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姐,前几日你被绑架是怎么回事,一听到吓了我一跳,还有那安平王跟怀谨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及笄礼数很多,陈茜出来估计都要好久了,吴蔚然这两日心中藏着疑惑,遇到沈婉忙向她求证道。
“那日跟你道别后,半路上就遇上了劫匪,那几个劫匪的武功和哥哥都还不相上下,哥哥一个人顾全不到我,还未等到府上的人来,我就被绑走了。”
“然后呢?”吴蔚然在旁人口中也听到了一些,到底是没有她亲自讲来的真切。
“后来,幸好遇到了庆和长公主,长公主认出了我赶忙让侍卫救下我,天色晚了,没有多余的马车送我回去,我便与庆和长公主一起去了惠济庙。”
“那晚将军府的人马找你都快要将京城都翻过来了,怀谨哥哥估计都要急疯了。”就算是现在再听到这件事,吴蔚然的心中还是一阵紧张。
当晚吴蔚然便听说了这件事,整晚都没有睡好,一直担心沈婉的安危,一直让丫鬟出去打听,直到第二天她回府的消息传来,吴蔚然才放心睡下了。
沈婉忽然想到楚楼主一身飘然的白衣出现在破庙中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丝笑意。
“婉姐姐,那怀瑾哥哥……怀瑾哥哥与安平王是怎么回事啊,听说安平王闹得动静挺大的,满城皆知。”一说到这儿,吴蔚然就有些扭捏了。
“安平王去过我们府上一遭,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就这样赖上了哥哥。”沈婉想到这儿就有些头疼。
兄长宋怀瑾已经十五了,尚未定亲,在这件事情之前,媒人是三天两头的过来打听兄长的亲事,想为他说亲。
可是自安平王这一闹之后,媒人都没了踪影,太长公主忧心儿子的亲事,找了几个有名的媒婆想要赶紧找一家合适的人家,为宋怀谨订下亲事,好让安平王知难而退。
结果,脑袋被裹成粽子的安平王又大闹了一遭,将媒人都骂了一遭,还放言出去,谁若是敢将女儿嫁给怀谨,就小心着点儿。
这下子,哪里还有姑娘敢和被安平王看中的宋怀谨定亲。
安平王的名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愿意给自家找罪受,惹上安平王这尊大佛吃不了兜着走。
宋怀谨虽说是还没有考虑到娶亲的事情,但也没有打定一辈子不娶妻的算盘。
而且现在就连宋怀谨的同僚侍卫们都不敢和宋怀谨凑得太近了,万一安平王吃了醋,他们也受不起。
就这样,宋怀谨将还未恢复的安平王又华丽的胖揍了一顿。
陈尚书站起身来,高声说道:“今日,小女陈茜行及笄礼,感谢各位来见礼,下面,小女陈茜的及笄礼正式开始。”
乐声奏起,沐浴了三回,着了一身青色宽袖衣衫的陈茜面色沉稳,不急不缓的踏进室内,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走至大堂的最中央。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身后,长长的裙摆上开出素淡清丽的花朵,端庄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向众人行过一礼。
赞者以盥洗手,与西阶就位,在陈茜行过礼之后,为陈茜梳头,完事之后将梳子放在蒲扇的南边。
陈茜直身正坐,有人献上罗帕和发笄,太长公主走至陈茜身前,高声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太长公主跪坐在一旁的蒲扇上为陈茜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陈茜跪在蒲扇上,光滑的额头扣在相交叉的手掌上,发丝垂下来淌满整个后背:“陈茜拜谢父亲母亲的生养教养之恩。”
宋清莲和宋清婉艳羡的看着中间受礼的陈家小姐,她二人虽是将军府的正经小姐,但不过是庶出,及笄礼的时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风光,大多数就是走个过场就算是完成了。
若她们也能够有机会这样隆重的举行及笄礼的话就好了。
又是一套繁琐的流程下来,陈茜取过衣服去更换与发笄相配的素色衣裙。
沈婉在一旁瞧着有些恍惚,她还记得上一世自己及笄的时候,父皇和母后召集许多的贵妇和大家小姐。
她的那场及笄礼无比的重大,换的几套衣衫都是由绣娘在一年前开始赶制,最正式的那套衣裙上面的花纹全部都由金线一点点绣制成的,长长的后摆上还缀有上百颗同样大小的明珠。
她看到那套及笄服的时候还欢喜了好几日,天天盼着那一天到来,好让她穿着这身绝美华丽的衣裙出现在人前,那喜悦把及笄之前的惶恐都冲散了去。
父皇和母后真的是疼她疼到了骨子里。
陈茜已经换好衣衫,太长公主盥手后再次高声诵祝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说完为陈茜摘去发笄,斜插上发钗,陈茜再次起身去换了一身曲裾深衣,出来之后向太长公主行拜礼。
太长公主再洗手,走到陈茜的面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去发簪加钗冠,陈茜去房内更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袍。
接着祭拜天地,为陈茜取字。
苍云帝和皇后为自己的爱女沈婉起的字为明珠,称号明珠公主。
沈婉依旧记得父皇和母后笑着说自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是最疼爱的女儿,希望她一世无忧,永远这般平安喜乐。
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能应验了父皇和母后的愿言。
吴蔚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