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弑夜听到这里,就知道赫连天羽为什么要冒着被哥哥、嫂子惩罚的后果也要给自己的吃兽核。若是不吃,估计自己就要小命玩完了。
想到这里,云弑夜还是很感激地朝着赫连天羽看了一眼。
“师傅,这里就是纱蔓国了,一会儿我找顶轿子,让你坐着走,不然你是伤势……”赫连天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赫连宇泽怒声喝阻。
“一个俘虏,还要坐着轿子进皇宫?你是不是想欺君犯上了?真不知你长脑子干神魔用的。”
赫连宇泽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凌厉深遂的眼眸,狠狠瞪着赫连天羽。似乎这就是他与自己弟弟沟通的方式,从来都是用如此简单而粗暴的方式。野蛮决绝问题。
“不,不敢……”赫连天羽头低垂下去。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一样。
一切都因为赫连天羽的妥协而结束。完全没有争执和悬念。
云弑夜被赫连天羽搀扶着上马,没有选择地跟随在赫连宇泽和辜婉灵的身后。他们的马匹仿佛都要更强壮一些,雄赳赳气昂昂地样子。毕竟这里是他们熟悉的故乡,而自己,只是一个俘虏……
赫连天羽感觉得到云弑夜的沉静,不同于之前在路上的时候。此刻的沉静之中,透着无限淋漓的哀伤。几乎可以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一路上,这些人吃过云弑夜做的菜,看过云弑夜吃菜时候的豪放爽朗,也看到了她救人时候的义无反顾,受伤之后的坚强倔强。无一不是在颠覆他们心中一个俘虏公主该有的娇弱,颠覆一个俘虏公主会表现的多愁伤感,可是没有想到,颠覆到最后,她还是免不了流于无情的世俗……
被作为人质的命运,不是他们这些小卒可以帮忙的。也不是赫连天羽这样有心无力的人可以改变的。
“师傅,你放心,若是皇上要对你不利的话,我就算是要劫天牢,劫法场,也是要救你出去的!”赫连天羽低沉地嗓音,认真地在云弑夜的身侧保证道。
云弑夜闻言,心头一暖。勉强撑起的笑容之中,略带苦涩。
“你可真是乌鸦嘴,还没有进皇宫,你就诅咒我被关天牢,送法场?呵呵……我还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无法阻挡的事情吧?”云弑夜苦笑着摇头说。
原本是想逗趣,让赫连天羽宽心一点,却没有想到自己身后骑马的安璐宇忽地插话进来:“你可知道,你这是原罪?我们西域与你们轩辕国,早八百年就结仇下来,世世代代,恩恩怨怨,你难道还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
被安璐宇这么一说,云弑夜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所有的心情都变得十分糟糕。一张脸狠狠地垮下去。偏头再也不看这个讨厌的副将。
自从他从轩辕皇宫撤退之后,便将原本的假面具摘了下来。虽然看起来要比原本的安璐宇要清秀年轻许多。却也是一脸的奸佞。多看一眼就感觉会被他算计上似的。吓得云弑夜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也根本没有问他在西域的真名是什么。
或许他在轩辕国做奸细太久的时间,也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在自己叫他安璐宇的时候,他也是很本能的回头。只是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单纯地戏弄他的时候。明显可以看见他不规则抖动的面颊,活像要吃了自己泄愤。
“师傅,你不要理会这个家伙,他家是将军世家,结果上一辈在与轩辕国战斗的时候,被全歼,如今整个府邸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才了无牵挂地去轩辕国做了奸细,可能去了都有三五年了……”赫连天羽见云弑夜不开心,便毫无保留地给云弑夜解释起来。
云弑夜点点头,轻叹着说道:“也是个苦命的,师傅我不会再跟他斤斤计较,你放心吧。”
言罢,云弑夜稍稍轻松的目光,幽幽朝着街道周边看去。这里就是所谓的纱蔓国边城。要进入皇宫,还需要再越过几个城池,约莫着等到三个时辰,日落西山的时候,就可以进入皇城。
即使是这样的龟速,也要多亏之前他们直直冲破了魔兽防御阵。不然的话,至少还要三天才可能到皇城。到时候,不能按照纱蔓国老皇帝的指定日期回来,赫连宇泽和辜婉灵的婚事,连黄花菜都要凉了。
云弑夜摇头正在百无聊赖地赶路至极,目光瞅见了一处,不由地愣住。在那酒楼的二楼窗口边,坐着一个翩翩少年。
他一袭天蓝色精致的锦绣长袍,长袍上用金线绣着一道道古朴的纹饰,男子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模样。青丝用紫金冠高高束起来。洁白如玉的面容,有了几分世故沧桑。此刻,他的手中举着一只夜光杯,葡萄美酒在杯中轻晃。正和他对面的女子谈笑风生。那薄唇勾出的一抹浅笑,仿若一片辽阔的大海上,旭日初升,十分璀璨。
与自己印象中,那个被囚禁在云府地牢里,饥寒交迫的窘态截然不同。看得云弑夜目不转睛,唇角挂起一丝轻笑。
“呵呵,师傅真是大肚!”赫连天羽冲着云弑夜伸出大拇指,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云弑夜看着一旁的一家酒楼的二楼看得出神。
便停下话语,抬头也顺着云弑夜的眸光看去。没有想到,看见的是嫂子的弟弟,九王子——辜卫。
前段时间,他也跟着辜婉灵去了轩辕国。只是听闻他被那边的人抓住了。好不容易才救了出来。灰溜溜地回了纱蔓国。之后便勤奋了许多。往日都是嚣张不可一世,如今却是十分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