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惊叫,将秦宝从沉思中惊醒。他转身看向身后。
这声音是那边传来的?!
他赶紧的策转马头,又奔向了之前路过的某地。
“怎么了?!”秦宝神情紧张的策马跑向了那队马车。
“不知道,”萧宁抽了抽嘴角,“就你离开后不久,马车厢里就传出了一声惊叫,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好进去看,稍安勿躁,霜儿已经进去问了。”
秦宝听了他的话,皱紧眉头。
这南朝之行,是真的不顺。来的时候人就一直昏迷着,到了锦川就吵了一架,然后又昏了。紧接着是吐血,还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好不容易熬到了那个南相的婚礼,没想到又见了血。现在,是想起了什么,还是说,梦到了什么?
而在马车厢内。
“小姐,你慢些,我在呢,”霜儿轻轻抚着慕汐瑶的背,悄悄捻了一下她的背部的衣物,眨了眨眼睛。
怎么背上全是汗?这大冷天的,如何是好。
“呼,呼,呼”慕汐瑶面色微红,急促的喘着气。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寂静的幽林,倾覆的马车,死去的官 兵,肢 解的身体,血染的草丛这究竟预示着什么?还是说,只是一个噩梦?
“小姐,你怎么了?”霜儿看着慕汐瑶那苍白的脸颊,冷汗浸湿的长发,她拿过一张干净的锦帕,捏住一角,为慕汐瑶轻轻擦拭着。
这个梦要不要说出去?慕汐瑶抿了抿那浅淡的红唇,定了定心神。算了,现在还在行进途中,而且,只是一个梦而已,说明不了什么。毕竟,那些死去的人中,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呼
“我,没事,”接过霜儿端过来的热茶,浅饮一口。她闭上自己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霜儿,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见慕汐瑶不愿意说,霜儿也不好问什么。听得她的一番话,霜儿开口道,“回小姐,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
“哦,”慕汐瑶点了点头,准备将霜儿赶出去。她勉强作笑,“你家小姐没事,要是真的有事会不和你说么?”
“好吧,”霜儿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总觉得慕汐瑶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慕汐瑶,还是慕府的二小姐,这就行了。
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手指上那个古朴的戒指,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若不是很黑暗的空间,完全的是看不见。
“有事要喊我啊,小姐,”她轻轻捏着慕汐瑶白皙的手。
“肯定的,本小姐是谁?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慕汐瑶赶紧的将霜儿推了出去。
谁都没注意到,那枚戒指,闪烁了一次光芒,又缓缓的黯淡了下来,恢复了原来那古朴的样子。
看着霜儿出去后,慕汐瑶这才松了一口气,背倚着靠椅,腿上盖着毛毯,仰望着那厢梁,两眼无神,静静的发呆。
她不敢闭眼睛,怕就那么小憩一会儿,脑海中就又出现了那残酷的场景。
而当霜儿从车厢里探出头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景色又不同了。四处黄沙漫漫,而不远处,则是一座城池,上面写有“南若”两个字。
“这”不知不觉中,都已经是行了这么远了吗?
这时,萧宁见她出来,向着队伍前方吹了一声口哨。
“你干嘛呢?”霜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老是没个正经?
“你待会就知道了,”萧宁好玩般的向她眨了眨眼睛。
那哨声吹出去还没多久。
随着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秦宝策马到了他们眼前。“小呃,慕二小姐怎么样了?”见到他们的第一眼,他就问出了这句话。
萧宁随意的耸了耸肩,指向了身旁的霜儿。
秦宝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霜儿无语的叹了一口气,说到,“秦二公子,您能不能别这么勤的来打探我们慕府二小姐的情况,我们私底下知道您与我家小姐的关系,可是在不知情的看来,这就是秦慕两府准备有大动作的前奏啊”
“这和秦慕两府有什么关系?”秦宝愣了愣,他被霜儿的这句话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女子学识浅薄,您真要我道出个一二,我是说不出来的,不过呢,”霜儿顿了顿,“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萧宁在他们俩聊天的时候就转过了背,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哪里翘起来扭下的木棍,淡淡的木渣味由唾液传向了自己口腔的四周。
“那行,”秦宝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他就说了一句,“你就说说你家小姐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家小姐有没有什么问题?这骂人呢?霜儿愣了愣,没有开口。
秦宝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错误,更正了一下,“那个,我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啊,就是想关心下慕二小姐怎么样了。”
“哦,”霜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姐安好,谢秦二公子关心,不过还请您保护好队伍的安危。”
这小姑娘,有点意思呵?
秦宝歪了歪头,打量了霜儿几番,才转身道,“前方就是南若,入城后便是北都的地界,还怕个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坐在一旁的萧宁嘟囔了一句。
秦宝尴尬的撇了撇嘴,一声“驾”!奔向了队伍最前方,马蹄带起了滚滚尘烟,那还未有何防备的萧宁与霜儿,被呛了一鼻子灰。
“咳咳咳咳”霜儿轻声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你先看着,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