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照顾好你母亲和妹妹,如今你也长大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多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冲动,父亲老了,帝国看似一片安宁和谐,实则暗流涌动,你注定卷入这个泥泞的漩涡,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林啸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林羽伸手去抓,想要留下父亲的最后一丝气息,却空空如也,林啸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羽从梦中突然惊醒,满脸的孤寂和失落,林啸还躺在榻上,林羽用力左右甩了下头,万幸父亲还在身边。
“公子你醒了,先洗把脸把,大将军呼吸平稳,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公子放心吧!”梁彪安慰林羽道。
林羽只是无奈的点点头,他知道,能不能醒来全看造化了。捧起木盆里的冰水往脸上浇去,刺骨的寒冷,却如同火烧一般,透心凉,每一根大脑神经都活咯起来。自然地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感觉有东西扎手,原来是被胡子扎到,也懒得搭理,天边显露出了鱼肚白,亲人啊,一定要挺过来。
突然很想吹奏,林羽从包里翻出老师送给他的那只碧玉水晶萧,撩开外衣袍坐在了将军府的门槛上,复杂的目光看向远方,一串萧声响起,飘悬在凄清的空气中,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
为什么会,感到好难过,你快醒来没有你我困在原地任回忆凝集;
黑夜里,祈求黎明快来临,只有你,给我温暖晨曦;
没有你,爱都无法给予,忧伤反复纠缠,我无法躲闪心中思念;
你快醒来,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你快醒来……
快醒来吧,父亲……
……
昏迷中的林啸,仿佛听到了林羽呼救的声音,下一秒,林羽被千万大军围困,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那么的孤独和无助,林啸骑着马跃进了海里,瞬间被浪花吞噬。
梁彪正看到林啸脸上肌肉在动弹,嘴里还发出声响,忙唤到“大将军,快醒醒!”
“公子,公子,大将军醒了!”林羽刚把萧收入怀中,就听到梁彪喊道,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林羽一把推开梁彪,向后堂跑去。
林羽“扑通”的跪在了地上,抓住了林啸的左手,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父亲,您终于醒了!”
“孩子,为父没事,没事!快起来!”林啸慈爱的看着林羽。
“蓬!”吕良因为走得急,一头撞在了门柱上,“大哥,你醒了,醒了就好啊,都怪我没安排好,让你以身涉险,还请责罚!”
“不怪你,都是我太心急了,蒙军退了吗?”
听了吕良的讲述,林啸放心了,让卫士传令众将士,告诉他们自己已然无恙。
林羽喂了林啸一些温水,又让火房军准备些吃的来。林羽心想,父亲还是那个父亲,作为军中主帅,时刻都把自己的职责像一个紧箍一样套在自己身上。林啸躺着休息,林羽到火房军去弄吃的,李典看到林羽开心得像个居家的姑娘一样,李典打心底里为林羽高兴,自己何尝不是期盼着林啸大将军早点醒来。
喂林啸吃了一些稀饭,扶林啸躺下。林羽来到大堂,各位将军参军均已在列。
“各位,大将军已经醒了,把消息传给众军士。”
听到好消息大家都显得异常高兴,主心骨,还在。。。
“李典,你来宣读一下此战情况。”
李典走上前去,转过身来面对众将,“双驼坡一役,我军阵亡一万四千余人,共斩杀敌军二万八千余人,俘虏八千余人,缴获健全马匹一万余匹,刀具无数。”
听李典简单的汇报完毕,吕良环视一周,“各位,城外的八千余俘虏怎么处置,大家都说说吧?”,“洪将军,你以为如何呢?”
“末将认为,俘虏毕竟是蒙军,让他们在平安城太危险了,大将军的状况像这样,末将担心他们会谋害大将军,另外,这么些外人,如果作为内应,那平安城可是危险呐,所以,应处死,以防后患!”
“洪将军说的有些道理,在下觉得放在平安城确实不妥,何不让他们到大庆河去修堤坝呢,一可以让他们远离平安城,远离蒙国,二可以充实修堤坝劳役,一举两得。”一位参军说道。
“在下认为这批蒙军已经手无寸铁,全被看管起来,并且多为老弱病残,不会也不能做什么不利于大丰的事,所以让他们在平安城做一些杂役不是不可以!”另一个参军说道。
“羽儿,你看呢?”吕良看林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问道。
“哦,哈,这个嘛,我觉得如实上奏朝廷,由陛下定夺!我们敬候回复就好了。”
“好了,既然这样,那就把大家的想法汇报给陛下,听从陛下的安排,就这样,大家回去吧。”
待到大家都走了,吕良问道“羽儿,你真是的想法是什么?”
林羽摸摸下巴,说道,“叔父,您想,为什么我们常年采取守势,除了陛下以稳为主的策略,其实重要的是我军骑兵不足,没有一支真正大规模的骑兵与蒙军亦或是金军正面作战。而现在,羽儿觉得是个好机会”
“你是说组建一支骑兵,大规模的骑兵?”吕良一听就来兴趣了。
“是的,此次俘获战马可不是咱们军中马种,这马易养,有力,速度快,刚烈,是军马的好品种,再有一干俘虏,可以考虑让他们移居九重山下,专门建设一个大规模的养马场,依靠山下宽阔的草地,让他们专养马,派兵士看护,不出几年,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