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亚提探长。”
推门而进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中等身材,头戴鸭舌帽,一只眼睛大,另一只眼睛偏小一,发红的瞳孔诉说着昨晚熬夜的经历,发白的嘴唇,皲裂的皮肤,无不在告知人们这个男人有多不注意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
“可是,我还没说。”刚才出声向探长问好的那个人半跪在乌夫镘的尸体旁,透过手中的水晶球仔细观察着乌夫镘的面部。
“不需要大陆魔法审查及调查委员会,我知道。”
“您怎么,好吧,还有”
“不用说了,我知道。”莫利探长似乎习惯于打断别人说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长相怪异的树枝,默念火咒,燃了树枝放入了嘴里吸了起来,“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死者是“人狼”乌夫镘,凶手是极恶世代地蛇雷雷,死亡时间大概是两天前,行凶过程也很清楚了。”
“您怎么知道”
“你把尸体翻一下,死者背部全湿,可是正面完全没有一滴水,因为原本后背都是冰,在屋内炉火的作用下才融化为的水。根据帝岛的通缉令推测,这一时间段在这附近,和乌夫镘关系亲近并且使冰魔法的魔法师只有地蛇雷雷。这具尸体现在看上去并无任何腐烂现象,像是刚刚死亡一样,但那是在冰魔法的低温作用下,所以你看半天也搞不清楚他的死亡时间的。他桌上的水晶球有记录每天要记录的事宜,但在两天前开始就没有记录,所以死亡时间是两天前。死者的尸斑集中在胸前,说明死者死后一直是胸前着地,可是现在却是后背着地,说明有人过了很长时间后翻动过尸体,凶手在死者的背后施展的法术。那个茶杯不用看了,没什么可看的,当时死者正在给凶手端茶,死者是左撇子,背面中招后,向前倒下,所以茶杯才碎在离他左脚不远的地方。关键在于地蛇雷雷杀了他之后为什么又要带着一个女的来这里把尸体给翻了个个儿呢”
“啊”半跪着的人已经彻底跪在了地上,只剩惊讶。
莫利探长吐出一口烟,又道“地面上有鲜的土壤和一小片树叶,说明有人打破了禁雪地原的禁忌,联系外面禁雪地原现在的林原状况,不难猜测在今天上午有人来过这里,屋前杂乱的脚印有两个,一个是男的,二十五岁上下,男的脚印有的深有的浅,有重叠和覆盖,说明他在这里出现过两次另一个是女的,二十三岁上下,并且屋内地毯上有银白色女性长发,除了地蛇雷雷之外,这个女的是谁给帝岛发信,让他们调查清楚地蛇雷雷身边的女性随行,顺便把那个女的也放进通缉名单里。”
待地上的男人用水晶球发完信息后,莫利探长才再说道“死者衣服胸前并无前兜,翻动尸体为取东西的可能性不大。死者家中并没有出现杂乱无章的现象,厨房摆放过度整齐的盘子说明死者有强迫症,可是在炉火旁边的两个花瓶却没有对称地摆放,有人在死者死后,险些碰倒了花瓶,然后挪动了花瓶,我的猜测是有人要靠近炉火焚毁东西。死者的衣服少一颗胸前的扣子,那么,要焚毁的东西就是那颗扣子了。只可惜不知道那颗扣子里藏了什么,看来只有去找地蛇雷雷问问了。”
莫利探长正了正鸭舌帽,灭掉了树枝上的火,又把树枝放怀里。
“啊啊您怎么知道地蛇雷雷他们在哪里”怕是很难跟上莫利探长思维的速度了。
“你不觉得今天的禁雪地原很奇怪吗,一只狼也没有,这只能说明那些狼去帮乌夫镘报仇去了,顺着狼群的脚印自然就能找到地蛇雷雷了,但愿他还活着,那些狼可不是闹着玩的。”
苦楝王国空中。
乔觉得自己堕入了无限的轮之中,每一次的轮都是无尽的黑暗和越来越弱的光芒,终于,这一次自己用手抓住了那道光,爬出了那片黑暗。
“这是哪”乔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从未见过的火笼中。
“三千尺之上,赶翼龙背上。”是火雨的声音,有种火的韵味。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乔向下望去,云在落日的余晖中燃烧着,顿时清醒了许多。
“我们要去羊角槭,怎么处置你得问问地蛇雷雷。”
“冰狼地蛇,想不到这事他也有份。”愤恨的语气中残存一丝畏惧。
“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信,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焚了苦城。”火雨的话让赶翼龙背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你这是承认自己焚城了吗啊,你这个杀人凶手。”乔很是激动,黑色在火笼中不停地发散着,却始终不得而出。
“你在说些什么啊苦城怎么是你焚的啊,你那会儿和我一直在一起啊。”加尔孔赶忙问道,发出的声音声音就像受了惊的孔雀似的,又亮又尖。
“不,是我焚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火雨眼神一暗,感觉火焰都要熄了。乔看着火雨的眼神,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信了火雨的话。
苦子一直很安静,这会儿却是说话了,还说了很多“是她焚的苦城没错,不过她的时间线乱了,有人篡改了她的时间,在消失的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决定毁了苦城,而那个改变时间的人才是真正焚烧苦城的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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