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墨被一场雨浇醒,见杜子痕还倒在旁边,显然受的伤比她还严重,于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五阶玄天丹,喂他服了下去。
白墨服了灵药,终于能够支起防雨的结界,将二人罩住。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见周围很是安静,白墨便扶起杜子痕,打算寻找一处临时藏身所在。
一路寻去,总算找到一个僻静山头,白墨将冰火流星化为长剑,三两下挖出一个山洞,扶杜子痕进去,又在洞口布下几道禁制。此时白墨已经恢复了不少灵力,于是用热气将二人衣服蒸干,便开始检查杜子痕的伤势。
白墨虽然受伤,但是多在内伤,而且她常常用地火淬体,皮糙肉厚,好得比常人快了不少。而刚刚杜子痕皆伤在后心,白墨掀开一看,果真后背上血肉翻飞,无一处完好。
白墨比不得阮忆彤医术高明,只得将丹药化为水雾,覆在杜子痕伤处,再洒上一些治疗外伤的丹药,接着,便用她拙劣的包扎技法,把他缠成了一个粽子。
白墨望着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拍了拍手,见杜子痕眉头皱着,似乎对自己的包扎手艺很不感冒。不过,他冒死救她,白墨虽然虽不愿意欠别人拿命换来的人情,但是,能活着,真好。
许久,杜子痕终于醒来,往周围一扫,目光落在白墨身上:“这里可安全?”
“不。”白墨老实道,这里距离楚家并不算太远,天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那我们走吧!”杜子痕说着便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似乎行动不便,见白墨似乎没有什么事,诧异道:“你好了?”
“内伤没好,慢慢养就是了。”白墨轻松道。
杜子痕见着白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蹙眉道:“你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所以就什么也不怕吗?连两大家族之间的恩怨也敢参与,果然长了胆子。”
白墨眉毛一展:“我看楚家不顺眼很久了,尤其是楚江山,哼,总算间接栽在了我手里!”
“你……”杜子痕挑眉道:“难道你同楚家有恩怨?”
白墨摇头:“什么都没有。”随着楚江山的死,楚昕的心死,她与楚家再无瓜葛。
“我看你的称号可以改了。”杜子痕淡淡道。
“啊?”白墨跟不上他的思维。
杜子痕似笑非笑道:“让你探听个消息,你把人家家族都给弄垮了,我看你不用叫‘鸭子师妹’了,改叫‘拼命师妹’吧!”
“我就喜欢,你能把我怎样?”白墨立即被挑起了火气。
“下次作死我可不管你!”杜子痕转过脸,冷声道。
“谁要你管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就算落到那个金长老手里也死不了,大不了……”
白墨还未说完,便被杜子痕打断:“大不了做人家炉鼎?是么?”眼刀在白墨脸上剐了一圈,咬牙切齿道:“不知自爱!”
白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难道没看到自己拼命逃跑么?!什么叫不知自爱?!她哪里有过半分自甘堕落的表现?!白墨心中火起,便往洞外走去,可是刚刚跨出两步,想到几个时辰前杜子痕还冒死救她,心中的火气便消了一半。
不就是说话难听了点?她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白墨又折返回来,来到杜子痕旁边蹲下,见他不理自己,也不在意,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细细辨别了一会儿,心中不禁一叹,果然,没有经过专门淬体的修士,*上的防御和恢复能力的确差了许多。他虽然还是个男子,但是还是比她要“细嫩”了许多。
“杜师兄,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白墨故意放柔声音道:“趁着外面天黑,我们连夜离开吧!”
杜子痕抬眼望着白墨,叹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就好!”白墨立即道:“我的坐骑载上两人还是可以的,我们这便返回天门!”说着,边祭出冰火流星边念叨:“楚家倒下,与散修联盟的合作自然告终,不知道我这次釜底抽薪完成宗门任务,宗门会给我什么额外奖励?”
“你这么拼命就是因为想得到奖励?”杜子痕万分惊诧:“你缺什么,我可以帮你,什么东西值得你傻乎乎地去卖命么,真是掉钱眼里了!”
“我就是掉钱眼里了,怎样?”白墨笑望着杜子痕,一副得意的样子:“反正你现在说什么都别想惹我生气了!”
“……”杜子痕无奈。
“走吧,你坐前面还是后面?”白墨在冰火流星上布置了阵法,将鸟背上用阵法安置了两个座位。
杜子痕没说话,艰难地跨了上去,直接坐在了前面。见状,白墨笑道:“呵,现在都这副形象了,还讲究面子!要不你坐后面,我在前面替你挡一挡,免得回天门后,你的仰慕者看见你这‘粽子师兄’的形象,抛弃你,离你而去?”
“没有什么仰慕者。”杜子痕淡淡道。
“谁说的,我虽然常常在外,但是也时不时听同门说,你在年轻弟子里似乎人气蛮高啊!”白墨想了想,道:“看来到了天门,我得单独再找个飞行法宝,要不被别人看见,我该遭人恨了!”
“你若不想带我回去,现在就走就是!”杜子痕似乎真生气了。
白墨不明所以,难道男修不是都喜欢炫耀自己的女人缘么?唉,算了,认识多年,她似乎一直摸不清他的脾气,那些被他平日里君子风度迷住的女修,肯定是没见过他现在这副样子。白墨想着,反正她才懒得生气,生气伤身,不是么?
将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