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孟沛远此时的眉眼去阴鸷非常“对于未来,我自有打算,不需要告诉我怎么做”
白童惜径自说了下去“如果我是,我就会带着她排除万难,一往无前”
“住口”孟沛远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掀开的獠牙随时会咬在白童惜的大动脉“我说了,我不需要教我怎么做”
音落,他将她从身推开。
只是这一次,他用的力气要比一次小许多。
白童惜只是往后踉跄了一步,就站稳了。
孟沛远整理了下衣领,很恢复了原本的矜贵。
白童惜却恨透了他这幅冷冷清清的模样,特别是有了陆思璇做对比之后,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毫不犹豫的啐了一声“要我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说,可我却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我现在连为自己的处境发声的权利都没有了”
接收到来自她身的情绪反弹,孟沛远只是冷冷一笑“是不是很不服气因为我捏着的七经八脉,所以再也没有和我提出那两个字的主动权了。”
天知道,他痛恨极了“离婚”这两个字痛恨到想要把它们从华字典和白童惜的记忆里抹杀
闻言,白童惜只觉嘴里一片苦涩,她确实是开不了口
孟沛远恶质的说“不服气就对了,谁让我处处比强呢,不过有因就有果,是自愿头嫁给我的,进了孟家门,要想不做孟家人,必须要经过我的首肯才行。”
白童惜此时的心已是泛冷,孟沛远想要怎么对她都可以,她也有鱼死破的决心。
可他却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这完全就是在剜她的肉,放她的血
他真的有把她当成过妻子吗但凡他对她有一情义,都不该做得这么绝的
白童惜艰难的问道“那什么时候才会首肯”
白童惜这一问,仿佛在孟沛远体内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滔天的烈焰烧得他眼角赤红,她这是有多想离开他
一个念头忽然挤入孟沛远心中,说不定,白童惜不停拿陆思璇来说事,就是为了激怒他,好让他和她提离婚,了了她的心愿
怕孟沛远听不清楚,白童惜还特意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多了几分执拗“我问,什么时候才肯同意离婚”
也正是这一遍,让孟沛远彻底疯了
第一遍,他忍,第二遍,着实让他忍无可忍,尤其是当他到白童惜满脸决绝的时候,他猛地掀翻了放在附近的花盆。
花正正好的摔在了白童惜脚边,一块碎开的盆栽碎片从地弹了起来,落在了白童惜的拖鞋,她轻轻一抖,将它抖开了。
着那碎了一地的花花土土,白童惜居然还冷静的分析道“对,没错,这盆花比起家里的古董要便宜多了,以后要砸的话,就砸这些。”
孟沛远一瞬间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只知道,继续和白童惜谈下去,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他转身想走,可她缠人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不会连给我一个答案的时间都没有吧”
那语调带着女性才有的细腻,可此时却如砒霜般洒进孟沛远心底。
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头也不的说“白童惜,给我听清楚了,我什么时候玩腻了,或者,我和思璇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了,我一定会马和离婚的”
白童惜站在他身后,似乎她一直都是站在身后的那一方“哦,那麻烦请。”
什么
玩腻她吗
孟沛远紧了紧拳头,声音冒着寒气的说道“我会的”
又是陆思璇
孟沛远离去后,白童惜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愤懑又泄气的闷叫了一声。
每次只要是她的事,他们保准会吵得天翻地覆
他毫无吝啬对陆思璇的维护,而她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恶言相向,也不是没想过要和他好好谈谈,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们是矛盾的双方,而陆思璇就是矛盾的中心,只要这个人一天不消失,他们就一天不可能谈妥。
不仅如此,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为了保证陆思璇的绝对安全,孟沛远居然卑鄙到拿她珍视的人来威胁她
她现在真恨恨自己不够狠要是她能什么都不顾,抛了白建明抛了建辉地产,她又何必过得如此委屈
但白童惜恨的,还是孟沛远不爱她
医院。
“陆女士,麻烦冷静现在的举动很危险知道吗把刀放下”
此时此刻,只见陆思璇举着一把水果刀,横在自己的肚皮,歇斯底里的冲医生吼“我说过了,我不要这个孽种马帮我安排手术否则,我就自己来”
“林女士,千万别冲动咱们有话好说”医生抽空瞥了眼腕表,额头急得直冒汗,心想孟二少怎么还不来救火啊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陆思璇激动的喊“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要做手术,给我准备”
医生只能安抚道“行行行,手术我马安排,不过请陆女士务必把刀先放下,要是我不在,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孟二少交代呀”
陆思璇眼中浮现出一抹失意“他肯定是不想管我了,否则早该来了”
医生忙道“不会的,林女士不要多想”
陆思璇仓促落了泪“不必安慰我了,他不来也没关系,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决定”
就在这时,孟沛远推开病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他先是一怔,之后很道“思璇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
在见到孟沛远的那一刻,陆思璇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她喊了一声“沛远”,猛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