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冷笑的脸庞沉了下来,鼻子轻哼,左脚往前轻轻迈了一步,右脚猛的向地面踏去。
一声沉闷的爆响过后,少年的身影倏忽间飞驰而去,探出手掌一把抓住最前面一人头发,稍微一用力,让那人的鼻尖和自己的膝盖做了个亲密的接触。
要知道鼻梁可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骨头之一,不要说武云这个已经精武境七重的高手,那人就是被普通人捶上一拳,立刻也要失去战斗能力。
武云可是武者,他的力气,比普通人大出来太多。尽管他已经尽力克制,尽管他没怎么用力,但那人已经完全无法忍受。
鼻梁骨被一下子打折,一股酸楚的滋味伴随着鼻血,从那人鼻孔中迸射而出。
此人刚刚惨叫出来,他身旁左侧的另一人,已经被少年一胳膊抡飞。少年的胳膊如钢似铁,那人只来得及将双臂架起阻挡,随后便被直接砸飞出去。
“滚!”
砸飞那人的同时,少年的右脚脚尖抬起,正踢在第三人大腿腿根。
咔吧一声轻响,那人大腿立刻变换了一个让人惊悚的弧度,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刚一动手,四个人就立刻躺下去三个。那唯一剩下的领头的流氓身子一颤,顾不上自己的几个兄弟,扭头就要逃离。
“现在想走,走的了吗?”
武云嘿嘿冷笑间右手中指在拇指上轻弹,一道流光闪过,一颗花生大小的碎石子不偏不倚的击中此人小腿穴位。
那人只觉得腿脚一麻,仿佛被绊了一跤,整个人直接扑倒地面,摔了个狗啃泥。
还没来得及起身,武云的大脚,已经一下子踩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脚尖在其后背连点几下,那人张着嘴,想要说话却舌头嘴巴不听使唤。不光是嘴巴,就连腿脚,也仿佛变成了别人的一样,动也无法再动弹一下。
一股惊悚之意顿时在其心中浮现出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强行扭过脖子,看向少年的目光,有惊恐之意,更有哀求。
少年说打就打,而且一上手立刻将四人制服的手段,引得周围众人纷纷惊叹。
他们原以为今天悬壶堂会面临大麻烦,却不想少年刚一出生,棘手的麻烦立刻烟消云散。
“护心毛”不知道少年动了什么手脚,对方只是随意的几下,他的身体仿佛变成别人的一般无法控制。一股梦魇一般的憋涨难受的感觉立刻在其心中浮现出来,此生从未体现过的一幕,让他紧张的顺脖子流冷汗。
“你要砸了悬壶堂?那小爷今天就先砸了你的腿!”
武云的脸色变得狰狞,下手也开始变得凶狠起来。少年一把抓住那人头发,重重往地上磕去。两下过后,那人已经口歪眼斜满脸是血。
“好狠,悬壶堂被人揭发,就要下狠手,简直太凶残了。”
“这哪还是标榜悬壶济世的悬壶堂啊,分明就是土匪!”
“这人疯了吗,人家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兄弟来讨一个说法,没想到悬壶堂已经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简直让人不齿!”
周边传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少年停住了手。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的目光如同两柄刀剑,将那些质疑的目光全都瞪了回去。
不是武云性格暴戾,就在刚才他想起来了,怪不得之前觉得躺在地上的人一直有些脸熟,就在半个月之前,此人确实来过悬壶堂。
只不过那次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还是个乞丐,一身衣衫褴褛不说,还因为重病倒在了悬壶堂门口。
当时武夫人看她可怜,便命下人施了些清粥,在其他病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目光中,给他治好伤势,不仅没收此人治病的钱,反而给了他二两银子。
当时的这一切武云都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方是一条命,就算悬壶堂赔了几两银子,那也是积德。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本来武元都快要忘记,没想到这人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换了种方式。
如果少年没有魂视技能,说不定也会被这些人给蒙骗了。只不过此刻在他的眼中,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根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他的脉象四平八稳,体内脉搏跳动也是正常的很,不仅没事,似乎比之前还要稳健了几分。
看着那人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死了一样,少年脸上的冷笑更加浓厚了。
不再理会周围传来的质疑,将领头之人随手扔到一旁,那人已经被他揍的昏迷,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话了,只能有气无力的看着武云走向趴在地上的“病人”。
“起来!”
少年不屑的看着趴在地上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那人,脸上的冷笑更加浓厚。
装死的那位,毫不理会少年的呵斥,仍旧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儿。
“嘿嘿,挺能装的,有本事,你就给我一直装下去。”
冷笑换成了狠毒,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武云快步走进悬壶堂内。不多时,少年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木桶。
那木桶的桶口,蒸汽音韵。那里面,装着满满一桶滚烫的开水。
旁边众人看到武云的行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均是脸色巨变。看向武云的眼神,由之前的质疑,变成了惊恐。
此时趴在地上的那位,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仍旧脸朝下趴在地上,装死人装的飞起。
“我再问你一遍,你起不起来?”
少年的话,让围观的众人,无不眉头