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墨终于从黑暗中醒来,刚睁开眼,便对上了黄金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见白墨醒来,黄金解脱般道:“主人,你终于醒了,我……”话还未说完,刚刚强打起的精神瞬间崩塌,小眼一眯,脑袋往地上一啄,彻底睡了过去。
“黄金?”白墨与黄金心神相连,自然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她到底昏迷了多久?看这家伙困成这个样子,似乎不是一小会儿功夫造成的疲惫。
想起昏迷前拾到的那个玉片,白墨心神一沉,识海中立即出现了无数个阵图,一环扣着一环,连锁相交却又相互独立。几乎不需要任何功夫,心念一转间,白墨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禁大喜。
原来此处便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息洛族后裔的葬身之地,白墨前世也曾从札记中听说过,息洛族人擅长布置阵法,在当时的地玄界可谓是名噪一时。而后很多年,息洛族也一直称雄于地玄界,后来却不知因何缘故,息洛族人一夕之间消失,而当年有名的息洛阵法,也从此沦为传说。
而当年的息洛族族长之子,在外游历时,被人追杀,躲到了雪向海附近,却又因为旧时内伤复发而结婴失败,一直在此废弃已久的地宫中养伤。然而,后来却又走火入魔,临死前,将毕生所学刻于玉片之上,油尽灯枯之时,只来得及设了一道简单的幻阵,便撒手人寰,经过千百年后,化为一抹飞灰。
也幸亏黄金鼻子灵通,大厅通向的另外七间房间,都布置有绝杀之阵,若是白墨乱闯,早已身首异处。而被白墨收进储物手镯中的那架鸟类骸骨,却是当年息洛族人的坐骑,乃是上古神鸟,在整个息洛族,也仅此一只。这也是他当年走出族地便被人追杀的原因。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白墨在知道事情始末后,不禁欣喜异常,这样,三年后解开冥王宗千机阁的阵法,便真的有了几分把握!“没想到黄金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小福星,看来等它醒来还是再给它长几块灵石的俸禄好了!”白墨想着,便往地道外走去。
出了地道,白墨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蒙蒙亮,也不知道是只过了一个夜晚,还是过了好几天。可惜黄金此时还在灵兽袋里睡得正香,没办法问它时间。略略犹豫间,还是舍不得放弃“白墨”这个天门身份,于是小心翼翼地往驻地飞去。
一路上,分外安静,并未有任何异常,白墨抱着不被人发现的侥幸心理飞向雪向海的冰屋。
刚刚飞到驻地,便通体发寒、汗毛倒竖!只见蒙蒙雾气之中,十名筑基后期的修士正两列排开,而他们之间,竟是三朵变异冰莲!
“娘的,我到底晕了多久,怎么连变异冰莲都出现了!”白墨有些后悔回来,然而,已有人发现了她,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哈哈,没想到又来一个送死的!”为首的一名筑基顶峰的年轻男修笑道,说罢,便示意前面两名筑基男修围攻白墨,而剩下的人,边看着好戏边紧盯变异冰莲。
呵,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呢!白墨环视四周,不禁有些困惑。按道理说,这么多人来到此地,虽然她不在,但是附近的巡守弟子也应该能发现啊,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对方可能觉得胜券在握,真如猫戏耗子一般慢悠悠来到白墨面前,笑道:“想找人求援?你们金丹长老已被人拖住,其余的弟子就算发现我们,也不足为惧!”
白墨此时有些恍然,看来她昏倒的时间可能不算短,而这些人早便盯上了这里,只是先前并未现身,而此时变异冰莲出现,才露出了身形。白墨手握兽骨鞭,而神识却操控着冰魄剑,悄悄向对面的筑基中期男修游去。
蒙蒙晨雾中,冰魄剑如同冰湖上的水气一般,无色无形,然而到了近前时,才突然往前猛地一刺!
“找死!”男修低头望了一眼被划破的手臂,伤口很浅,然后伤口处却一股剧痛突然传来,一个呼吸间,整条手臂便瞬间化为了灰烬!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一瞬,对于为首的那名筑基顶峰男修来说,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手下一人便折了一条手臂!而此时,白墨得一空档,捏碎警示符,只见一道极亮的光点冲天而起,飞入空中时,便化为了刺目的五彩炫光。
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在他的面前伤了他的人,这无疑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筑基顶峰男修给手下吩咐一句,便快速掠来,誓要将白墨好好折磨。
发出警示符后,白墨一直在观察地形,疾想应对之策。对于同门是否能过来相救,白墨并不抱多大希望,这生死关头,能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等等!白墨目光落在岸边的冰屋,再望向湖面上的水灵之气,最后再看向天边漂泊的云气上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这不就是刚刚在识海里见过的云水七伤阵最天然的环境么!
通天灵,勾无限水域;祭精血,引天地绝杀!白墨依据识海中的口诀心法,一一施展之时,只觉得浑身血气訇然外泄,仿佛一个呼吸间便已被吸成了枯尸。然而却在此一瞬间,天地元气与自己突然变得血脉相连,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天气元气的微妙变化也瞬间清晰明了地反应在了脑海之中。
而接下来的法诀手势便变得轻松多了,虽然是第一次布阵,然而本是陌生的手势却从识海中一一蹦出,变得熟稔无比,好似练习过千百遍一般,短短一个呼吸的功夫,四十九道法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