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王国,王国宫殿。
王可依讨厌现在的自己,她能想到自己的别生哥若是尚存于世,看到每天以泪洗面的自己一定也会讨厌自己的。
若不是母后每日督促自己进食,怕是自己现在已经饿死过去了,倒是可以去另一个世界陪伴别生哥了。
现在的我,能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连出尘姐姐的命都救不了。
王可依唤退了侍女,拿起梳妆台上一面看似普通的镜子,镜中画面赫然出现的是白出尘与欧阳冀祈二人。
有关白出尘在不回头沙漠的经历,王可依一点儿也没有错过,她的情绪也在随着白出尘的状态而转变着。
王可依本来以为白出尘必死无疑,那毕竟是无人生还的不回头沙漠,可伴随欧阳冀祈这个希望少女的出现,王可依最近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她不是没想过偷偷溜到不回头沙漠去,可是王善为了保证她和母后的安全,在二人身边布置了大量的高手,这让她无缝可钻。
至于这面神奇的镜子,王可依没敢告诉任何人它的存在,就连自己的母后也没敢告诉。她痛恨王紫,可她也不相信王善,自己若是告诉母后,母后必然会告诉王善,这并不是王可依希望看到的。
王可依也用这面镜子寻找到了吱吱,在地蛇雷雷的墓碑旁寻找到了吱吱,镜子中传递出的巨大信息量让她头脑发热的同时,也开始逐渐接近了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我跟你说,出尘姐姐,我爸妈曾经侍奉的是欧阳家的二小姐,名叫欧阳宛如。”欧阳冀祈的嘴停不下来,一直在不停地说说说,让白出尘愈发担心起水源的问题来,再说去还不真得渴死在这里。
“欧阳宛如!”白出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激动起来,她抓住了欧阳冀祈的双肩,“哪个欧阳宛如?”
“出尘姐姐你抓疼我了。”欧阳冀祈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白出尘。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激动了。”白出尘松开双手,但双眼还是紧紧盯着欧阳冀祈的嘴唇,就待她说出之后的话。
“哪个欧阳宛如?就是帝王那个私生子王别生他的妈妈,不过这是很隐秘的事情啦,估计出尘姐姐你也不知道。”欧阳冀祈看出了白出尘情绪的不对劲。
白出尘有些发愣。
“出尘姐姐,你怎么了?”欧阳冀祈在白出尘眼前晃了晃手。
“她跟我说她和欧阳家族无关的!所以我也就一直没问你。”白出尘缓过了神。
“嗯?她?出尘姐姐认识欧阳宛如?”
“她是我师父。”
“她是你师父?”欧阳冀祈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王别生的妈妈是你的师父?你是我父母侍奉的欧阳二小姐的徒弟?”
“嗯,应该就是这样。”白出尘的眼眶有些红,在师父她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不止是白出尘在哭,镜子面前的王可依也在哭,她听不得王别生的名字,现在的她,讨厌听到王别生的名字。
“这个世界还真小,果然两个陌生人之间永远也超不过六个人的距离,”欧阳冀祈感慨很多,“不过你师父为什么要骗你说自己不是欧阳家族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师父是我在游学过程中偶然相遇的,她觉得和我有缘,我在帝岛第一魔法学院学习时,每逢假期,她就到帝岛教导我些什么。”
“那还真是奇怪。”欧阳冀祈又要化身成神探夏洛克了。
“大概,世界真的……很小。”
小到我所珍视的人都离开了我。
帝岛,帝国魔法委员会。
“古法说的好,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萨尔明基不按前人总结的经验做事,十倍于敌人仍旧求快不求稳,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庆景国抬手示意眼前的加斯特斯喝茶。
“古法也说过,兵贵胜,不贵久。庆常委怕不是专程让我来听萨尔将军的死因吧?”加斯特斯抿了口茶,少了一丝尊敬,多了一丝烦躁。
之前加斯有求于庆景国,所以态度摆得低人一头,但在之前的合作中,庆景国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委员会中不少墙头草一见庆景国得势就抛弃了林孺真转而投入了庆景国的怀抱,所以,现在的二人谁也不欠谁什么。
身处其位,不得不成长。加斯特斯在短时间内不得不快速成长为一个政治家,成长为一个他这辈子最厌恶的人。他的脑中不由得回想起了苦楝公主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有的东西,是自己永远逃不掉的。
“看来加斯副局长近几天有些暴躁啊,”庆景国抬眼瞄了下失去耐心的加斯,“前些天,哦,就是十六王代表被杀的那天,我的人在会议现场救了个人回来。”
加斯特斯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茶杯没有拿稳,溅了一桌面的茶水。
“别激动,你没猜错,是你的好朋友菲尔赫克。”庆景国慢悠悠地又押了口茶。
“大恩大德不言谢。”加斯特斯这几天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放下了。
“我可还真付出了不少代价,”庆景国放下茶杯,“总统要他的命可是要的紧。”
“总统?”加斯特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你还不知道?应该早猜到了吧,加斯副局长,那一天到底是谁动的手。”
“庆常委需要我做些什么?”加斯特斯的面色很难看,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东西往往就是真相,人性的黑暗永远能给他惊喜。
“助我一臂之力。”
“我胳膊上连肌肉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