释重负。说实话,我心里确实犹豫,或许我这个半吊子的‘医生’,比起那些一窍不通的男性,是要强上几倍?”
“是时候要改改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了......”
“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既然这样教育思思那鱼,总不能自己做两面三套的事。我拿着一块水晶,又下了海,海里有水母,水晶能反射光,倒是可以看得相对清楚一些,而且珊瑚礁上的潜伏的乌贼很多,要抓到一只,倒也还容易。”
“或许要庆幸在之前研制药剂而熟练的研磨手法,我很快就将乌贼处理好,取出了乌贼骨。那个女性也不知道伤到了哪?流了这么多血,用乌贼的骨头研磨的粉止血,倒是不出错。”
“弄好了之后,我又来到原来的宫门前,本以为如何再进去会是一个难题,没想到她的水晶宫门外,虽围堵了男性,但宫门却大开,倒像是随便人进去拜访一样。我一个底层的男性自然不懂这些,只是径直进了里面,不过到了宫殿外,便被两个守门拦住了。”
“我早已经想好了措词,那两个守门的听了,脸上齐齐显出凶恶,不过,这也难怪,谁会在自己守护的异性还奄奄一息的时候,去接受别人的决斗。而且,还不能拒绝。我或许成了他们眼里最不识时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