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道继续说,“依臣所见,秦小将军应是守好南若,而不是带着五千铁骑冒进,若是冒进之时,南若有失,那——”
他继续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壮汉,“那么,小将军不但无功,而且有过!有大过!”
夏皇听着这话,缓缓的点头,“此话甚是有理众爱卿认为呢?”
站在慕君澜后面的一众大臣纷纷站出,齐声说着,“臣,附议!”
秦晟那边的将领见这群老匹夫如此的整齐,心中愤怒,并有些慌乱。
之前出来吵架的将领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握住进谏牌说着,“皇上!臣,异议!”
“异议?”夏皇一愣,“异议从何而来?桓爱卿请讲。”
“请待臣一一道来,”桓云便是秦晟那边的大将了,也是身经百战,他声音洪亮,似是震的大殿哗哗作响,“臣所知,秦小将军所带领,不过万余铁骑,宜攻城却不宜守城,若真以铁骑守城,那才是误了大事!”
夏皇一听,也是点了点头,“此话也是有理!众爱卿以为呢?”
慕君澜那边的默不作声,而秦晟那边却是齐齐的站出,“臣,附议!”
“皇上!”
“皇上!”
夏皇睁只眼闭只眼的说着,“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秦小将军夺城,有功!但!不按军令私自出城,即使夺了四城,也是有过!所以,功过相抵,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休得再议!”
“皇上!”
“皇上!不可啊!”
“有何不可?”夏皇淡淡的说着。
“皇上,这会凉了将士们的心啊!”众将领齐声说着。
“他们首先是犯了军法!军法如山!不惩罚他们,已经算是可以的了!”夏皇闭了闭眼睛,“行了,下一个话题——”
朝廷上还是闹哄哄的。
文官嘲讽着武将,武将也怒骂着文官。
“一群莽夫!要知道!军令如山!不被罚你们就谢天谢地吧!”
“我呸!你们这群酸书腐儒!是看不得我们一直有功压着你们吧!嫉妒贤能!”
“现在是和平年代!还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去你酿的瞎撤淡!没我们这些在前方拼死拼活的,你们哪来什么和平!见鬼去吧!”
“出口成脏!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气的说不出话了吧!哈哈哈——”
夏皇怒的直拍惊堂木,“够了!你们以为是菜市场啊!要吵等下了朝再吵!”
三个最大的官都在闭目养神,似乎吵架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
然而呢?
慕君澜一直计较着得失——
必须要削弱军方的力量!
至少!要军方对皇帝凉心!
这样,自己的压力才能少一大半!
而秦晟呢?
心中有些喜悦,也有些紧张。
夺得战功的,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如果皇上真的没了奖赏,怕是会凉了那些前线的士兵的心。
如果实在不济,自己先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家底,充为军用。
自己的日子可以过得清苦点,但是,不能让将士们寒心呵!
说起来,最老神哉哉的就是钱泷了。
至少皇上说了,功过相抵,说白了。
自己这财务大臣,忙的事情就少多了。
咱们只是管钱的,其他的事情,让军政俩大佬吵去。
咱看热闹就行。
“接下来的话题,”夏皇揉着太阳穴,“要不要将这事,宣扬出去,以鼓舞人心?”
这皇帝真难做,自己都年逾半百了,还要管这破事。
大的还没定太子妃,小的也不醒事,自己也不敢交出去啊!
真羡慕老哥哥们,早早就把位置腾挪出去了。
机警的像个鬼!
看着他们吵架,都能累死朕了!
桓云还未说话,那吴道又出来说着,“回禀皇上!臣认为,不可!”
“为何不可啊?”夏皇都懒得去理解他们话面上的意思了。
“回禀皇上,现在习武成风,”那吴道佬儿顿了顿,继续道,“多数人喜舞刀弄剑,却忘记了老祖宗的本,老祖宗的本,是四书五经啊!”
“有理,有理,”夏皇赞同的点了点头。
吴道收到了慕君澜赞同的目光,见皇上没有异议,于是继续说着,“由于都习武去了,反而像私塾等学院都被荒废了——”
“你!放!屁!”另外一个武将大骂,“吴道佬儿,你没安好心!人们喜爱习武,与宣扬此事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是有关系的,”吴道点了点头,“凤阳,你且听我细细与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